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间因为这一锤而发出嗡鸣,一圈涟漪扩散,头顶的阵法也出现了波动,光罩亮起,这是禁空阵法即将反击的前奏。
“死!”李铁熊爆喝一声,手臂青筋鼓起,恐怖力道灌注锤柄。
他有信心,一锤将对方轰杀后,长老团不会拿他怎么样。
轰的一声巨响,巨锤狠狠的砸在萧诚的脑门前半寸处。
下方的众人,不少已经闭上眼睛。
花楼上的姑娘,也发出尖叫,不忍见到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
咔咔咔……
一连串的咔嚓声响起,李铁熊先是一呆,随后大惊。
锤面寸寸碎裂,化作一坨坨铁渣从半空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锤柄倒卷回来,刺入小腹中。
恐怖的力道,将他壮硕的身躯带动着砸向地面。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在街面砸出了一个人形凹坑,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萧诚依旧漂浮在半空,静静的看着。
目光从李铁熊身上移开,落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
这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身穿一件开领紧身束腰长裙。
领子开得有些夸张,几乎到了腰际,一条深深的沟壑触目惊心,估计每一个男人都宁愿憋死在里面。
脸蛋长得还不错,眼角长着一颗魅痣。
大大的眼睛此刻表露出来的不是惊恐,而是冷漠。
这是一个气质很矛盾的女人,外表风情万种,一旦与她双眼对视,就会感到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一道道气息冲天而起,足有十多道,每一道都散发出塑婴境的强大气息,并朝着这边快速移动。
“长老团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少妇嘴角微微翘起,不像是在笑,讥讽的意味更浓。
她立刻换上了惊恐的表情,也不从地上站起,而是一路爬行到李铁熊坠落的地方,发出凄厉的惨叫,“相公,不要丢下奴家!”
声音哀怨凄苦,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她的脸慢慢贴近李铁熊的胸膛,一道谁也没注意的乌光从眉心中飞出,钻入对方体内,将元婴一口给吞了下去。
后者神色惊恐和不敢置信,头一歪,死翘翘了。
“相公!”少妇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用手捶打李铁熊的胸口,想要将之唤醒。
萧诚眉头一皱,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感觉之前的反击不会致命,怎么这人就挂了。
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异常,不少神识在李铁熊身上扫过,均是神色一凛。
叠云山已经许久没有出过人命了,至少表面上没有,今日这事,不能善了,看向萧诚的目光也变成了幸灾乐祸。
一道道塑婴境强者的身影出现在各处,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周身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开来。
除了从内门空降到这里做长老的人之外,外门想要拜入内门,有三个限制:第一,宗门积分数要达到一百万;第二,通过云雾山的初级考验;第三,修为达到化神。
拜入外门的人,多数都是天资不行,只能走这条更加荆棘的道路。
现在,就算外门十大高手当中,除去第一高手的傅娄瑶外,其他人都不满足第一个条件。
所以,这次恶心事件,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至关重要。
不解的是,警报阵法屏并没有发布相关任务。
原本可以得到大量积分的任务,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未能发布。
就像是即将到手的东西被抢走一般,这让他们心中窝火的同时,更加仇视始作俑者。
外门排名第三的李胜也在,这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身材高瘦,眼睛狭长,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目光阴沉如水,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萧诚。
自从成为外门十大高手以来,还从没吃过这种亏,更是丢尽了脸面,让他如何受得了。
眼前这样的局面,正是他无比期待的。
傅娄瑶也来了,站在人群中,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老家伙,你也有今天,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萧诚没敢落地,先离开再说,被这么多塑婴境高手盯着,感觉很不好。
“杀了人就想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高个男子冷哼一声,用漠视的语气说道。
这人各自很高,足有八尺,脸颊消瘦,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髅。
萧诚不想搭理这人,朝着人群外围飞去,背后的剑翅发出嗡嗡的颤鸣。
“一件飞行法宝而已,将它交出来,作为毁坏公共设施的赔偿,可以考虑留你全尸。如若反抗,别怪我们联手将你就地格杀。”骷髅男阴冷的说道。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谁都看得出这件飞行法宝的珍贵。
傅娄瑶撇了撇嘴,神色不屑,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明抢,不屑耍这种小伎俩。
“王枯,就算你在十大高手中排第二,也没有资格代表我们。”李胜冷笑着说道。
这两人一人排第二,一人排第三,实力相差无几,相互看不顺眼,明争暗斗不断。
“就是,我只听李哥的。”有一人站出来说道,这人与李胜是一伙的。
“放屁!他李胜算哪根葱,也配在王哥面前指手画脚,忘了险些被人敲昏的事情了?”又有一人嘲讽道。
李胜神色一变,看向说话这人,眼中杀机爆闪,身上的气势直接压了过去。
说话这人约莫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元罡境后期修为,名为赵缺,是王枯的支持者。
王枯一步踏出,挡在前面,身上的气息也压了过去,双方对撞在一起,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威势。
萧诚双翅一展,身形化作一道流光……
“他要逃了!”一个女人的嘶声尖叫再次响起,正趴在李铁熊身上嚎嚎大哭的女人,抬起头来,用恶毒的眼神看向天空,样子悲戚。
她环顾四周,语气凄然道:“奴家沈沟菏,这色老头丧心病狂,不仅非礼奴家,还将相公也给杀了,希望大家能够主持公道,还外门一个朗朗乾坤!”
周围的人明显一呆,都被她的名字给镇住了,目光落在某一个地方,咽了咽口水,真是名副其实。
沈沟菏紧咬嘴唇,身躯微微颤抖,蓦然抬头,大声说道:“只要谁能为奴家主持公道,奴家……奴家便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