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书看到这般颓废的柳千雪,鼻子一酸,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眼泪直接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内心,是酸涩的。
以前的柳千雪大大咧咧的,成天都跟疯了似的,笑来笑去,别人都说这这个人配不上她的名字。
柳,千,雪,听名字应该是一个文静的小淑女,可并非如此。
虽然人不如其名,但她这样活着很自在,从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每天都无忧无虑的。
有人叫她傻大乐,也有人叫她开心果,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的像月亮,月亮里像载满了闪闪发亮的星辰。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但就在今天,她似乎再也不会笑了。脸上布满了忧愁,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傻大乐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开心果了……
别人都十分羡慕她的无忧无虑,羡慕她每天都脸上挂满笑容,羡慕她的处事态度,羡慕她拥有自由……
可是,现在的她变了,那还能变回来吗?会!一定会的,柳柳一定会再是变回以前的那个傻大乐的!一定!
羽书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看到柳千雪一人倚在墙上,双手环膝。
脸,显得憔悴了,眼,显得无神了……
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那么的隐忍……内心的酸涩漫步至全身。
人生没有回头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是无往而不胜的,尽管路途的坎坷曲折,遇到无数的风雨雷电。
都可视作对人生的历练,这是需要一种刚毅的气质,生命是在战胜无数个困难才能到达的高度。
足可以傲视群山,要象山崖上的青松,历经多少风霜雨雪,坚韧不拔仍挺立在山头,笑看世事变幻,乐观面对未来,如果闭塞了心灵,远离了希望和光明,最终被历史的烟尘湮没……
路是由足和各组成的。
足表示路是用脚走出来的,各表示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路……
但这路又是如此的波折,晴天变阴雨,狂风变骤雨,若有些人的成长需要交换,为什么会是生命?为什么会变成另一个极端的人?
羽书朝柳千雪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蹲在了她的旁边,握住了她有点儿瑟瑟发抖的手。
她把目光停留在到柳千雪那苍白的脸上,当她的双眸碰触到柳千雪的双眼眨都没眨一下,正空洞无神地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看着时,她真的觉得她的心都快要碎了,感到无奈,却又不知所措……
“柳柳,别这样好吗?我们去看看小桐她们吧。”
柳千雪的眼睛逐渐恢复焦距,扭头看向一旁双眼发红的羽书。
倏然开口道:“羽书,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感到悲哀吗?那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
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羽书深吸一口气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老,靠来靠去,你就发现了,最后你靠的还是自己……”
“可是,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如果我从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柳千雪眼眶顿时就红了下来。
羽书握着柳千雪手的手愈发的紧,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责,命运站在不同的角度讲,可以说是公平的,也可以说是不公平的,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感到非常的伤心,难过,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同样也是无可奈何。”
“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老病死,而是生命的旅程,虽短却充斥着永恒的孤寂。”
“柳柳,你别这样,你并不是只有你自己,你还有我们呐,我们会陪着你的。”
大家内心都是酸涩的,想要过去安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千雪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意却不能达到眼底,一个简单的弧度,却让人看着更加的心酸。
“谢谢你,羽书,那我们先去看小桐她们吧。”听似简短的话语,看似平静,而另一面复杂的情绪却久久不能平息。
话落,便扶着柳千雪站了起来朝着萧梧桐所在的手术室走去。
倏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声源处望去。
入眼便是一位长得十分清秀的女大学生。
穿着弗德林大学的专属校服,过膝运动短袜,一双黑色运动鞋,还扎着两条麻花辫,尤其是别在胸口的那枚刻着弗德林大学和四叶草的学生徽章格外的显眼。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似甜美,则内心……
是琼裳!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这回又是想要耍什么鬼花样?还真是阴魂不散!坏事情还真是一桩接一桩!
