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回去!”邱戟抬手一点,一道法诀打出,印在金色大山之上。
轰隆隆,金色大山剧烈一震,内部宛如擂鼓轰鸣,化作一道金光朝着怪鸟撞了过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撞击声响起,每一次撞击,金色大山上的光芒就暗淡一份,龙卷风的威力也跟着减弱一份。
双方僵持了十多个呼吸,终于发出波的一声轻响。
金光消散,龙卷风溃散。
山状法宝狠狠的撞在了鸟兽的头上,将其打得不断翻飞,发出一阵阵哀鸣。
随后,重重的砸落在地,被数道天刀劈中身体,鲜血四溅。
邱戟身形一晃,抬手收回自己的法宝,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也遭遇反噬,受了些内伤。
这样的战斗,在每一段城墙上发生着。
吼吼吼……
连绵不绝的怒吼声响起,十只塑婴境星空兽从天绝山深处迈步而出。
两只独角金刚熊,身高超过了五十丈,城中的步伐踏在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额前的独角上雷光闪烁,两道雷霆从虚空中蜿蜒而下,被接应到独角的角尖之上,发出呲呲之声。
恐怖的威势席卷想四面八方,阻挡在前方的城墙也被这股威势下,剧烈震颤。
啾啾……
一只金嘴暴风鹰双翅张开,足有六十丈宽,一道道龙卷风缠绕在双翅之上,搅动风云,吹起地面的沙驰,如炮弹一般四散飞射。
长长的鸣啼从它嘴中响起,巨大的身形这天蔽日,朝着城墙急速飞来。
十只塑婴境星空兽,每一只都散发出恐怖威势,让众多修士看得心惊肉跳。
在它们身后,还跟着一群群的金丹境和元罡境的星空兽,数量庞大,如地毯一般,朝着城墙这边快速铺开。
“将那十只塑婴境星空兽拦截下来,别让它们冲击城墙!”
刘清凡的声音传来,他却没有动,目光朝着四面八方扫视,似是在寻找什么。
十道身影腾空飞出,一字排开,出现在城墙外的虚空中,每人选择了一个塑婴境的星空兽。
“杀!”
一道剑光破空,带着强大无匹的锋锐气息,急斩而出。
这是剑道宗的柳衍,塑婴境四层真人。
他的目标正是那头金嘴暴风鹰。
其他人也纷纷出手,除了六星宗门的六位塑婴境外,还有五星宗门的四位也加入进来。
周樊奇也在其中,他选择的对手是一只独角金刚熊。
只见他伸手在虚空处轻轻一抓,金刚熊周围的空气顿时就变得粘稠起来,身上宛如压着一座山岳,让它的动作为之一滞。
这只金刚熊愤怒的大吼,周身的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响声,然后双腿一蹬,一跃而起,朝着周樊奇当头砸下。
狂暴的力量以双拳为中心,向外扩散,周围的空气都发出声声爆鸣。
周樊奇神色一变,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无形气场扩散,将金刚熊笼罩在内。
一股恐怖的压力从天空中陡然降临而下,似要将金刚熊压向地面。
吼……
金刚熊发出愤怒的嘶吼,周身金光闪烁,居然将周樊奇的立场给抵消了大半,巨大的身体当头压下。
周樊奇身形向后飘飞,再次遥遥一指,金刚熊正下放,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旋转阵法,恐怖的气息从里面传出,将之拉扯向地面。
轰的一声撞击声响起,金刚熊双腿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十丈大小的凹坑,关节处有丝丝鲜血流出。
在塑婴境强者爆发战斗的时候,塑婴境修士的战斗也正式打响。
他们的战斗更加直接,并没有冲出去,而是将早就准备好的符箓一把一把的撒了出去。
雷电、火球、冰雹……这些力量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张大网,当头罩下。
血洒长空,断肢乱飞,场面惨烈无比,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然而,星空兽源源不断的从虚空裂缝中冲出,数量越来越多,不断的从天绝山中冲出。
不仅仅是这边在战斗,三绝州也在战斗。
带头的有三人,两男一女。
都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女的身材婀娜,身穿一袭淡红色薄纱长裙,手上带着一双透明手套,周身缠绕着三条血河。
两男中,一人正是和萧诚又过一面之缘的林天。
最后一人,实力最强,周身缠绕着足有十条血河,气息磅礴如海,应该是塑婴境的强者。
三人站在一座山峰之上,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防御大阵,将天绝山与天绝州之间阻隔开来,一只只散发出恐怖的气息的星空兽撞击在阵法上,爆发出阵阵轰鸣之声。
三人身后,则站着数千修士,一个个都散发出恐怖气息,最弱的也是金丹中期,最强的已经达到了塑婴境。
不仅仅是这座山峰,在这条防御线上足有十座,每一座山峰上,都驻扎着一队三千人的修士大军。
……
虫洞之内,萧诚和周禹丰趴在一处山峰上远远的观察着,鬼王藤遍布四周,将两人的身形完全遮盖在里面。
“兽魂宗的那些家伙已经出去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周禹丰传音道。
随着虫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星空兽嗅到了气息,纷纷从更远的地方赶来。
他甚至还见到过一只塑婴境九层巅峰的恐怖大鸟,双翅展开,足以遮住一座山头。
“再等等,这时候出去就是找死,你想死的话,我也不拦着!”萧诚撇了他一眼。
“我要是不出去主持大局,防御铁定守不住,岳父大人……不对,干爹,对我干爹还在外面,我要出去救他!”周禹丰叹了一口气,说道。
萧诚眉头一皱,想不到这人还挺善良的,问道:“你干爹什么修为?”
“不是很高,只有区区化神境二层!”周禹丰回想了一下,颇为担忧的说道。
“鬼王藤,堵住他的嘴!”
随着萧诚话音刚落,一条条金色藤蔓缠绕而来,将周禹丰捆了个结实,顺便拉入了地下深处。
好半天,他才挣脱藤蔓的缠绕,从地下灰头土脸了爬了出来,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