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滕烈对谭青的魂魄道:“你新死未久,只凭一腔怨气,想来也不知该如何报仇,便附在我的身上吧。”
谭青的魂魄道:“那怎么成,冤魂附体,人是要倒霉的!”
滕烈道:“这个无妨,我自有办法。”他身为恨道高手,天目又开,还从孟婆婆处习得了御魂之术,自不怕区区一个冤魂附体。”
谭青的魂魄依言附在他的身上。滕烈转身离了太平间,走出医院,设法探听有关这恶商弓白海的消息。他既通御魂之术,便可强行控制人的魂魄,使其对自己不设防范,有问必答。一探之下,才知这弓白海在牧云城内也算是极为知名的商人,虽非数一数二,只手遮天,在城内也有着莫大的势力。据传此人经营范围甚广,除去经营房地产之外,于军火、毒品也有涉猎。更有传言,说此人竟然贩卖妖物。滕烈也不管这些传言是真是假,一一记在心里。这弓白海养有情妇数名,住所极多,也不知他每日在何处过夜。滕烈费了很大心力,潜入他的公司,询问了数位高层管理,才知他近日一直住在城西三十里处的别墅之中。提起这处别墅,即便是他公司的高管,也是谈之色变。说那是一处极为可怕的所在。
滕烈问明了情况,便带了谭青的魂魄,一路出城向西而行,到了天黑之时,果然寻到了他的别墅。
他看这别墅修建豪华,占地极广,处处灯火通明,不由得心中不悦,暗道:“如此黑心的商人,却如此好享受。我关阿姨创办孤儿院数年,行善无数,与他相比,日子却是清贫多了。”
他迈步前行,已进入了别墅占地的区域,正行走间,忽听有人喝到:“何人到此!”
滕烈站定了,向呼喝之处看去,只见对面并排站了两人,身着笔挺的保安服,身形高大,面寒如铁。
滕烈只觉心中微微一动,却是谭青的魂魄微微一抖,似是极为害怕。滕烈站定了,在心内问谭青道:“怎么?”
谭青也在他心内答道:“这两个人,杀气好重。”
滕烈心知这两人的杀气竟然能够吓住冤魂,必定非同小可,加了三分小心,仍是向前行去,边走边问道:“弓白海在哪里?”
这两人似乎心中甚奇,互看了一眼。心道:“现在的孩子,胆子可真大,竟敢来这里直呼弓总的大名。”
滕烈见二人不答,又向前走了一步道:“知道他在哪里,就说出来。不知道,就滚开罢!”
这两人闻言又是一愣,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一人道:“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么?”
滕烈哪将这二人放在眼里,仍是向前走了一步,双拳忽然发力击出,喝道:“滚!”
两人料不得滕烈竟敢出手,再要防备已然不及,双双中拳,身体直直地向后飞去,啪地一声摔倒于地。
滕烈这一拳出手并不算重,料想二人已经被击昏,仍是向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却见倒地的两个齐齐站起,笑了起来,声音甚是诡异难听,便于锅铲摩擦一般。
滕烈哪里怕他,笑道:“咦,居然还能站起来?”
只听一人道:“小子,你出拳很重,看来只好用这种办法留下你了。”
那人一边说,一边伸两手抓住自己左右衣领,用力一撕,只听布帛哧哧之声,一件上好衣服已被他扯成了两半。
另一人也如法施为,撕开了衣服,与他站在一起。两人上身都是光溜溜地,面对着面,哈哈大笑。这一笑之间,传出一阵滕烈熟悉的气息。
滕烈闻到这气息,不由得说出了声:“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