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射入一线天,各部人马也开始集结,纷纷驾驭坐骑踏出峡谷,来到了人间世界。
昆仑山就像是人与神之间的一层薄膜,而项青所在的峡谷就是人神之间的最后屏障,当项青死去,人间也失去了这件衣服....额...失去了这个屏障。
使得天兵可以长驱直入,到达人间腹地,而人间却像娇弱的小姑娘,要么殊死一搏,要么放弃抵抗。
因为玉姬的原因,陈列得以跟在众统领附近,一同走出峡谷,看向此时的地球西域。
“怎么会是这般景象,说好的黄沙万里了,说好的大漠孤烟了?”陈列坐于龙驹之上,不知所措的看向谷外,又一脸诧异扭头看向战申,“老战,为什么外面不是沙漠啊?”
战申无语,“吕国一直就是这样,我怎么知道外面为什么不是沙漠,你小子没睡醒吧!”
陈列认真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了,你不是能掐会算吗?”
又提这个,战申一脸便秘的表情,“能掐会算也不能知过去未来啊,要不然我还在跟你胡扯干嘛,我不早去宇宙逍遥自在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外面世界不是沙漠了?”不知何时玉姬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疑惑的问道。
战申转头道:“当然是我推衍出来的。”
玉姬疑惑了,“推...衍?你刚才不是说你推衍不出过去未来吗,怎么现在又推衍出来了?”
战申正要解释,玉姬抬手阻止,“别又转移话题,我可是知道,自从我懂事起,你我形影不离。你也从来没有来过人间,也不曾遇到来自人间的人,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以前来过人间?”
玉姬语气又是一转,“还是说...你在天界神灵没有诞生之前,就从人间去往天界了?老实交代,你来天界有何目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越说越离奇,脸色有点不对的战申灌了口酒,像是在用酒葫芦挡住一般,却给陈列看了个正着。
“嘻嘻..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都被自己的胡言乱语吓到了,玉姬却没陈列那么仔细,,“吓到你了吧,战叔叔。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
说完,玉姬就驾驭龙驹跑开,又去了别处闲逛。
“嘘嘘,”在不注意的地方,陈列偏头小声吹了吹口哨,“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战申面色再变,“我能有什么目的,没听她说她是开玩笑的吗!”
陈列摇头,“别糊弄我,我可是看到你刚才的表情了,快点分享分享,说来听听。”
战申:“你这种好奇心,如果在天宫里,活不过三天你信不信。”顿了顿继续说道:“居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听。”
坐在龙驹上面的陈列赶紧将头凑过来,“快说快说。”
这欠揍的姿态,战申很无语,“附耳过来......”他的脑袋也凑了过去,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是为了与你相遇,才跑到天界去的,只为借助下界的机会接触你,你可千万别到处去说,知道了吗!”
这般一本正经的姿态,陈列一百个不信,“切,不说算了。”
战申胯下龙驹加速,叹气道:“这年头,说真话居然没人相信,人心不古啊。哎,爱信不信!”
陈列连忙加速追上,再次聊了起来......
......
吕国,吕都。
清晨,初阳照射下的吕国京城,街道房屋如常,街头上人来人往,很是繁华。
吕国王宫的风格却给人以厚重,百步一殿,地势越走越高,像是登天入云一般。比任何朝代的宫廷更加壮丽,就是汉代未央宫的高度也是相形见绌。
此地不像任何时代的建筑,也不像人力可以完成的规模一般,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而此时皇宫议事大殿之内,长桌之后,宝椅之上却坐着一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此人面白短须,两鬓霜白束发,头戴一顶玉冠,整个人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神态平静,目光深邃,给人以睥睨天下的感觉,正是吕国之王——吕均。
“报!”殿外进来一人,双手捧着一份密报。
吕均向下看去,“速速念来。”
“是!”下方之人抱了抱拳,“天宫兵马已出昆仑山一线天,进入我吕国境内。各城中祭祀的祖灵根本不是其对手,天宫攻势势如破竹,几天之后就会攻打到我吕都城下。”
吕均听完密报之后怒火中烧,双手狠狠的拍在长桌上,“真是天要亡我人族啊!”
就在这时,殿左屏风后,响起好似清泉般清脆的童音,,“父王不要生气,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听到这个治愈一切的声音,吕均叹气,“出来吧,父王只是不忍生灵涂炭,哎。”
屏风后俏生生的走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肉嘟嘟的,非常可爱,腰上还佩戴着一颗拳头大小的五彩玉珠。
真是我见犹怜,不知可曾婚配,生下的孩子应该叫什么....不...说错了,应该是可爱至极。
这个可爱女孩正是吕王和已故王后唯一的孩子,吕国小公主——吕娃。
看到吕娃小小的个子,吕均又叹了口气,“苦了你了,我可爱的小公主。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随着你的出生,五彩珠从天而降,阴错阳差之间,觉醒了你体内的特异能量,要不然你也不会像这样长不大。”
吕娃摇了摇头,“这样很好呀,父王不用为我担心。”接着又低了低头,“要是在母后去世之前,我能掌控这股力量,也许母后就不会死了。”
说着说着,吕娃的眼眶里眼泪滚滚,她却挡了挡,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也许是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软弱,或许是不愿勾起父亲的伤心。
吕均略低头,“不能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都是我当年太过弱小,无能为力。”
吕娃破涕为笑,像是在以身作则的安慰情绪不对的父亲,“父王现在有了力量,再也不会失去什么,所以天宫的入侵父王也不用太过担心。”
吕均摇头,“你想的太过乐观,这次天宫有备而来,它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一盘散沙,这一波惊涛骇浪,不知能不能挡下啊!”
吕娃走上去捏着父亲的手,“事在人为,父王尽力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