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再次看向战申,希望他帮忙推衍一下。
虽然他不是很相信战申的推衍,不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着陈列可求的目光,战申放下嘴边酒葫,开口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推衍之术也是胡诌的。世间万物,命运无常,推衍之术玄之又玄,不是我能掌握的!”
“那你是如何预知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陈列打断准备接话的战申,“别告诉我你是瞎猜,来点靠谱的。”
被揭穿了!战申尴尬,只好如实回答:“我有幸看过天书,上面记载了接下来将会发生的种种可能,所以我才会对你身边发生的事情特别清楚!”
陈列瞪眼看着他,“我靠,你不会偷窥了我的一生吧?”
“偷看?”战申摇头,“怎么会!天书只记载了结果,却没有确切过程,万事万物都在不停的变化,过程也都各不相同,我不可能知道这么详细!”
“那就好!”陈列松了口气,随后想起了什么,问道:“天书是何物?在什么地方?给我看看呗!也让我了解了解自己波澜壮阔的结局,看看是不是娇妻如云,美妾如雨,出有宝马拉车,入有仙仆相随,住则高山宝殿,吃则龙肝凤胆。”
“你倒是想得美,龙肝凤胆你都敢吃,小心祖龙元凤派部下灭了你,”战申鄙视,接着又道:“天书乃命运之书,上面记载着,即将朝着不同方向发展的命运,和已经发生的命运。
可不是这么容易能够见到的,我也是偶然一观!”
“命运还会朝不同方向发展?”陈列疑惑了,“那是不是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改变轨迹?”
战申点头,“不错!”
陈列瘪嘴,“那还是算了,反正也看不到。不过你总可以告诉下,我的结局如何吧?”
期待道:“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战申看向殿外天空,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无趣!
你就憋在心里,憋一辈子吧!
走了,上任去了,有空常来玩!”
陈列不再理他,迈着僵硬的步伐,捂住胯下,朝外面走去。
“衣服!”战申的声音在大殿回响。
“?”陈列转头疑惑的看着战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等他的话。
“非礼勿视!”战申捂住眼睛,接着说道:“你储物袋里面没有备用战甲吗?
难道你要这样赤身裸体跑去上任?
还不赶紧换上?”
“哦!哦!”陈列这才反映过来,一时交谈,忘了穿衣服,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打开储物袋,拿出战甲,僵硬的穿戴,一个不好又倒在地上,动作如同木偶。
过来一会,穿戴完毕的陈列再次动身,准备离开。
看到前方站着的吕均,陈列想到一件事情。
“吕兄,我有一事请教!”
吕均沉思不动,也不回话。
陈列再道:“吕兄为吕国之王,跟地府来往密切,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吕均还是沉默,不做回答。
陈列:“吕兄为何不说话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吕均傲娇的瞥了一眼,指了指陈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住口?陈列这才回想起来,刚才自己恼羞成怒的喝了一声,看来是生气了。
怎么都这么傲娇?陈列无语,“吕兄!吕哥!吕爷!都是我的错,不该如此不给你面子,你就大发慈悲饶了我吧。我也是头脑一热,口不择言,你以前当过大王,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小兵一般见识!”
吕国都亡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吕均一脸黑线,“说来听听,地府我也只能帮你带个话,过多的事情就没有办法了。”
看他终于开口,陈列连忙道:“昆仑一线天,鬼将军项青,你认识吧!”
吕均点头:“认识,数百年前他是武国大将军,威压当代,上一代的传奇人物!”
陈列又试探问道:“那项青之妻明月了,有没有听说过?”
吕均回忆,感慨道:“数百年前第一美人,拥有倾国倾城之貌,风华绝代之姿!
出生之时,天空霞光万丈,斗转星移。天赐其变化之术,可变为世间万物!
与当年的项青相恋,被称作神仙眷侣,人间到现在都还流传着一句话:只羡青明不羡仙!
可惜项青身死之时,第一美人也随之自尽了......”
脑中画面浮现,美人如玉,不着片缕,青丝如墨,婀娜多姿,前有山丘浮现,后有勾股定你!
一会变成八岁小童,一会变成三十美妇,一会三千岁仙女......
一个激灵,陈列赶紧甩掉脑海中旖旎画面,“可以联系上她吗?”
吕均笑了,很暧昧的笑容,“怎么!见项青灰飞烟灭,你想见缝插针?”
这可开不得玩笑,陈列连忙解释,“怎么会!只是当时在一线天与项青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吕均点头,“你还真是古道热肠,找她有什么事情?”
陈列:“项青将军拖我带句话,希望她来生不要在等了!”
吕均摇头,“我看你也不用带话了,怕是她已经不需要了!”
“为何?”陈列疑惑,“难道她也魂飞魄散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还活着。”吕均叹气,“只是她现在已是天齐帝君的宠妃,被封为百魅月姬,集冥界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何会在乎项青的死活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移情别恋?贪慕虚荣?夫君不在家,老王趁虚而入?
陈列:“明月是如何被老王勾搭上的?”
吕均:“老王?”
一下子就脱口而出。陈列连忙解释,“就是天齐帝君,他是如何勾搭上明月的。愿与夫君同死,我不觉得她会是那种爱慕虚荣之女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吕均摇头,“虽然有办法与地府联系,但也无法获得详细的信息。”
陈列:“那你帮我联系下明月,看能不能让他上来。”
“怎么?”吕均盯着陈列,说道:“还是不死心,想深入浅出的了解一下?”
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言语中透露着息壤颜色的气息,陈列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当面将项青的托付告诉她而以,也算有始有终吧!”
“误会什么了?”吕均诧异,“我只是觉得你说来说去,都是想见一见这百年前的第一美人而已,你乱想了些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陈列一脸黑线,有点无言以对的感觉。
自己到底脑补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