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知道没那么多好事。”吴上背靠一个巨大的柱子坐着,望着偌大的圆形广场中间,不停的叹着气。
从他被那张叫做“愚者”的卡片送到这个广场来已经过了快一天了。除了源源不断的出现和自己一样被送到这里的人,其它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而吴上叹气,则是在感慨着自己的天真。其实一开始夏言在学校里不停的找他攀谈的时候,吴上是拒绝的。人家再怎么好看,理性也会告诉他哪会有这种“校花”级别的人物倒追,还是谁都不理就要你的那种。但实在顶不住夏言不停的找他说话。
其实他口中的“不停”,有没有十分钟还难说,但吴上再怎么样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能闲着坐在这里感慨过去的事,也是因为吴上实在没什么事情做。先前发生的事情只要一去思考他的脑子就是一片浆糊,超乎常识的事情太多了。
而被送到这个大的离谱的圆形广场之后,他也想办法去找一些线索,但能知道的就是这个地方除了大,一无所有。
他是第一批被送到这里来的人,在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被送到这里面来,有时是一两个,有时是上百个。这其中有着各式各样的人--黑人黄人白人、各个国家的、各种职业的的。
吴上和被传送进来的人攀谈时,发现大多数人都告诉他,他们是被一张卡片传送进来的,还有一些人准确的告诉他是“塔罗牌”中“愚者”的卡片。
之后吴上用获得的这个信息去问每一个新进来的人,确定了这个广场中每一个人是通过“愚者”卡片传送进来之后,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即使他对塔罗牌知之甚少,但也知道,塔罗牌中不止只有“愚者”一张牌,那为什么这个地方却只有通过“愚者”传送进来的人呢?
吴上心中大约有几个猜测,但这些猜测,对目前的这个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广场中的人越来越多,随后进来的人也带来了新的信息--天空中的蓝色倒计时。根据先前他们所说的时间来大致推测,倒计时应该只剩下48小时了。
大多数人都有带手表,包括吴上也有,而这里所说的“大致推测”,是因为在进入这个地方之后,所有能计时的东西都统统停止了运转,不管是手表还是手机,这些能给他们提供时间的东西。统统停止在了2020年5月17号20点00分这个时间。
而据后来进入的人的说法,这种现象不止在这个广场中,在外面的世界也一样,所有计时的东西统统停止了转动。
吴上在接收了太多没法用常识去思考的东西之后,也停止了自己的猜测,没法用逻辑串通的东西,再多的猜测也只是平添自己的混乱。现在的他能做的也只有偶尔去一趟广场中间去收集新的信息。
进入的人也有好几个精通塔罗牌的人,其中就有人告诉他们塔罗牌中“愚者”的正逆位解读,而大多数人都不认同这些解读,其中更是有两三个人说“和自己没有一点相符”。所以吴上本来以为进来的是符合“愚者”这张牌占卜的人的猜测也不攻自破。
不过听完那个人对于“愚者”的解读之后,吴上倒是觉得他们说的释义与自己有高度符合之处。
那为何不同的人却都进入了“愚者”这张牌呢?难道选择的人与“愚者”没有关系?正当吴上脑中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白人男子坐到了她的旁边。
“嘿,兄弟,你好像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本来吴上都想摆手和他说自己外语水平不太好的,结果让他吃惊的是,这哥们操着一口流利的北京腔就和他说起了话。
“你的中文水平挺不错啊。”吴上先是赞叹了一下,随后说道:“半斤八两吧,你看起来也不太紧张,再说了,卷入事件是肯定的,紧张也只是徒增心理负担。”
“你倒是挺有意思”白人男子笑着说道:“我叫理查德,你呢?”
“吴上。”吴上回答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倒是没有,只是从进来之后就没事干。”说着理查德靠着吴上所靠的柱子的旁边坐下,边坐变啧啧称奇道:“这东西还真是大,根本不像人能做出来的。”
“你可真是自来熟。”吴上稍微往旁边挪了一点,然后问道:“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你知道“愚者”这张牌吗?”理查德答非所问,只是像吴上抛出了一个问题。
“刚刚他们不是有在说吗,我有去听了一下,就是那些所谓的正负面释义。”
“那个也是“愚者”,但不是我想说的,你知道吗,“愚者”这张牌在塔罗牌中的序号是“0”虽然是第一张牌,但却没有序号.而之所以为0,便意味着是一切的开端,或者是终结。”理查德慢慢分析道。
“所以这些能说明什么?”
“你还不懂吗?塔罗牌不可能只有“愚者”这张牌,而之所以现在只出现了愚者这张牌,是因为他是一切的开端,当然,也有终结的说法。”理查德说着,笑了笑:“当然,这也是从塔罗牌入手的研究,当然,如果这一切和塔罗牌没有关系,就当我没说。”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获得了意外的信息,而此时的吴上却警惕了起来。
“别那么紧张,我这就当交个朋友。”看到吴上起了警惕之心,理查德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吴上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