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后,正在打扫院子的张强发现徐平军正在攀爬一座陡峭的大山,六十多度的斜坡让张强这个旁观者都为之震惊,而这样的大山徐平军却一连爬了四座,而且还飞渡了三条横在大山之间的单根悬索,下面则是一百多米深的山涧或大河,张强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难以修建公路了。而且就算是有人肯出资修桥恐怕政府也不会同意的,因为这里是桂林市的大山深处。
桂林是一座文化古城,两千多年的历史使它具有丰厚的文化底蕴。秦始皇统一后曾设置桂林郡,开凿灵渠,沟通湘江和漓江,从此桂林便成为南通海域北达中原的重镇。当然了,比桂林古城还要有名的是桂林山水,因为桂林山水有奇丽俊秀的风貌、宏伟博大的气势和气象万千的姿态,极富浪漫色彩和诗画情趣。所以中唐时已是名闻全国的风景胜地,这才有了桂林山水甲天下的赞语。
看见徐平军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心急的张强手指微微一动立即从原地消失,不巧的是正好被出门的张妈看见了,结果吓得张妈差点摔倒,等到稳了稳心神后张妈立即对着张爸喊道:“老家伙,你就不能告诉告诉他,下次找个背人的地方再玩消失吗?”
谁知道张爸却笑道:“你不是总问我儿子怎么突然就没影了呢,现在不就清楚了。”
张妈瞪了老头一眼后埋怨道:“就你心大,万一他什么时候消失后再不回来可怎么办?”
张妈停了一下低声说道:“要不咱们再生一个好了,这样也不至于让那个丫头白得了家产。”
张爸愣了一下后说道:“咱们两个都这么老了,还怎么生?”
张妈脸一红说道:“我的那个又正常了。”
就在这时,原本正在爬山的张强脚下一滑差点就掉下去,他摸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骂道:“这里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难怪会出什么宗师级的武林高手。”
当张强终于爬上这座异常险峻的大山时,徐平军已经到了对面那座大山的半山腰了,那里有一座老式的农村院子。之所以会说是老式的农村院子,那是因为院墙是用灌木扎的,屋顶是用稻草铺的,而房屋的外墙更是用黄泥糊上的,就连那个院门都是用几根木棍绑的。
随着黄狗的汪汪叫,一个穿着长袖上衣的二十多岁的小伙跑了出来,他颇为热情的拥抱了一下徐平军说道:“二师兄,你不是说春节才回来的吗?”
徐平军低声笑道:“回来看看,对了,师父在家里吗?”
小伙见状也笑道:“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所以才找我爸替你出气的?”
徐平军伸手一拍小伙的肩膀,笑道:“我一向都坚持和气生财的理念,哪里会像你说的那样到处惹是生非。”
小伙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爸说了,大师兄是面冷心热,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伤了别人的性命。而你则不同,乍一看去是老好人一个,只是一旦被别人伤了面皮的话,恐怕就会寻找各种办法找回来。”
徐平军脸一红嘀咕道“瞎说,师父才不会像你一样乱说的。”
“这些话是我说的。”随着话音落下,屋门一开走出了一个剑眉朗目的中年人了,老式的盘扣白上衣,下面是一条黑裤子,脚下是一双黑布鞋,虽然显得有些老土,但是却干干净净的,就连整个人也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看见传说之中的宗师出现在面前,坐在半空中的张强自然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投注到了这个人的身上,而就在张强仔细打量宗师的时候,这个人没有看天也没有看地,更是没有去看自己的二徒弟,而是直接抬头看向了张强所在的位置,吓得张强赶紧驱动生物战舰升高。
看见师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空中,徐平军自然是赶紧问道:“师父,怎么了?”
韩劲松皱了皱眉说道:“奇怪,我感觉有人在看我,只是却又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韩伟和徐平军闻言都往空中看去,只是进入眼帘的却只有一轮大大的太阳和白白的云朵,哪里有什么人或是鬼的。被这么一吓,张强的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原本百分之二百的自信心是碎了又碎,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
至于徐平军,当着师父的面把张强刻画成了一个超级坏蛋,一个霸占了村子财产的无赖,一个放火烧了家具厂的纵火犯,一个逼疯了有为青年王玉明的凶手,还是一个害得王总破产的阴谋家,将旁听的张强气得差一点抓来陨石砸死这个家伙。
就在张强的怒火快要烧破自己的天灵盖的时候,韩劲松问道:“你确定那个吴学文就一定就是好人吗?”
徐平军立即无言了,韩劲松见状说道:“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一个接受了现代科学教育的人,竟然相信那些大树是什么老天爷赐给大家的礼物,真是白活了。”
就在张强以为这个武林宗师会放弃的时候,韩劲松却说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也不介意出去转转,正好替你师弟赚点钱娶个媳妇,不然的话,我韩家真的要绝种了。”
当张强听到宗师要出去时,气得差点要出口成章,只是他也实在找不出这个宗师的错,毕竟人家没有偏听偏信,也没有非要把自己当成敌人。只是他真的很想把那个山谷收回来,如果能够再多赚上一笔的话,那就更美了。只是这个宗师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连躲在生物战舰身上都能被察觉到,想必那一身功夫就更厉害了。
怎么办?
就在张强冥思苦想对策的时候,韩劲松对着儿子说道:“去,把你大师兄找来。”
韩伟答应一声便往外走去,徐平军见状问道:“难道大师兄还在那个山洞里苦修吗?”
