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不用解释,我没有怪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地说,眼睛里盛满了哀伤。“这都怪我刚才没有跟你交待清楚,所以才……”说到这里她哽咽住了,目光逐渐地黯淡下来。“你不要害怕,他是因为车祸——才弄成现在这副样子……老天对他实在是太残忍了。”说着说着,她最终没能隐忍住心中的痛楚,失声痛哭起来。大滴大滴浑浊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来。她哭得特别伤心,无人不为此心碎。
也不知为什么,看着华太太哭得如此伤心,我的眼泪也悄悄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我为什么会流泪,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同情那个因车祸而毁容的老头,也许是同情自己将来要面对这样一个怪老头长达两年时间,而顾影自怜吧。总之,这个问题已不值得继续深究下去,不管我愿意于否,在这里浪费两年的青春已成为铁定的事实。
华太太在墨菊山庄里呆到很晚才走,在她临走之前,她带着我熟悉了一下山庄里的环境,交待了一下我日后的工作。我向她询问有关那个怪老头的事情,她都是躲躲闪闪的,好像很排斥我问有关他的问题。如果我把她问急了,她就干脆板起脸,严肃地说要我多做事少说话,以此来堵住我的嘴巴。她越是这样神秘兮兮,我就越是感到好奇。突然我有种极为荒谬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我竟怀疑这个怪老头过去很可能是反动组织的成员,而他身上的伤也很可能不是因为车祸,而是其它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所造成的。
跟她打了几个来回的太极后,我只从她的口中得之那个怪老头跟她一样姓“华”和下个星期将会有一个姓吴的大婶过来,仅此而已。
华太太走后,太阳已收尽了它最后的一抹余辉,月亮悄悄地从群山的夹缝中探出头来,窥望蓉山的一草一木。月光先是惨白,像是裹上了一层孝布,朦胧中透着一股凄凉,但随着天空中的星星逐渐多起来,月亮不甘示弱地也跟着越来越亮。这个时候,远处几处人家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突然想起现在应该是吃晚饭的时间,可我现在居然就连饭都没做。我回过头,看了看挂在房梁上的钟,已过7点。尽管此时我的肚子并不饿,但作为别人家的小保姆,替人家做饭也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下楼去做饭,由于我怕黑,所以下去后就把一楼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顿时,整层楼像开舞会似的,灯火通明。
有钱人家的厨房就是不一样,厨房里光是大冰柜就有好几台,冰柜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头,让人目不暇接,看得眼花缭乱。
我随便挑选了几罐外观看得比较顺眼的罐头,打开后,随便丢到锅里烩了一下,也没加什么佐料,很快一道精致的小菜,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做了出来。我望着自己做出的菜,样子不错,颇为满意,所以故把这道菜称之为“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