“你们快来,刚刚她们被送到住院区去了,你们这些当朋友的真不知道注意一下,人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住院区?怎么可能?之前也没看到有谁把她们送走啊。
柳千雪目光凌厉的看向了琼裳,眸光无比的寒冷。却见琼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倏然,却见成玉朝着柳千雪这边跑了过来,“柳柳姐,是真的,在医生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先让她们暂时住在住院区里。”
她相信成玉是不会骗她的,因为她是和他们一块儿过来的,就坐在秦嫣然所在的救护车里。
柳千雪冷冷地“嗯”了一声,瞥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琼裳,见同学出事,她竟然还在笑,真是弗德林大学有名的毒蝎子,她肯定巴不得小桐她们死!
柳千雪没有想很多,全把琼裳当空气看待,便和大家一起前往了住院区。
『怀民医院门口的一辆劳斯莱斯车内』
男人勾着唇,戴着墨镜,气场强大,薄唇勾人,一副妖孽的做派。
冷眼看着电脑屏幕里医院监控录下的一切事情。
呵,死了?竟然还是团灭,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只要抓回去就行了,都怪那死老头子硬是说要抓活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昨晚吹了噩号,凡是血型特殊的人都会做噩梦,并且心脏轴痛,都有可能直接疼死,那个梦可是预示着未来的。
一吹,就是三个大礼包啊,已经有些家族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么想要血,那就让他们争去,什么权势地位对我来说一点皮毛都算不上。
此次前来,也只不过是替老头子办事,然后就能在外游荡个两年了。
我可不想一直待在那荒蛮之地,过着权势与地位你争我斗的生活,早晚得把自己斗死……
老头子却也对此锲而不舍,为了得到血,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
我倒是要看看能拥有这么特殊血型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外表,可不如内在……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下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少爷这是怎么了?嘴抽了?还总是笑的那么恐怖,咋跟全世界有仇似的呢?
只觉得这车内的温度连续下降了好几十摄氏度,只可惜今天是阴天。这架移动空调都快把它们给冻死了!
“报告少爷,已经听从您的命令,联系了医院内部我们的人,把她们送往了住院区,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男人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我说过多少遍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少爷,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这回出来执行任务不要太紧张,就当做是出来玩了。”
“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呀,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可是会被处罚的。”
“现在是在外面,在这儿,我就是规矩,问题是,老头又不在这儿,
我只说最后一遍在外面不要叫我少爷,若还有下一次,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还有,以后说话自然点,不要敬称,可以坐下来说话。”
“那基本的礼仪呢?”
“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无所谓。”
“这,那好吧,那么,她们三个人该如何处理?”
锁清秋顺手从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没有任何刻纹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小瓶黄色药丸,和一个特殊针筒,直接递给了下属J
(代号,筵国所有家族的的下属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若要取名必须要经过下属部的允许)
锁清秋冷冷道:“去,把这药丸给那三个弱鸡仔吃了,死老头子要抓活的,一定要在那帮去看她们的人之前到达就给她们吃了,
嗯……还有,用三张落荞纸写一句话。”
(落荞纸是筵国专门研制出来用来缓解心脏抽痛的特殊纸质药)
“就说‘恭喜,你们被盯上了。’然后直接塞进她们的手里,这样也好,别老找事儿,然后也要让她们有点危机感,那样才有趣儿。
行了,就这样吧,给你三分钟,我的极限,若超出了三分钟你是知道后果的。”
随即,下属便感受到了锁清秋的眸子里射出了寒光,就算隔着墨镜,他也能感觉到,因为他的眸子太冷了,有时,甚至连说话都不带丝毫温度。
下嘱闻言,咽了一口唾沫:“是。”
说完,下属下了车,便朝着住院区跳去。
速度快到只能看到几抹缥缈的虚影,若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到。
两秒不到就没影了。
我倒是要“注意观察”一下,被老头子盯上的,到底是个什么特殊人物,还真是锲而不舍呀。
三番两次的硬是劝我来执行这次任务。
人多才热闹嘛,好戏,就要开始了~
呵呵~
锁清秋的唇角再次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