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在我头上为所欲为?
我是不是真的对你太好了,好到你可以无法无天了?!
头剧烈地痛起来,那种痛楚似乎要把头穿破,从太阳穴,到后脑.
水冰冷地淋上去,漫延到耳朵,鼻子,嘴巴,闭紧了眼睛,却始终逃不掉那种如影随形的痛感.
整个人蹲到水龙头下,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叶修年你有多生气呢?
气到你要这样子和我说话.
好恐惧.
像新买的水果刀,用力地插进小腹,一下一下拉开一条又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如泉涌.
眼神涣散开来,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掉了棱角,看不清人的脸和表情,思想短暂虚空.
她看着他转头走掉,一句话也不说,大大的排气扇刮起她的头发,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
小黑姐姐不知从哪里过来,站在她面前,问:“童童,你怎么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眉头蹙得更紧了.
李童看着她,一言不发.
小黑姐姐开玩笑:“吹风很凉快啊?那你慢慢凉快吧.”
她转身,唇角开始下陷,陷进不可言喻的悲凉.
叶修年,我怎么可能真的冲你发火,是我的小情绪,不能让别人看见,只给你看见,我的眼泪,不给别人看见,只给你
看见,我的那些不为人之的情感,亦只给你看见.我不说别人什么,我以为可以和你说,不是为所欲为,不是无法无天,而
是不性要她们在你心里是那样不堪,就像,希望你爱她们心里是最好一样,我只想,你能接受她们,而非抵触.
叶修年你可明白?
你那样努力地告诉你的亲人我的存在,你知不知道我想更努力地让她们知道你的存在?
知道你有多好,知道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叶修年,我要怎样告诉你我的想法呢?
太愚钝了,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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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仰头望天的孩子是美好的。
有人如此说。
我们都是美好的,只是被世俗逼得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