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欢宗施展的是溶血大阵,将一头塑婴境星空兽的血气,集中在四臂猿身上,使其暂时突破到化神。只要将那些杂碎全部杀了,此阵不攻自破!”周天大道宗的张伊泽大喝出声。
周天大道宗擅长阵法,一眼就看出了溶血大阵的些许端倪。
“不错,所有塑婴境修士杀出去,能杀几个是几个!”望山宗的邱戟性格最是暴躁,附和着出声怒吼,整个人拔地而起,出现在虚空之上。
随后,抬手一抓,取出一枚山状法宝,抬手丢出。
法宝遇风便长,瞬间就变成一座百丈大小的山岳,在虚空中快速移动,发出轰轰的破空之声
“给我去死!”邱戟一声怒喝,双手伸出,朝着下方狠狠一按。
轰隆隆……
巨大的山岳朝着十一个黑衣人当头砸下,如雷鸣炸响,天地倾覆,狂暴的力量,震荡虚空。
黑衣人抬头看天,神色冰冷,其中一人,从脚下已经死掉的星空兽头颅中抽出大幡,身形一晃,来到了一头金角蛮牛背上,再次将大幡插入其头颅之内。
金角蛮牛发出痛苦的嘶吼,全身的血液膨胀,一条条共轴交错的经脉,从皮肤表面隆起,似是要爆炸了一般,形象骇人。
与此同时,此人眉心中,黑光一闪,一头形象狰狞的魂兽飞出,钻入蛮牛体内,一股股黑气激荡,将四周覆盖。
狂暴的气息从蛮牛体内迸发而出,体型凭空膨胀三丈。
吼……
金角蛮牛四蹄踏地,在四面踩出了无数如蛛网一般的裂纹,与此同时,仰头望天,一双金角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山岳压下,散发出厚重的气息,处在下方的人和兽,都感觉到了一种窒息感。
黑衣人神色一变,身形飘飞而出。
砰的一声巨响。
山岳与金角蛮牛的双角狠狠的撞击在一起,爆发出惊天轰鸣,狂暴的力量四散开来,将周围的金丹期星空兽撕成成了碎片,碎肉散了一地。
“杀!”弈天宗易常天同时杀出,此人约莫六十岁左右,周身气息温和,然而此时却阴寒一股杀机,这些杀机并没有形成实质,却隐藏在周围的虚空之中。
修为高深之人,可以感觉得到,却看不到,极为诡异,
易常天为塑婴境六层,在这里的真人中,算是修为比较高的。此人的长相温和,如果不看鼻梁上的一道十字疤痕的话。
体内气息急速攀升,周身杀气萦绕不散,似是有一条条无形的线,从他体内延伸出来,遍布四周。
在他出手的一刹那,几乎所有人黑衣人都感觉到了周围的散发出的隐隐压抑感。
紧随他之后又有十多道人影飞出,全部杀了过去。
塑婴境的星空兽长出只在肉身强大,论起战斗力,远低于塑婴境修士。
这也是为什么兽魂宗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发动总攻的原因。
单单是刘清凡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大伯,给我镇派之宝,我要杀光这些杂碎,为姥爷报仇!”周禹丰来到周樊奇面前,躬身一礼,说道。
“我们有镇派之宝吗?”后者一脸疑惑的看了过来。
“没有吗?”周禹丰一愣,天地宗好歹也是传承了无数年的上古九星宗门,居然没有一件镇派之宝。
“咳咳,最后一件镇派之宝天地镯献给了悬空剑玄山,才在悬剑州求得一个小小的庇护之地,让我宗苟延残喘至今。”周樊奇老脸一红,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这宗主是怎么当的?将家底全部败光了不说,还让宗门败落至此,干脆将位置让给我得了。”周禹丰咬牙切齿的说道,恨自己晚生了数千年。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周樊奇双目一瞪,一巴掌就拍在对方的脑门上,有些气急败坏。
“那你去杀敌啊,在这里畏畏缩缩,侄儿看了就觉得脸红,我们宗门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周禹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臭小子,找死不是?给你,这是宗主令,以后你就是天地宗的宗主了!”周樊奇掏出一面令牌,朝周禹丰怀里一塞,直接溜掉了。
“靠,这只老狐狸,就等我说这句话了吧!”周禹丰呆立了半天,低声骂了起来。
“算了,不和这老家伙一般见识,还是去找姥爷,要是死了,也好为他收尸。”周禹丰轻轻一叹,嘴里念念叨叨。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以为萧诚死了,呆坐了半响后,才想起来鬼王藤,有它的帮助,兴许会逃过一劫,这才从精神恍惚中清醒过来。
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掌门令牌上,一道红光随之亮起,令牌便化作一道光芒冲入他的眉心之中。
他之所以讨要令牌,是因为这是一件极为特殊的法宝,可以护住主人神魂不灭。
由此也可以看出,天地宗历代掌门是如何作死,才会让整个宗门败落至此。
周禹丰收起思绪,目光坚定,一步就踏了出去。
砰,下一刻,一座大山压下,将他直接给撞飞了出去,后背紧贴城墙,嘴角溢血。
“邱戟你个王八蛋,老眼昏花了是不是,差点将小爷砸死!”周禹丰破口大骂,被气得不轻。
“滚远点,你个弱鸡,别影响老子战斗,否则老子砸死你!”虚空中,邱戟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山岳移动的轰隆巨响。
周禹丰缩了缩脖子,小心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战斗,朝着萧诚之前所在的地方急速飞去。
砰,一个硕大的拳头径直轰在他身上,再次将他轰飞,背后贴在城墙上,缓缓滑落在地。
“该死的畜生,连你也欺负小爷,小爷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硕大的拳头当头砸下,将太阳都遮住了半边。
这是一只三眼长毛猩猩,体型巨大无比,一拳砸下,宛如山崩海啸。
“该死!”周禹丰暗骂一声,躲开攻击,冲天而起。
却被三眼长毛猩猩一把抓住脚踝,狠狠的掼入地面。
周禹丰整个人都被砸懵了,痛到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