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继白感慨:剩饭难吃,夹生饭更难吃!尤其是他小舅的!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在大家打算找个话题敷衍尴尬的时候:
“嗯!”
秦励漫不经心的答道,
随后慵懒的夹了一块白嫩的藕片,放到嘴里,果然清香甘脆,怪不过的她这么喜欢吃。
得到秦励的答案,全家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秦律又问道:
“谁呀?男的女的?”
“混账!”秦老爷子用榆木筷狠狠地敲打着秦律,
真是的混账东西,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家小四可是真真正正的七尺好……男儿,
虽然他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作为他大哥竟然质疑他的性取向,该打!
随后问道:
“别听老大瞎说,什么时候领那丫头给我见见呀?”
“不急,”仍是一副散漫清冷的语气。
“是姓姚的那丫头吗?”秦卿见他没有回答大胆猜测,
照小四拧巴的心性来说,当年爱惨了人家,
却被那女孩儿伤的“体无完肤”,这会儿是见到人,一定跟人家不死不休的!
“不是!我跟姚家……跟姚碧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身体里毕竟留着那个人的血,也不能说全无关系吧。
不是?
秦卿抑制不住的震惊,
难道他收购姚氏不是为了惩治姚家那丫头吗?
这么大动干戈让姚家破产,不就是为了让姚家丫头乖乖回到待在自己身边吗?
不是姚家那丫头?秦老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四儿从那段感情中走了出来,姚家那丫头风评不是很好,年轻人对待感情没有经验,容易被花言巧语欺骗,
他能迅速地认清那丫头的真面目,快速抽身,不愧是他们秦家的子孙。
“初恋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当年那丫头甩了你,也是她的损失,她真是……。”
秦律话还没有说完,黎继白便打断他的话,给他夹了一块排骨,笑呵呵说道:
“舅舅,这排骨很入味,你多吃两口,”他这位大舅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没看到小舅的听到他这句话后发黑的脸色吗?
作为全家唯一的知情人,
他好想大声的告诉他们:错了,你们都错了!
有口难言真的太痛苦了!
“那是谁呀?”
秦卿对这位能让他家这位活阎王浪子回头的女人,十分好奇想要一睹芳容。
“无可奉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小四不愿意说,就不说呗,好好吃饭吧!”秦老爷子看似慈眉善目的说着,
眼睛里都出来一点点狡黠,你可以不说,但是他可以去看呀,
父亲碰巧去儿子家,天经地义!
听到秦老爷子话的秦励,指关节微微收紧,把象牙筷放在一边,清冷的说道:
“别打什么歪主意,她胆子小,人被吓跑了,你们赔不起!”
接着,又是一片安静,
直到秦励离开老宅,秦律才酸酸的说道:
“简直就是宝贝疙瘩,不能瞧不能动的!”
秦老爷子也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四儿,终于算是真正开窍了,他感觉不久后他可能要做爷爷了。
黎继白看破不说破,摇了摇头,
怕是连艾洛洛都不知道,她竟然成了他们秦家的“宝贝疙瘩”!
……
秦励回到舟山别墅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李婶看到秦励回来,笑呵呵的迎上去:
“少爷,今天这么这么晚?艾小姐都在客厅等了你好久呢。”
“她等我?”虽语气依旧凉薄疏离但是心里却有些异样,言语中透着不确定。
“是呀,今天晚饭就心不在焉的,估计是少爷不在家,艾小姐没什么胃口。”李婶忧虑道。
楼上卧室内,
正在专心搬砖的艾洛洛,着素色单衣小吊带,加上同色系短裤,右耳别上一根铅笔,
正苦思冥想、在画笔奋驰,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现在赚钱还债是她生活的动力,她要抓紧开坑,努力挣钱。
一阵敲门声,艾洛洛并没有回头,只是专注的画着新作,这个时间进她房间的只有李婶了。
果然,一杯牛奶放在她的面前,她简单的道声谢谢,继续埋头作画,
这会子才思画涌,一章、一章、又一章,在第四章的的时候出现了瓶颈,男女主角到底怎么相遇才好呢?
艾洛洛右手拖着下巴,左手把画笔放在嘴边,作忖思状,到底下一步怎么好呢?
“先把牛奶喝了,”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出来。
艾洛洛听到声音明显一怔,匆忙回头,
只见一笔直修长的男子站在她身后,面色清冷,不是秦励,还能是谁。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她转身仰视他,说实话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他上身纯色高定衬衫,袖口微微卷起,袖扣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亮眼,下身着藏青色西服裤,
俨然刚回家,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秦励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整个舟山都是他的,而你也是……,他出现在这儿在正常不过了。
是呀,他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他家,
她只是一个“阶下客”而已,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艾洛洛不免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可笑,心中莫名憋屈,放下手中的画笔,顿时画致全无,
脸色也变得灰暗,眼眸下垂,瘦弱的小手来回捻揉,俨然一个被老师抓包的学生。
看到眼前的女孩这幅神情,
秦励竟有些失神,单薄的衣裳,挡不住特属于女孩的体香,香甜浓烈、阵阵袭来,
白皙鲜嫩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性感平直的锁骨下,若隐若现那惹人的圆润,修长娇颜的大腿,因为坐姿显得丰盈了许多,
秦励觉得身体的某处在逐渐变热,有种莫名的冲动感,迅速挪开视线,抚平心绪:
“我敲过门了,咳咳……,把牛奶喝了吧。”
艾洛洛疑惑的看了看他,他是在跟她解释吗?
随后,乖乖的端起桌上的牛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晚饭没有吃多少,恰好有些饿了,
刚喝完,杯子就被秦励夺走,他骂了声“该死!”,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艾洛洛看着仓皇而逃的秦励,心中更是不解,
难道他大晚上不休息,是来监督她喝牛奶的?
匆忙逃离的秦励,回到自己卧室后,
倒了杯开水,急忙喝下,试图压制住身体里叫嚣着的燥热,
这种感觉他太过熟悉,那是一种掠夺而占有的诉求,而他的解药似乎只有她。
这一年以来,他也曾经尝试忘记她,找过其他女人,可是不管对方怎么撩拨,他竟然没有半点性趣。
……
一生中我们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在心底停留的时间也会不同:
有的是一刹;有的是一天;有的是一个月;有的是一年;而有的是一辈子。
你之于我是一辈子,我之于你又是几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