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雪看着张里一杯又一杯的红酒往肚子里灌,见他脖子都红起来了。她自己也有些迷糊起来,为什么张里今天跟她说的这些话,自己从来都不往这些地方想,难不成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对爱情迟钝的载体?
“你喝醉了,你先把手镯给我。”普雪看了一眼喝醉了的张里,最后无力地说着,“我叫人把你弄回去。谁可以来接你?”
“我没醉,我从来都没这般清醒过。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你别闹成不成?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我来这儿就是来拿我妈妈手镯的,不是来听你闹的。”
张里听了普雪这句话,他放声大笑起来。“普雪,我都跟你说得这么清楚了,你竟然还以为我在闹?”说着他站起来走到普雪面前,一手撑着饭桌,一手将普雪圈入怀中。
待普雪反应过来时,张里已经将她圈在怀中了,她抬头看着被突然放大好几倍的张里,心跳竟然也有些不规律了。
“你干嘛,好好说话,别离我这么近,离我远点。”普雪说着,就想伸手把张里推开。
可下一秒,张里却一手抓住了她的手,朝她邪气地笑了一声,便快速附身吻住了她的唇。普雪再次伸手把他推开的时候,张里已经从她的怀中退了出来,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
仔细瞧着张里那个样子,竟然还有几分委屈的神情。
委屈?他张里有什么好委屈的,现在被人偷吻的是我,普雪好吗,最该委屈的人是我才对啊,他委屈个什么劲啊!气人!
越想越气,普雪恶狠狠地擦着嘴唇,似乎是想擦掉刚刚张里嘴唇贴上来那柔软的触感,又似乎觉得自己还能闻到那甜甜的红酒味。无论她怎么擦,那感觉却越来越清晰,直至她尝到了铁锈的味道,才停了下来。
好死不死的,张里却眯着眼睛说:“普雪,你现在这个样子,搞不好别人还真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你!”普雪随手抽起一个靠枕就要往张里扔过去的时候,厢房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张里听到了,干紧给普雪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对着厢房的门问道:“是谁?”
这是厢房外也响起了声音,“客人您好,您点的菜做好了,现在给您上菜吗?”
厢房里的张里一听这话,立马对着厢房外高喊:“上,上,上,全部上。”还不忘看着普雪说,这时候普雪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一下子把靠枕朝他扔了过去,正好打中张里的俊脸。
张里嗷嗷叫着,厢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他立马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神色,端正地坐到饭桌前。等服务员把菜都上齐了,关上厢房大门的时,他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刚刚那端正的模样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我撒了一个谎,告诉所有人,我不想你了,想忘记你了。他们都信了,你也信了,就连我自己差点都信了!
“普雪,你……你对我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哪怕就一点点也好啊。”张里,没看普雪,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普雪看着这个从高中就认识的男孩,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感受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普雪自己竟有些感同身受的错觉。
“普雪,你知道吗,我高二就开始喜欢你了,可总觉得那会儿吧,你特别讨厌我。”
“我,我,我就没敢跟你搭话,我就想着也许有一天,有一天,你不讨厌我了,我,我,我是不是就可以跟你说话了。”
“可是啊,我等啊等,等到高中都毕业了,你还是讨厌我,可,我,我,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上一句话呢。”
“我不甘心呀,这是我第一次真心喜欢的女孩,我怎么连话都没搭过呢。”
“你报大学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托了多少人,才知道你报了这间大学。我就想,怎么着也得先跟你搭上话吧。不然,以后我不得后悔死,所以,我不顾我爸反对,跟着你报了这间大学。”
“可是吧,我来了,可你却装不认识我,”张里看着普雪伤心地说:“你知道那时候,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用力戳了几下,“砰砰”的声音便响起来。“这里,他痛。”
“再后来,我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总算是搭上话了,就算是我单方面说话,那也算搭上话了。我那时候开心呀,”说到这,张里还笑了一下,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可是……可是,你并不开心。”
他抽抽了鼻子,“我虽然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选择离开你。因为我觉得,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开心。”他用餐巾抹掉脸上的泪水,尴尬地自嘲着自己,试图掩饰内心的伤痛。
“果然,我离开之后,你心情好了很多。可是当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是一个男的拉着你的手。你……你……不但不甩开他,还挺高兴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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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呐,作为一名职业写作人,被催稿子是常有的事。我的经纪人一直都喜欢追着我不放,为此我还想过要不要换一个不会催我稿子的经纪人,奈何我的这位经纪人是我多年的同学兼好朋友。
没得法子噻,毕竟作为一名好的中国人民不但勤劳勇敢,而且心底善良,几乎每家每户都领养一只单身狗,他们好吃懒做,死皮赖脸。即便如此,善良的人们也从未抛弃他们。而我就是那位勤劳勇敢的中国好公民啊!
路姬年:陈瑾相你XX(哔、哔)的又在给我放屁了,是吧?你稿子呢,你说说现在都几点了,说好昨日十二点交的稿子,现在都xx(哔、哔)的第二天快凌晨4点了,4点半你还没给老娘写好,看老娘不把你扔出大街上……还有,你说谁是单身狗呢!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自己是有多么傻。傻到你把我当白痴一样,就连现在,现在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吧。你一定在心里想,我张里就他马是个大傻逼,自以为是的大傻逼!”
说着,他深深呼吸了几下,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
半响,他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装着普雪妈妈手镯的盒子,推到普雪面前。“你走吧!”
普雪是怎么走出翠云轩的?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看着手中的手镯,痴痴地发呆。唐绍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没接。
她一路迷迷糊糊地回到宿舍楼下,唐绍看见她,跟她说话,问她去哪了。她也好似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走进宿舍大楼,留下唐绍在身后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
回到宿舍,她鞋子都没脱就躺床上了。小咪跟她说话,她也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绍被宿管阿姨拦在楼下,他怎么说,宿管阿姨也不肯让他进来。他只能在楼下焦急的来回走着,时不时抬头看着5楼某个宿舍的灯光,直到接近凌晨,灯光熄灭了,他才顶着发红的眼睛,一步一回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