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浩的脸色随着云染的话越来越难看,最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指着云染:“你?”
云染面容温和,好似拢了日头的轻辉,看着楚文浩的神情,又明朗的来了一句:“锦亲王世子的火气也特别的大,看来真的病得不轻。”
“你,你?”
楚文浩咬牙,若不是皇帝在座,他真的想和云染对战一场,上次这女人打他的耳光之仇,他还没有算呢,这次她竟然胆敢如此骂他。
云染正想继续刺激这位锦亲王世子,外面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禀报:“皇上,燕郡王求见,说有事禀报。”
“有事禀报,这时候?”
皇帝眉蹙了起来,这时候燕祁能有什么事禀报啊,分明是知道他把云染接进宫里来,所以这个家伙跑到宫中来了。楚逸祺脸色布着阴霾,十分的不好看,不过燕祁有事禀报,他也不好把他拦在殿外,只得挥手:“把燕郡王宣进来。”
楚文浩一听皇帝的话,脸色更不好看了。
殿外燕祁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到云染安然无恙的站在大殿上,燕祁眸色温和了许多,徐徐的向上首的皇帝施礼:“臣见过皇上。”
楚逸祺不动声色的挥手:“燕郡王起来吧。”
“谢皇上,”燕祁起身,恭敬的一本正经的禀报上首的皇帝:“皇上,臣接到涟阳关的消息,说梅将军私自离关,现不知去向,臣请皇上定夺这件事。”
涟阳关,乃是梅家守着的关卡,这梅将军正是皇上的大舅舅。
上首的皇帝一听燕祁的话,瞳眸满是若有所思,脸上拢着愠色,手指紧握起来,狠狠的发火:“燕祁,去查梅将军现在的下落,身为边关大将,竟然胆敢擅自离开职守,他真是胆大妄为啊。”
燕祁飞快的恭身禀道:“回皇上的话,臣听闻最近靖川候府的老太太生病了,梅家军会不会偷偷的回了京城看望老太太。”
“你去梅府查这件事,若是查到了梅将军的下落,立刻带他来见朕,朕绝不估息此事。”
楚逸祺义正严词的开口,燕祁和和云染二人的眉却蹙了起来,要知道靖川候府梅家和唐家可是皇帝背后的倚仗,现在他如此义正严词的对待梅家的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皇帝和太后二人不合。
两个人猜测着,神色不动,燕祁领命应声,抬首望向大殿一侧的云染,神容温煦的说道:“长平郡主是否一起离开。”
云染摇头:“皇上接本郡主接宫,替锦亲王世子看病,锦亲王世子病得不轻,似乎很严重。”
燕祁一听云染的话,立刻掉首望向楚文浩,此时楚文浩被云染刺激得脸色满是黑霾,瞳眸腾腾的闪着火花,整个人显得狰狞,燕祁心知肚明皇帝把云染接进宫是为了何事,却假装不知的配合着云染。
“原来如此,本郡王看着锦亲王世子也像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了,锦亲王世子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啊,长平,你快替锦亲王世子查查,看看他可还有救,。”
楚文浩用力的咬牙,才没有咆哮出来,他若是坏了皇帝的计划,只怕皇帝能杀了他。
所以楚文浩只能忍着,咬牙说道:“我没病。”
云染望向燕祁,笑意氤然的说道:“看来真病了,有病的人都喜欢说没病。”
“一看就是得了病的,不会是什么重病吧,所以锦亲王世子才会如此的痛苦。”
燕郡王一脸可怜之色的望向楚文浩,云染招手:“来,我替你查查,看看你究竟得了什么病。”
云染的动静一起,上首的皇帝立刻心惊了,若是让云染替楚文洁号脉,岂不是露出破绽来了,皇帝飞快的开口:“长平郡主,锦亲王世子身上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一个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
云染一脸不解的望着楚文浩,楚文浩咬牙,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为什么他看云染那精亮的眼神,总觉得这女人在耍他呢。
楚文浩没有说话,上首的楚逸祺说道:“就是男人那方面的?”
皇帝说不下去了,毕竟云染是云王府的嫡女,虽然她是个大夫,可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大殿一侧的燕祁好心的替云染解释道:“皇上的意思是锦亲王世子不举了,不能人道了。”
燕祁话一落,飞快的望向楚文浩,同情的说道:“楚文浩,这事不会是真的吧,若是你没用了,以后锦亲王府谁来继承啊,那你一辈子都不娶妻不纳女人进锦亲王府了?”
大殿上,楚文浩脸色难看,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冷喝出声:“燕祁,你欺人太甚了。”
当面被人说成不举,还被人如此奚落,他如何控制得住这样的怒火,他甚至想到,现在燕祁和云染二人知道他不举的事情,会不会明天整个梁成的人都知道他不举的事情,只要一想到这个,楚文浩心中抓狂,可是偏偏他还不能争辩,不能告诉别人,其实不举的另有其人,这人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殿上,燕郡王温雍俊美的五官上拢上了不解,飞快的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臣欺人了吗?臣只是关心锦亲王世子,他这是怎么了?”
皇帝眸色凉凉的扫了一眼楚文浩,楚文浩立刻熄火了,皇帝这一眼可是警告,他若是再闹,皇帝只怕要发火。
楚文浩心中各种的憋屈,但是不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什么来,最后一张脸红白交错着。
云染和燕祁看到这位锦亲王世子如此憋屈,心情无端的变好。
皇帝问云染:“长平郡主,你看锦亲王世子的这毛病,是否有法子治?”
“回皇上,臣女从来没有涉及过这样的医术,所以不知道如何医治。”
云染禀道,皇帝的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心里那升起的希望,一下子落空了,他只觉得整个人虚脱了。
云染并没有因此便放过他,飞快的说道:“皇上,这类病症是很难医的,宫中的这些御医个个都是医术中的楚翘,哪一个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竟然对锦亲王世子的病束手无策,臣女想来,这种病是重症,是没办法可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