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下的痛还不是问题,可为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这些疼痛连接起来了?
每多一处伤口,其他伤口也会疼着疼一下,像受了连锁反应似的……
真是太******诡异了!
玉绯烟的注意力并没有被申屠伯乙打断,她哪儿顾得上别的,有人吸引水泽西的注意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管他是敌是友,先杀了水泽西再说!
反正,杀一个赚一个!
被玉绯烟忽视,申屠伯乙有些尴尬。
女娃娃,你能不能别那么专心致志啊?老夫在这儿!你师父我在这儿!
只是,申屠伯乙脑子里的声音,玉绯烟压根儿就听不见。
反倒是水泽西,身上穴道的疼痛,让他把申屠伯乙丢在了脑后。
死婆娘!
弄这些花招到底是要做什么?
水泽西越看越觉得玉绯烟身上透漏着一股子诡异。
想到水泽北就那么被对方轻易弄死了,水泽西心里一惊,那种不安感再次盘旋在他的心头。
这个死丫头该不是会什么妖术吧!
特么的!不行,得赶紧宰了她!
“受死吧!”
水泽西大喝一声,全身的蓝色玄力环绕,整个人表层像燃烧着蓝色的火焰一样,就连他的刀,也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而让水泽西吃惊的是,这一次玉绯烟并没有躲闪。
她微笑着站在另一头,唇角上钩,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手中多出十根银针。
“群魔乱舞!”
玉绯烟轻声念着,银针飞出,直刺水泽西受伤的穴道。
对此,水泽西很不屑一顾。
绣花针,能做什么!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来临,握着宝刀冲向玉绯烟。
就是现在!
玉绯烟手中银丝飞舞,她依旧一动不动,完全无视对方,操控着银针从水泽西穴道的伤口中穿透进去。
玉绯烟的银针是特制的,针尖微微弯曲,还有倒钩。
这样生生穿透进去,勾住了水泽西的皮肉倒钩在里面,像生了根似的,牢牢固定下来。
“啊——”
身上的疼痛感,刺激了水泽西,顾不得那些,他挥刀斩向银丝,哪知道这银丝韧性十足,根本就斩断不了。
“可恶!”水泽西面目狰狞。
还没等他拽出身体里的这些银针,又一波银针再次来袭。
这些银针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每一根都进入了他刚才受伤的穴道,钩住了他的皮肉。
这是什么手法?
申屠伯乙抚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眉头微皱。
他原以为玉绯烟要操纵银针袭击水泽西,哪知道她只是钩住水泽西皮肉,这么看起来,怎么有些像傀儡戏?
傀儡师通过丝线,操纵着木头人,可不就是像这样么!
这个女娃娃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申屠伯乙不懂,水泽西也不懂。
此时,水泽西身上的丝线越来越多,即便猜不出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被人这么控制着,也非常不爽。
水泽西撕扯着银针,想把它们从身上扯掉。
可结果不但没有把银针拔出来,双手反而被银丝割裂出了许多血口子。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
疼痛刺激着水泽西快要抓狂,他越发觉得玉绯烟这是妖术。
结界里的情况,也吸引着另外三人的注意。
此时,水家人只剩下八人,而青鸿、雪燕和柳晟身上,全部沾染了鲜血,有水家武士的,也有他们的。
八人对上三人,绰绰有余,可水泽西的情况,让水家武士有些心神不安。
水泽北惨死的那一幕,在八人眼前回放。
他们生怕家主也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不等八人回过神,从鹤城奔跑出五个人,为首的是申屠烈,之后分别是玉星穹、阿虎、弥月和第五鹤衣。
“妹妹!”
玉星穹一眼就看到了空中蓝色结界里的玉绯烟,着急的不行。
“妹妹,我来帮你!”
“等等——”申屠烈拦住了玉星穹。
“那是神尊的结界,除非神尊本人解开,别人是进不去的。”
申屠烈这么说,更是让玉星穹担心。
他们如果早出来那么一点点,玉绯烟就不会被人困住。
“玉星穹,你过分担忧了!我相信表妹!”
比较起来,第五鹤衣这个表哥反倒是理智多了。
他见过玉绯烟的本事,她是个遇强则更强的人,怎么会轻易地输掉呢!
玉绯烟也见到了出来的这几个人,他们能顺利出关,真是太好了!
“表妹,你不用管我们!直接杀了这个混蛋!”
第五鹤衣早就认出了水泽西,他把水家的人都恨到骨头里了。
要不是水家,千夜雪怎么会受重伤,他又怎么会和千夜雪分离!
而水泽西,也认出了第五鹤衣,玉星穹和弥月。
在看到弥月站在玉星穹身边,用仇恨地眼光看着自己,水泽西恼了。
混账!
老子是你爹!
你就这么看着你爹出事?
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有脸露面!
要不是被玉绯烟缠着,水泽西会直接下去杀了玉星穹,再给弥月两耳光,把她拖回水家关起来。
“想杀了我,也要有这个本事!”
水泽西咬着牙冷笑,“紫云洞主已经死在老祖宗手里了,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都得死!”
“不可能!”
柳晟斩下一颗人头,恶狠狠地盯着水泽西。
“主人是不会失败的!”
“哈哈!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已经收到了老祖宗的传信,你们的紫云洞主早就死了!哈哈哈!”
水泽西笑得张扬,突然,身上猛地一痛,玉绯烟拉扯着银丝,又有十根银针没入水泽西身体里。
“臭丫头!”水泽西疼得龇牙咧嘴,“我要杀了你!”
“该死的人是你!”玉绯烟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