孩子不懂,梁云臻耐心的教给她,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她从小缺乏母爱,渴望着有人能解答自己的好奇,但是,那些事情,爸爸没能教给她,做人的道理,好坏之分,这些都是她通过后来,慢慢了解到的。
“哦,宁宁明白了,那坏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看,比我弄得还乱。”
小萌宝伸出胖胖的小爪子指着屋内的狼藉,满脸忿忿,她有时候会搞破坏哒,但是也没有把家弄这么乱过。
“好了,我们出去等警察叔叔来吧,这里太乱了。”
梁云臻不想让孩子看屋内的一切,若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对幼教不好。
“噢,好吧,妈咪啊,我的小书包还在家里呢,干爸比给我买的挂件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啊,我想要。”
软软的声音传耳,梁云臻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忍心说出口了,遂又把孩子放在阳台上,拉上了推拉门,交代到:“不可以打开,外面有玻璃,扎到了会去医院打针的,很疼的。”
“嗯嗯,妈咪,宁宁一定不乱跑,你快点去吧。”
小宁宁颇为乖巧的点了点头,仿佛乖宝宝的模样,让梁云臻不适应,她家乖宝,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也没多想,小心翼翼的跨越各个障碍物,去宁宁的小床边帮她找挂饰。
那是一只蓝色的小鸟,宁宁很喜欢表兄送给她的这个挂饰。
每天睡觉前都要摸一摸,宁宁其实很依赖她表兄,所以认他当了干爸爸,大概女儿都是黏父爱多一些的吧。
在梁云臻回屋时,小小的宁宁悄悄的打开了阳台上的推拉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走的小心,她不想被打针,但是她有她的事情要做。
拿起她的小手机,把屋子里的一切拍了个视频,然后发给了管家,她加了管家爷爷的微信。
随后她又发了一条语音:“呜呜,爷爷,宁宁害怕,坏人来了,他打碎了家里的东西,宁宁躲起来了,爷爷快来救救宁宁啊。”
“嗖~”
发送成功,宁宁放下手机,嘻嘻的呲着牙咧嘴笑的开怀,这一次不是恶作剧哦,这一切都是真哒,真的有坏人。
远在纥于别墅家指挥园林工浇花的李管家,收到了微信时,他震惊极了,想也没想的给纥于邪转发了视频,就让司机带他冲出了别墅群。
梁云臻的小公寓内。
“宁宁,是不是这……宁宁,妈咪跟你说的什么?”
梁云臻生气的盯着在沙发前的小人儿,她居然一个人从阳台上偷跑了出来,这一路上又是玻璃,又是瓷碗碎片。
“有没有割到你?我看看。”
梁云臻生气归生气,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托起小萌宝,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把女儿的小凉鞋脱掉,仔细的检查孩子的脚,确定没有扎伤才放下心来。
板着脸,严肃的注视着小淘气鬼:“妈咪说过的话,要听,知不知道?真的很危险,妈咪不是骗你的,扎伤真的会打针,可疼可疼。”
小宁宁最怕的就是打针,小时候扎针,预防针的时候,小宁宁总是哭的昏天黑地。
梁云臻简直是担心的心脏几乎跳停。
“妈咪,宁宁知道错了,妈咪,你说我们家遇到坏人了,我们晚上睡哪啊?”
小宁宁午休的时候,没有好好睡觉,这会儿,早就困倦的不行,还强忍着睡意,软软的声音,摩擦着梁云臻的耳膜。
“是啊,睡哪呢。”
梁云臻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喃喃自语。
云集集团,总裁办公室内,纥于邪忙于处理那件事,来到公司还要处理公务,手机响了一下,这个时候,管家发来的消息,他点了进去,视线顿在一室的惨状上。
下面还富有管家发来的消息,小小姐有危险?
宁宁怎么了?这是宁宁发的?还是梁云臻?不,不是梁云臻。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视频,眼神里的光,闪烁着一道微亮的光,他看到了什么?一道极浅的影子,是一个小孩子的,投落在地上,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小家伙还真是别出心裁,上一次是自导自演的绑架,这一次,纥于邪眸色沉了沉,究竟是谁,梁云臻在本市有仇家?
与其说是入室行窃,他还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贼,这明明就是蓄意报复,梁云臻那女人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
不过,纥于邪想到自家的闺女,演绎天赋确实不错?他这当爸爸的肯定要支持一下。
“叫李特助进来。”
纥于邪吩咐。
过了两分钟,李助理来到纥于邪的面前:“总裁,您叫我。”
“嗯,下面的哪部戏里面有幼童的角色,给宁宁安排试镜。”
有他保护闺女,即便是未来闺女走上小童星这条路,她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保证。
“总裁想让小小姐进演艺圈?”
李助理没想到总裁居然交代这件事,这是他猝不及防的。
“嗯,宁宁在国外有时装秀,拍过广告,我闺女不差的。”
给宁宁安排试镜机会,而不是直接塞进剧组,纥于邪想看看,他家小公举,究竟道行有多深。
“是,我这就去办。”
李助理走后,纥于邪端坐在老板椅中,点燃一支雪茄,细细的品味着,还在深思庆医生之前所说的话,他说,可能是因为他发病期是无意识,存在残暴行为,也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说,他可能确实伤害过梁云臻那个女人,那晚,她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他曾派人查过,结果是查到了梁云臻滴落在地上的血液样本里,有致人神志不清的药物,也就是说,梁云臻被人下了药,阴差阳错出现在他的屋子。
正巧赶上他那时候无意识发病期,处于那个时期的他,癫狂中散发的暴虐因子,估计把她吓坏了吧。
那时候他发病期还没有得到更好的压制,庆医生全力研究压制住那股神奇的力量,费尽思量,才研制出暂能控制的药剂。
抿了一口雪茄,纥于邪露出邪笑,看来,他需要那个女人帮她回忆一下,才能想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