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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木兰从军

古代,在我国北方有一个名叫花木兰的女子,父亲花弧年岁大了,弟弟木力年纪很小,虽然贫寒,但一家人过着平静的生活。

木兰每天纺纱织布,她的织布机总是发出“唧唧、唧唧……”的均匀声响。

不久,边界发生了战争,常有些打仗的消息传到花木兰住的村子里。

后来,有军士报送征集壮丁当兵打仗的帖子,村子里的男子都被征集到前线去打仗。

花木兰看见军士的马朝他们家奔过来,她立即撂下织布机走出门去。

这个军士站在他们家门口,高喊着花木兰父亲的名字说:“快出来接军帖。”

花木兰从父亲手里接过征兵名册,打开一看,果然有父亲的大名。花木兰问骑士道:“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得去前线吗?”

那骑士答道:“姑娘,前线打得正紧,每家都要抽丁啊!”

骑士说完,骑上马便走了。

这天傍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这件事情。

母亲叹着气说:“唉!你爸爸这样的年纪,怎能去前线打仗呢?”

姐姐低下了头,叹息着:“是呀,弟弟太小了,我们家缺少一个正当年的男子汉哩。”

弟弟在一边嚷起来:“冲!杀——我最爱穿军装,骑战马,让我去打仗吧!”

花木兰摸着弟弟的头说:“不要闹了,你只会骑竹马啊!”

尽管大家都很忧愁,可在这国破山河碎的时候,能不为国效力吗?老父亲大声说道:“你们不要犯愁,我这把老骨头还行,战死疆场,为国捐躯,值得。”

花木兰回到屋里,点亮小油灯,想着年迈的父亲不久将去前线,心里总不是滋味。

傍晚,父亲从菜园子回来了,以往,他还未进门,就能听到“唧唧、唧唧”的织布声,可是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父亲走到机房门前,只见木兰呆坐在机前,深深地叹着气。父亲推门进去,木兰听见响声,立即站起身,叫了一声:“爸爸!”

木兰面带愁容,像有什么心事,父亲便问她道:“我儿,你心中有什么事,快告诉父亲,不要憋出病来了。”

木兰抬头看着已经苍老的父亲,说:“可汗派人送来军帖,爸爸啊,你不能去啊!”

父亲回转头,不解地望着木兰,不明白她的意思。

木兰恳切地向父亲请求道:“你年纪大了不能上战场,可弟弟又太小,让女儿代父从军吧!我自小跟爸爸耍过刀枪,也会些武艺啊!”

父亲摇摇头:“你总是一个女孩儿呀。”

木兰说:“我从小跟爸爸弄刀使枪、骑马射箭,爸爸不是常说我像个男孩儿吗?”

任木兰怎么要求,父亲都不答应。

第二日,木兰身穿军装,腰间佩剑,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又漂亮又英武的壮士。木兰悄悄地打开房门,又从后花园的后门溜了出去,然后去拍前院的门,压低嗓子喊着:“花弧老人家在吗?”

父亲从屋里出来,打开大门,见一个英俊武士站在门前,他问道:“壮士有何贵干?”

木兰将手插在腰间,说:“听说老先生这次也应征入伍,特来邀您一同奔赴战场啊。”

父亲说:“是啊是啊,我应征入伍了,只是还没有办好军装,买齐骏马。”

木兰故意说道:“看您两鬓斑白,这样的年纪也要去打仗,可叹啊!”

父亲垂下眼帘说:“国有危难,理应尽力。”

弟弟则兴致勃勃去摸挂在花木兰腰里的那把佩剑。谁也没有发现她就是花木兰。

父亲忽然觉得这青年有些面熟,拱手问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木兰答道:“花二郎。”

“花二郎?”姐姐很奇怪这个名字。

父亲也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村子里就我一家姓花,从哪里又冒出个花二郎啊?”

木兰“扑哧”一笑,摘去军帽,露出一头浓浓的黑发,她笑道:“爸爸,花二郎就是我呀!”

一家人都愣住了。

姐姐使劲捶她的背,说:“瞧你这调皮鬼,把我们都哄骗了。”

木兰摇摇父亲的手臂,娇声说:“爸爸,连您也没认出我,我是不是像个男孩子呀?”

父亲点着头:“像!像!”

