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南宫宏朝着这个往日里从未注意过的儿子看了过来。
他子嗣众多,自然不是每个人都亲近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往日里不显山不漏水,整天痴迷于风花雪月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刻跳出来。
还带来了这样一个消息。
南宫越朝他行了一礼,看了南宫齐一眼,似乎是在犹豫。
“但说无妨。”南宫宏语气有些沉。
“儿臣的人在半路截到了太子的信鸽,上面写着他一步步下毒的指令。”
南宫越抿了抿唇,有些无奈的将信递了上去。
“你,南宫越,我到底是那里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本宫。”南宫齐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信纸,更加不知道为何凭空会有一口大锅落了下来。
他看向南宫越的目光像是要吃人,脸上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热的。
“母妃,你是知道儿臣的啊,儿臣怎么做出这种危害我越国之事。”南宫齐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旁听的贤妃。
“闭嘴。”
南宫齐看了信上的内容,字迹确确实实是太子的字迹,只觉自己真是老了心就变软了,竟然差点就相信了太子的鬼话。
贤妃看到太子向她求救,心底暗骂这个蠢货,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拖她下水。
若是她也随着他一起被罚,还有谁能够在皇帝旁边吹枕头风。
不得已,贤妃脚步轻踏,来到皇帝面前。
缓缓地跪了下去,美眸含泪,盈盈水光,望着南宫齐,
”皇上,妾身惶恐,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齐儿所为,臣妾这个母妃也是难逃其责。只是,若此事是有心之人想要挑拨我越国皇室的关系····
臣妾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希望看到我越国皇室之人被奸人给离心了啊。“
说着,贤妃看了一眼南宫越,眼中有阴狠一闪而过。
“四皇子,不知你是否亲眼所见那信鸽真的是从齐儿手中放出?”
柔柔的话语却是带着质问,不显凌厉却针针见血。
不愧是能够在后宫多年稳坐四妃之一的人啊,南宫越内心一笑,不过,这些阿澈早已考虑到了。
“父皇,儿臣确未亲眼看到信鸽从太子手中飞出,只是这封夹带着毒药的密信上有着太子府的印章。”
南宫越从衣袍袖口中抽出一封信,递给南宫宏。
完了!
事已至此,便是贤妃也无力回天。
太子府印章,向来由太子亲身保管,不会离身。
贤妃看向自家儿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若不是她了解他,他做事也没有瞒过自己,差点也要以为这件事是他所为。
“父皇,儿臣,儿臣真的没做过啊。太子府的印章早在几日前便已丢失,这封信真的不是儿臣写的,你要相信儿臣啊。”
南宫齐这次是真的慌了,就连母妃也救不了他,还有谁能救他呢?
他看向一旁站着的南宫越,言语中有着哀求,”四弟,你快跟父皇说这不是真的啊!这信皇兄真的不知情,你快跟父皇解释一下啊。“
”皇兄,不是臣弟不解释,这信上的印章确实就是太子府的啊。“
南宫越轻叹。
”够了,还嫌不够丢脸吗?来人啊,将太子押入大牢。”
南宫宏甩开了南宫齐哀求的手,“贤妃教子无方,废去妃位,降为美人。”
“至于老四,此次调查有功。”南宫宏顿了顿,似在考虑应该赏赐什么好呢。
“父皇,此次我越国求和不成,反被扣上刺杀雪国皇帝的罪名,儿臣以为,此事该让太子亲自给雪国一个交代。至于赏赐,此事乃是儿臣分内的事,哪里有理由讨要赏赐呢。
儿臣只愿我越国能够国泰明安便好。”
“嗯。”南宫宏眼中带着赞赏,“老四言之有理,此事便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儿臣遵旨。”
南宫越再行一礼。
眼中精光一闪,阿澈不愧事料事如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