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轻蹙,看来的确如青衣老头所说,此二人果然是深不可测,看来不枉在此毗海城等了一个月,若是得这两个助力,还愁大事不成?
于是笑的越发的和煦起来,微抿着茶,对于罗欣也只是利用的弃子而已。
至于对面的女子明显就是针对罗欣,那么他何不顺水推舟呢。这一个月以来他被罗欣缠的几欲快忍不下去了,现如今有人动手教训他看戏何乐而不为呢?只要保证她不死,就可给罗城一个交代。
有些人,不给一点教训是不知道收敛的。比如眼前他视而不见的罗欣。
大约一炷香之后,青衣老头进了包厢,见罗欣软趴趴的丢在一边。桌子上天佑和樊若愚、涯笑意颜颜的不知道谈论着什么,看起来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稍顷,樊一敲门进来,后面跟着浣纱,还有上菜的小二。
樊一面色如常的站到樊若愚和涯的身后,浣纱上前,把桌面上的茶具收到一旁靠窗的小几上,然后接过小二端上来的菜,一盘一盘的放好。
樊若愚的视线看似注意力全在那些看起来很是美味的菜肴上面,但是眼角的余光全都落在浣纱的手上,记忆里她的手上除却一些老茧,至少也是光滑玉润,可是现在除却大大小小的伤口外,那一双手几欲和苍老的老妪相‘媲美’。
樊若愚咬紧牙冠,让自己不露出破绽,全身的力量靠在涯的身上,涯一手把玩着樊若愚的发丝,亦是同样注意到樊若愚注意的,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紧了紧。
樊若愚蓦然的笑了出声,挑眉看向天佑,“这婢女亦是你的人?”语气有着浓浓的讥讽,乌黑的眼眸之中冰冷一片,看的天佑全身犹如置身冰窖。
“哈,”天佑摆脱了那一瞬间的感觉,笑道:“我此次来毗海城只为涯公子和夫人前来,只带来夺命,并未带来其他人。此婢女乃是毗海城城主的之女罗欣的婢女,唤作浣纱。”
“哦,”樊若愚听言,挑眉道:“原来如此。”伸出手执起浣纱刚放下盘子的手,摊开她的手掌,看到她的手心密密麻麻全是伤痕,还有刚刚被碎掉的瓷器扎的鲜血淋漓的伤口虽然伤口没有流血了,但是看着那些受伤的伤口血肉翻卷。
樊若愚指甲轻佻,把那些伤口挨个挑了遍,直到那一双手再一次鲜血淋漓才扔了出去,“浣纱姑娘,可记住这种痛了?”樊若愚似笑非笑,眼中的似有烈火在焚烧,灼灼的看着浣纱。
浣纱的手鲜血直流,眼底出现的俱是毫不掩饰的仇恨,紧盯着樊若愚,“浣纱记住了!”怎么会记不住?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樊若愚勾唇一笑,“哦,那就滚吧!你那一双手难道还想给我的吃食加一些荤腥吗?”
天佑原本见樊若愚拉起浣纱的手,有些诧异,以为他们有什么联系,却再看到樊若愚残忍的把那一双已经伤痕累累的手再一次弄的鲜血淋漓才恍然她这是在欺辱罗欣,打她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