木兰说:“爸,你看我能男扮女装,替您去打仗了。”

花木兰花了许多力气说服父亲答应了这件事。

临近出征的日子,全家人为木兰准备行装。姐姐给木兰缝制衣服;妈妈为木兰结扎头的绳套;老父亲去为木兰买来了结实耐用的马鞍子和辔头。

木兰换上戎装,神采奕奕,显得格外地英姿勃勃,准备着踏上征程。

出征的日子到了,一家人将木兰送至村口,挥手告别。

木兰告别家人,跨上战马,向军营奔去。

在紧张的行军途中,兵士们还常常要操练。为了增强体力、臂力,每天战士们还没醒来,花木兰就起身到帐篷外举大铁、扔石块;晚上战士们睡觉了,她还在舞大刀,练拼杀。

这一日,到了黑山头,离前线不远了。

夜幕降临,军士们都已进帐篷休息,木兰不想睡,坐在一棵大松树下,斑斑点点的月光洒在她的跟前,她忽听得燕山那边传来胡人战马的嘶叫声,她的心一紧,她想:我现在离开家乡更远了,再也无法听见父母呼唤我的声音了。

队伍到了前线,花木兰在辽阔的战场上纵横万里,在紧张的战斗中出生入死。随时都能听到隆隆的战鼓声,满眼都是战旗,当“杀!”声响起,敌我双方的队伍猛冲过来,挥着长矛、举着大刀,厮杀着、交打着,地面扬起厚厚的尘土。花木兰机智地提防着敌人,又随时找机会向敌人进攻,她这时只有杀敌报国这样一个念头。

在一次战斗中,花木兰的手臂受了枪伤,鲜血直流。在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伙伴们打趣地说:“看你在战场上敢杀敢冲,是个道地的男子,可脱下衣服后的皮肉,却细嫩得像个女子。”

木兰红着脸笑了。

休息了两天,伤口稍好,木兰又上前线厮杀了。木兰打仗,不仅勇猛,而且机智,一起作战的军士都很佩服她。

他们这支军队仗打得很漂亮,敌人被歼灭了不少。

队伍又出发了,浩浩荡荡的军队直奔前线。这一队握着长矛,那一队挎着佩刀,再一队背着弓箭,气势雄壮威武。一路上只听到“笃笃笃”的马蹄声。到了前沿,敌人已摆阵在那里,黄旗、蓝旗满天飘,个个全副武装,花木兰一看,敌军人数不少,肯定是一场恶战。

刚摆好阵,战鼓就擂响了,双方一场恶战。花木兰他们挥长矛、舞大刀、左攻右挡,杀伤了许多敌人。

就这样,花木兰参加过无数次的战斗,每次战斗,她都表现得十分英勇。征战十年,她建立了赫赫战功。经过十几年的苦战,敌人的骚扰已少了许多,他们戍边杀敌取得了胜利。紧张的日子好过,空闲的日子却难打发,花木兰思念起家乡来。她回顾这十几年来戎马倥偬的生活,心里感慨万千。

战争终于结束了,大家欣喜若狂,木兰随军班师回朝,一路上旌旗招展,剑戟林立,好不威风。

回到京城,可汗下旨派人召见有功的将士。

花木兰英姿飒爽,阔步走进了可汗的宫殿。

拜见之后,可汗说:“你这次出征边疆,战功赫赫,应该给你加官晋爵,重金赏赐。鉴于你的勇敢和对祖国的忠诚,我要封你个尚书郎的官。”

花木兰却推辞说:“我出来打仗的时候,家中只有年迈的父亲和母亲。心里一直惦记着他们,如今战争结束了,我想请求皇上恩赐我回家乡去。”

“好一个忠孝两全的人啊!”可汗答应了木兰的请求,准她回乡。

花木兰一阵喜悦,忙跪下拜谢可汗大恩。

可汗派人到宫廷里挑选了几头好骆驼,又赏给花木兰重金,安排人员陪同为国家建立了功勋的花木兰返回家乡。

十二年的战斗生活就这样结束了,返回家园的梦想就要实现了,花木兰感慨万千。

花木兰的家人,收到了花木兰凯旋归来的书信,真是欣喜万分。

这天一早,喜鹊就在花木兰家院子里的那棵大枣树上“喳喳”地叫。母亲说:“今天怕是有喜事临门了。”

果然不久,一匹快马停在花木兰家的门口,马上坐着送信的差役,此人递上一封信,说道:“花将军已到村外,即将进村。”

