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之后,宫初宁这才开口问道:“父亲,为何府中还没有开始布置义兄的大婚事宜,可是出了什么事?”
此问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宫长影的身上。
宫长影清咳一声,说道:“小女莽撞,此乃我宫家家事不该打扰二位,宫白,让下人领圣治帝与顾姑娘前去休息。”
“不用了,父亲,天恒与璃琛都不是外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就直说吧。”宫初宁焦急的出言阻拦,因为她已然猜到此事事关宫牧。
“放肆,泽儿,带你妹妹回房去!”宫长影有些微怒道。
天恒起身将宫初宁护在身后说道:“宫大人,初宁说的没错,有什么为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都愿意为宫家出一份力。”
“是啊,我们与初宁和初泽都是生死之交,有着过命的交情,世伯就不必避讳我们了。”顾璃琛道。
宫长影还是有些犹豫,于是转眼看了眼宫白,见宫白也朝他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好吧,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整整七日了……”
……
七日前
这日清早
牧园
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子尖叫声响起,一时间宫府内所有的守卫全部冲进了宫牧的房中。
推开门后,房内一片狼藉,床上是一名泪流满面赤身裸体的女子,而宫牧则也是赤裸着上身站在床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的昨日睡前他身边根本没有人!这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算进入沉睡以他中神境的实力怎么可能连个女人进来都察觉不到。
冲进来的守卫们见到那女子未曾身着衣衫纷纷转过身去,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什么事了!”宫奕和宫陌这时也闻讯赶来。
见状,宫奕立即上前将那女子用被子包裹起来,随后吩咐道:“来人,去找两名侍女过来将这女子带下去寸步不离的看管,在此期间谁也不许见她。”
“是!”一名守卫立刻领命去办。
待侍女将那女子带走后,宫陌这才转向众守卫厉声道:“将整个园子给我全部围起来,所有的东西一件都不许动,同样的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是!”
……
此事已然被众多人瞧见,再怎样封锁消息也终究无用,两日后圣上便知道了此事,顿时龙颜大怒,命宫家自己清查此事必然要给出一个交代,而宫牧自从那事之后任凭天怡逼问就是闭口不提,不承认亦不解释。
其实这些都是世家豪门内宅之中惯用的手段,只是宫家不同寻常人家,每一脉都有自己的居所,况且宫长影又无妻无妾,三个儿女都还尚小,又怎么会知晓这些卑劣的手段?
……
“……事情就是这样,后来我们也调查过确定并没有迷烟的痕迹,而且那女子坚持说那晚是牧儿拉她入房强要了她。”宫长影说罢,眉头紧紧皱起,他是在战场与官场上厮杀了大半生的人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没想到这次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宫白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牧少爷这几日极度消沉,日日以酒浇愁,方才下人来报今日的饭又不曾用。
宫家的人都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哪里能够想的出这些深宅大院中的弯弯绕绕的东西啊。
“对那女子严刑拷打,还怕她不说出实情吗?”
宫初泽说道,他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之说,除了宫初宁之外在他的眼里女人就分为两类,一是容云颜,二是其他女人。
顾璃琛摇了摇头,道:“不可以,这样的话那女子定然会趁机造谣说宫家仗势欺人,严刑逼供,把人糟蹋了还想不认账,世间人的悠悠之口更是可怕。”
“谣言止于智者,我宫家还怕区区谣言不成?”宫初泽一挥袖袍,怒道。
这时天恒突然开口说道:“有些谣言传着传着就便成世人心中的事实了,宫家的势力的确不可想象但若是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子就失了天下人的敬畏之心那么就得不偿失了。”
“不错,正是如此,宁儿,你的想法呢?”显然,宫长影十分赞同天恒说的话,随后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宫初宁。
听见宫长影的询问,一直在思索这件事的宫初宁这才抬眼,随即看向宫白,问道:“宫叔,义兄的园子是否还如七日前一样?这些天义兄是不是也未曾进食过?”
“没错,陌儿和奕儿这一次处理的十分妥当,及时下令封锁庭园,将那女子看管的滴水不漏。”宫白答道。
闻言,宫初宁点了点头,竟然是这样那么就好办多了:“父亲,请您帮我准备一份明日的拜帖,我要进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