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九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来,我要开始为东爵大人医治了。”
“是。”
“主子,您有把握吗?”卷柏问。
“没有,试试看,反正他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卷柏无语,静静的看着墨初九把万里堂当死马般的折腾着。
门外的司茜玉焦急的等待着,过了这么久,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眼看着她的身体越来越吃不消,身边的下人不停的劝说着,但她坚持要一直等,没办法,众人们开始张罗着搬来了椅子,火炉,请来了一直替她调理身子的大夫随侍左右,丫鬟们不停的斟着热茶,揉搓着她的四肢。
一个时辰过去了,墨初九这边毫无头绪,一直在瞎折腾,能想到的办法都一一试过了,万里堂依旧吊着微弱的一口气,面如死灰的躺在那里。
看来主子真不适合当一名大夫,卷柏这样想。
终于,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瘫坐下来,停了手,长出了一口气。
“还是你来吧!”
“恩?”卷柏一愣,心想,主子都没有办法,属下也不会治病疗伤啊!
“看了半天了,还没看够?”
“主子,属下...属下也不会啊!”卷柏觉得委屈,主子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自己毫无办法还非得让自己去,难不成主子又想找个理由发泄一通?
“耳朵聋了?还不快点儿!”瞧,墨初九要开始发脾气了。
卷柏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两步,正准备说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要死的嘿嘿声。
“也就是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要是别人,我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卷柏紧着一回头,果然,云小云正坐在椅子上荡着双足,呲着一排整洁的乳牙在那儿摇头晃脑。
他暗暗松了口气,原来主子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同时他又诧异起来,这老小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主子又是怎么发现的?
“赶紧的,我知道你有办法,要不然,这个没救过来,外面又得多具尸体了。”墨初九说着向外瞟了一眼,她能感觉的到,司茜玉那孱弱的身子,要是折腾一晚上,还真敢一命呜呼了。
“你没本事瞎揽什么活儿?再说了,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云小云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乐意。
“过来。”墨初九懒懒的冲云小云招了招手。
“干吗?你想打我啊!”云小云警惕的看着她问。
墨初九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云小云白了她一眼,“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夜门。”
“跟夜门有什么关系?”
“他招惹了夜门,受罚是应该的,你救了他就等于在招惹夜门,你还没见过夜门门主吧!”
“夜门门主?这么说你见过了?”
“那当然了,啧啧啧...简直是人间尤物啊!一个男子居然长得跟朵花儿一样,连我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看了都不免心动啊!”
云小云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有发现墨初九和卷柏正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
一个男子,像花儿一样?这是什么比喻?
还有,血气方刚的男人?谁?这个小不点儿?
“你到底救不救?”墨初九问。
云小云想了想,说:“想让我救他也可以,我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什么?”墨初九不由的俯视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这么感兴趣?
云小云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卷柏,墨初九顿时明白了。
早在麒麟山的时候,墨初九曾让卷柏下山,天族之人送了他一件东西,不过卷柏当时并不知道,墨初九是趁他昏迷之际取走的。
“你要那个干什么?”
“你管我,你又用不着,放你那儿浪费了。”
墨初九也没犹豫,其实云小云要是不说,她都差点儿忘了,她从袖中拿出了那件东西。
这是一个月牙状的玉石坠子,看起来普通的很,墨初九一直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开启禁地的某种密钥,或者是在禁地之内可以发挥什么能量,不过后来怎么试都没用就放弃了,只当是个玩物一直收着。
“是这个吗?”
云小云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不会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这若是让旁人看了你这么迫切,你觉得人家还会给你吗?”
“别人?若是别人我就直接抢了,还用跟他废那么多的话?”
墨初九微微蹙眉,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没能耐的人才会费尽口舌的去讲道理,能力强大的人想要什么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月令!”
“干什么用的?”
“你拿着就是块儿石头,没什么用,就跟星之子一样,对于你们来说不就是根木头吗?”
墨初九想想他说的也对就没再多问,随手一抛,云小云兴奋的接住了,赶紧揣进了怀里。
“给他喂点儿那小子的血就行了!”说完,云小云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那小子?谁啊!卷柏想了想,不是说的自己吧!就这么简单?
墨初九却不这么想,微微眯了眯眼睛。
“隐七!”
隐七进来后,墨初九拉着他的手,用指尖在他的腕上轻轻一划,捏开万里堂的嘴将血滴入,没过一会儿,万里堂大喘着气咳了几声后噌的就坐了起来。
外面一直等候的司茜玉听到了万里堂的声音后忙不迭的走了进来,满脸的感激之情,对着墨初九再三道谢。
缓过来的万里堂在听了司茜玉的一番言语后,起身来外厅见了墨初九,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反而冷冷的看了一眼墨初九三人后,叫人端来了诊金就等同于下了逐客令。
“唉!可惜了,你的血喂了狗了!”墨初九无奈看了一眼隐七,他俩也觉得窝火,费了半天劲救了个白眼狼,还什么好都没捞着。
“放肆!”万里堂大喝一声,司茜玉想制止,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的她身子虚的厉害,也就是出于礼仪强忍着出来目送墨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