“是啊!他一直都想把内功修炼到元丹境,只是希望渺茫,毕竟那个山洞里的灵气日渐稀薄,而百年的人参更是可遇不可求。”
韩劲松刚刚叹了一口气,徐平军立即大声说道:“师父,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市面上出现了一种参王,光是根茎就有一尺长,如果算上须子的话都有一个人那么高了。”
韩劲松一摇头说道:“那一定是假的,因为就算是过百年的人参也没有那么长的。”
徐平军立即抓着师父的手,说道:“是真的,因为那个吴学文就买了五颗,之前还有人买了10颗的。”
看见师父瞪大了眼睛,徐平军轻叹一声说道:“只是那个东西实在是太贵了,一颗就要一千万,就算是把徒儿的房子卖掉也买不起。”
韩劲松看着二徒弟那清澈的眼神,说道:“怎么可能,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样的人参至少也得长上一千年。”
“对了师父,我这里有一个木碗,是那个卖人参的人送给吴学文的,他嫌弃东西太俗就送给了我。”徐平军说完就从背包里拿出木碗递给了韩劲松。
韩劲松刚刚接过来就感觉手上一沉,这让原本略带轻视之心的他立即慎重起来,他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却听见了类似金属的回音,而且一股淡淡的香味从木碗之上扩散开来,闻之烦躁立消,肺腑之间也有一股痰意上涌,惊得韩劲松立即大叫:“好一块万年神木。”
看见师父如此的激动,徐平军立即问道:“师父,什么是万年神木?”
韩劲松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出去吐了一口痰才说道:“据说,当树木生长了万年之后,它的树心会因为被一层一层的挤压而变得致密,留存在里面的大树精华会因为这种挤压而浓缩,最终会形成一种坚若金刚嗅之芬芳的神木。”
“那檀香树不也是坚硬芬芳吗?”
韩劲松点了点头说道:“檀香树也算是其中的一类,只是普通的檀香树绝对没有这种神木的香气来得纯正,而且香气之中蕴含着一缕灵气,要是能住在附近的话,想必和灵石的效果也差不多。”
檀香树,又名檀香,是一种古老、神秘的珍稀树种,半寄生性常绿乔木,它与众不同的是须根上长着千千万万个“吸盘”,这些“吸盘”紧紧地吸附在寄主植物上,从它们那里掠夺水分、无机盐和其他营养物质。虽然檀香树的根系也从土壤中吸取少量营养,但主要还是靠掠夺盘剥寄主植物的营养而成活。檀香树原产印度南方及印尼帝汶群岛。檀香树生长极其缓慢,通常要数十年才能成材。我国进口檀香木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檀香树用途广泛,经济价值较高,集芳香、药用、材用植物于一身。檀香木、檀香树脂及蒸馏提取的檀香油可于中药、雕刻工艺品和高级化妆品等。在宗教领域里被誉为“神圣之树”;在风水学里被誉为“招财之树”;在历史上,由于象征着权力和地位而被誉为“皇室之树”;在现代市场经济里被人们誉为“黄金之树”,在澳大利亚被人们称为“摇钱树”。
对于这些东西,走在山道上的韩伟当然是不知道了,只要他知道自己的宗师老爸愿意给自己去赚媳妇的彩礼钱就很高兴了,尤其是不管输赢都是一个亿,光是想想都让人无比的兴奋,所以他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只是哼着哼着就哼出了一个银盔银甲的大汉来。
张强站在路中间把手一拦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韩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是的,他确实该笑,因为这可是他十多年以来碰到的唯一的一个穿着铠甲的挑战者,尤其还是一个臭屁到穿着银甲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韩伟一个闪身便到了张强的面前,之后伸出手指在张强的胸甲上敲了一下,当的一声,声音还是很清脆悦耳的。
看见对方一眨眼间就到了自己的面前,自然是吓得张强亡魂直冒,赶紧伸出右手往外拨去,只是却被韩伟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腕,张强是赶紧开始往回拉,谁知道对方趁机一推再一拉,轰隆一声,张强是连人带甲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咦,韩伟立即惊讶道:“呀,你居然一点武功都不会。”
张强还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小屁孩都是这么的厉害,连续两次的沉重打击立即让他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门外汉。他垂头丧气的爬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腰弯了头也低下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是小白菜没水蔫了。
看见张强变得如此的颓废,韩伟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毕竟他韩伟在江湖上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名人了,现在却把一个普通人给打了,而且还给人家来了一个狗吃屎,这让他的心里愧疚多多。
张强刚准备走开,原本皱眉的韩伟突然笑道:“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让你学点武术,而且还会把你的这身铠甲派上用场。想不想听?”
张强微微一愣后赶紧问道:“说来听听。”
韩伟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有一个大师兄酷爱习武,这几天总是缠着我陪他练习,只是这个家伙出手太重,打得我不是这疼就是那痛的。正好你穿着一身的铠甲,如果你没事的时候去捣乱的话,想必就能够跟他学上几手了。”
张强一听就明白这个家伙是准备把麻烦丢给他,虽然是有些居心不良,却也正好遂了自己的心愿,为了那价值几百亿的山谷,他决定拼了。
看见张强点头了,韩伟又嘱咐道:“他就住在前面的山洞里,等一会儿我领着他过来的时候你认一认人,只是千万不要在他酒后的时候打架,因为他一旦喝酒之后就不知道下手的轻重了。”
这一次,韩伟自然是高兴的上路了,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张强就在他的头顶跟着哪。半个小时后,韩伟就来到了一个山洞前面,他冲着里面喊道:“大师兄,二师兄来了,我爸说了让你回去商量商量事。”
时间不长,但见一个头发像团草胡子遮了脖子的男人走了出来,而且这个人只穿了一条短裤,身上更是黑得可以和黑人一争高下了,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野人。王海荣先是往四下里扫了一眼,这才说道:“就你一个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