听说木兰衣锦荣归,父母互相搀扶着赶到村口,迎接归来的木兰;姐姐兴奋得替妹妹打扫旧时的卧房,换上了新被褥,挂上了新床幔,拿出胭脂粉和眉笔,还把梳妆台上的镜子擦得明晃晃的。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小弟弟更是高兴异常,十多年过去了,他已长成个棒小伙,这时忙着杀猪宰羊,准备酒宴。

一身戎装的花木兰终于回到了阔别十余载的家乡。还没进村口,便看见赶来迎候她的父母双亲。木兰激动得老远就滚鞍下马,向前来迎接她的双亲跪拜,同行的战士也都向老人躬身施礼。

父亲将花木兰扶起来。

“父母大人身体可好?”木兰关切地问候他们。

父亲说:“我和你母亲虽然年纪大一些,但有你姐姐和弟弟二人的照顾,一切都很好。”

“知道你立了战功,我们都为你高兴啊!”母亲很激动地说。

“可汗要嘉奖他做官,他都没要,一门心思只要回来与你们团聚。”同行的官员在一旁说。“还是回来的好,还是回来的好。”父亲连连点头说。回到家里,酒宴已经摆好,姐姐和弟弟都迎上来,左看右看对她看不够,弟弟最喜欢的,还是花木兰佩带的那把宝剑。

正在饮宴,姐姐从屋里出来,招呼木兰:“你来一下。”花木兰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起身对同来的伙伴们说:“你们先饮酒吃菜,我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花木兰跟随姐姐走进她过去住的东厢房,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有一个英武的青年。这十年豪爽的戎马生活让人回味无穷,镜子里的自己又是那么英姿勃勃,让人喜爱。

“木兰,看你的床。你今天不用再睡帐篷、滚马背了,回到自己的屋里了。到家了,该换上你自己的女儿装了。”

木兰脱下战袍,解下佩刀,穿上以往自己的女儿衣裙。

姐姐把木兰拉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对着镜子,解下发髻,一头美丽、柔软的黑发披在花木兰的两肩上。姐姐用梳子替她梳理,在两旁拢上高高的发髻,脑后又留上长长的马尾梢发,姐姐还在她的头上插些簪子和红花。

木兰打开香粉盒和胭脂盒,在脸上涂香粉、抹胭脂、画蛾眉。女孩儿的娇媚之态又浮现在她俊美的脸上。

这时,弟弟在屋外喊道:“快来呀,大家都等着你开接风酒哩!”

姐姐拉着木兰的手,两个人亲热地肩并肩地走入正厅。

父母都在正厅里朝南坐着,木兰走上前,向父母道个万福,说:“父亲母亲,请受女儿一拜。”木兰的伙伴们都怔住了。木兰走到大伙儿跟前,拱手对大家说:“花木兰感谢众位兄弟在战场上的多年照应和今天送我返乡。”伙伴们惊奇不已,疑惑不解,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木兰抿嘴一笑,提起酒壶给大伙儿倒酒。

花木兰的父亲说:“那年打仗征兵,原是应该由我上战场的,木兰是个女孩儿,她说我的年岁太大,她兄弟的年纪又太小,一定要女扮男装,代我从军。”

听花木兰的父亲这么一说,同来的伙伴们都张口结舌,惊奇得不知说什么好。其中一个伙伴说:“与她同行十二载,真不知木兰是个姑娘呀!一个女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十二年,打了胜仗,建了功勋,不简单呀!为了花木兰这样的女中豪杰,我们都干上一杯!”

大家都站起来,举起满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木兰,这个还了女装的英雄,仍像当年战场上那样豪爽。

大家喝着酒,谈论着战场上的生活,无比地兴奋。酒散的时候,黄昏将要临近了。伙伴离去后,木兰走进后花园,又走进机房,织布机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织布机好多年没人用了。

木兰掸去尘埃,坐在织布机边织起布来。

“唧唧、唧唧”,梭子在织布机上奔跑,又唱出昔日那好听的歌。

天色已暗,一轮圆月照在织布机上。

花木兰的故事就这样流传下来,她成了人们世世代代传颂的好儿女、女英雄。后来,人们诙谐地说:“两个兔子在地上跑,谁能辨出哪个是雄哪个是雌呢?男子能做到的事,女子也是能够做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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