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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壮与力力

大壮知道很多别人的小秘密,他知道梦灵姑姑,他还知道谁经常去梦灵姑姑的房间,他也知道力和谁发生了矛盾,但他不说。他要把所有的秘密留在心里,藏会在心底。

就在上个月的时候,那天是大壮的生日,农历八月二廿七。是个好日子,也是大壮的生日。

日才刚刚漏出了一个头,渗出一丝丝红光,大壮家最骄傲的那只大公鸡便迫不及的地咯咯咯~咯咯咯~地叫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鲜艳夺目的大红色鸡冠,双眼炯炯有神,直勾勾地定住。棕红色的鸡毛铺在修长的鸡脖子上,前腹与后身的毛却是土黄色颇有混搭的格调,亮黄色的鸡爪死死的钳住土地,只有腿儿伸的直,鸡冠才能挺得住。要数最亮眼的还是那几根青绿色的鸡尾巴,那几根毛是格外的长,鸣一声,抖三下,鸣一声,抖三下。娘早就看上这只鸡了,甚至俊美,而且勤快。是众鸡中起的最早的。本着吃啥补啥的说法,娘希望大壮吃了这只鸡后可以如同这只鸡一样,做最勤劳的人。说这,娘便立马朝着大公鸡的方向扑去。大公鸡见识不对,立刻调转船头,扑扇着一对大翅膀,两只鸡爪向前奔去。一跑一追,一撵一跳。其他的鸡可不敢看热闹。谁知道下一个被逮住的是不是它自己呢。所以,其他的鸡们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扑腾上墙,娘为了捉鸡可是费了不少的劲。

最后这场战果咋么样呢?人定胜鸡!

为了煮这份生日鸡汤,娘可是没少忙活。只有鸡汤可不够美。当然还需要几个副菜。虽然在秦岭山沟沟里,但是在红白喜事的时候也要讲究八凉八热,鸡鸭鱼肉。大壮小时候不懂事,最喜欢别人家过事。这样他就能吃到平常不易吃到的美食。

大壮最喜欢吃扣肉。

刚刚蒸出来的扣肉,片片分明,肥瘦相间。肥而不腻瘦而不柴,一小碗大概就是八至十片,每片约两三毫米薄,一般情况是要提前买来的一大条肉洗净,需冒出白沫,最关键的一步来了——油炸,这肉啊要过一遍热油,这表皮口感才会丰富,不需要油炸很长的时间,表皮变色带一点焦就行,捞出后,需要刀工很好的师傅,他们堡过事一般都是老刘头掌勺,他家开的就是馆子,有经验,蒸肉的配料也很重要,汁水一定要渗进肉里面,这样肉的色香味才会俱全。当然馍馍肯定也刚出锅的最香,远远的就能看到冒着白腾腾的热气,用手摸起来,软和和的。把膜掰开。肉片平铺在膜上,还带着汁水。一大口咬下去。

梦醒了,大壮的口水已经浸湿了枕巾。大壮错过了他娘捉鸡的场面,走出房门,已经看见他娘在厨房忙活杀鸡了。他也走进了灶房。他看见娘提前准备好些东西,原材料佐料啥的都准备好。娘看见壮来了:今个是你生日,咱吃些好吃滴。你去给量量量兄弟说一下。叫他们晚上一起来。

为什么大壮娘想着在晚上吃呢?

因为早晨和中午还要上地干活,集体的庄稼可不能耽搁了。而且经过一天辛勤的劳作,在夕阳下山给自己自家一个最好的回馈——美美的喋上一顿。

傍晚到了,经过一天的忙碌,大壮早已迫不及待,就等待着大家伙凑一块,大家热热闹闹的。娘亲厨房里忙活起来,没一会就赶紧喊来了大壮:你现在去叫老刘头家那两个小子过来,还有汪家那几个娃。回来后,菜就差不多就都好了。

好嘞。大壮应声回答道。

大壮先去找了汪静,他想把最好吃的都留给静静,越想越急,本来刚开始还是走着,走着走着便跑了起来。

刚到门口,汪静就坐在院子里,仿佛就是专门等着大壮来叫她。面对不期而至的偶遇大壮还有点扭扭捏捏的,一时间还不知道咋开口。汪静也是个害羞的女孩不方便说啥。僵在那里不是办法。大壮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静,你和你兄弟先去我屋里,我娘做了好些菜。我现在去找刘力和刘量。”

静静是挺开心,但大壮并不知道。因为话刚说完,就赶紧溜走了。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清不清楚,也不知道静有没有回应,壮溜的很快。脸也是红红的。

大壮向老刘头家跑去。一个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路中间又要路过那棵老榕树。老榕树下已经围坐了一桌打麻将的爷爷辈人们。老刘头爷爷就是其中一位,大壮跑的快。正好碰见了他爷爷,便气吁吁地问道:刘爷爷,刘量和刘力在家吗?老刘头看见脸红着,还喘气的大壮不禁笑来了起来,“量量啊?!他就在屋子里呢。可力就不知道啦,下午挺早就出去了,一直没见人。”大壮表示了感谢。大壮并不想去找刘量。力力才是他最好的朋友。找到刘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大壮也不知道刘力的去处,只能四下乱寻。它先去了村子的最北边的山头,那里的地势比较高,因为高所以看得远。但转了一大圈,一路上也并没有看见什么踪影。转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什么踪影。大壮想去朱雀庵看看,想问问安星师太有没有见过刘力。就能看到朱雀庵门楼的时候,看到了刘力的身影,他独身一人,低着头衣服也明显褶皱,头发也全是土。

大壮忙喊:你哪去了,找了我好半天!

刘力听到大壮的叫喊,一时慌了神,大壮倒是看见刘力明显失了神。一把抓住刘力的胳膊直接问:“你咋回事?弄成这个样子?”刘力看了看大壮:“给你说了也没用”

大壮想帮助他心中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论什么麻烦,我都要帮你”

刘力顿了顿也是直接:“我偷了另外一个村家的东西,被他们家的儿子逮住了。”大壮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偷东西!你偷了啥东西?”刘力是个乖孩子,大壮是和刘力一起长大的。他了解刘力为人!他不相信他心目中最要好的朋友竟然是个小偷!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一定觉得另有隐情。

刘力倒是云淡风轻:随便吧,信不信由你。今天不是你生日嘛,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事情了,走,去你家。刘力还笑了笑。

大壮不敢接受这一突发状况。大壮的脑子是乱的。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对话。驻在原地。

倒是刘力笑了笑,走啊,大壮,走啦。拉了拉大壮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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