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空间,这次他来到了小溪旁,那石堆里果然有一处泉眼,泉水顺着石缝汩汩而出,水流不大,但大概是时间久了,就形成了涓涓溪流。
白描捧起一汪清泉喝了几口,入口绵滑,十分甘甜爽口,宁是琼浆玉露也不过如此了。
溪水不宽,窄处只有一米多,最宽也就三五米,水深刚好没过脚踝,只有泉眼百米处积成了一汪水潭,大概两三米深十米见长,潭水清澈见底,潭下有光滑的大块鹅卵石,潭上有不大的瀑布,水流潺潺,十分悦耳。
“这地方适合游泳啊!”
可惜白描不会,不然真想下水玩个欢快,空间里温度适宜,水温虽微凉但确是十分清爽的。
河的对岸能见度不高,只有一块大约三亩的土地相对清晰,萦绕着絮状得白雾,薄薄一层很是迷幻。
白描跨步来到对岸,这里泥土的气息更加浓厚,土地是黑褐色的,看起来十分肥沃。其上并无杂草,可能也是因为空间里既没有风也没有其他生物传递地缘故。
白描不禁望向那只懒洋洋的麻雀:“它那么懒,肯定不会叼着草籽飞来飞去的。”
虽然没有种植任何作物,但这里的土地给人感觉仿佛种植过仙草一般,透着股仙气。雾气浓厚的地方白描也尝试了去探索,但像是有一道软绵绵的透明墙壁,阻止了白描的继续前进。
“这是块仙家宝地啊!”
这里的泉水,这里的土地,那颗流光溢彩的参天大树,那栋有淡淡竹香的木屋,还有那只看起来很懒也不怎么好看只会傻了叭唧“啾啾啾啾”的麻雀……
“说不定还是只神鸟哩!”
虽然这里可能是傻鸟的家,不过现在嘛,自己应该算是这里的接班人了吧?呵呵……
“这土地不种有点浪费了,说不定随便种上些草药都会变成仙草呢。”
白描很是相信,自己这是撞大运了,这样的神秘空间一定来历非凡,任谁也不会随意遗弃的。
也可能是那傻鸟的父母,也可能是某位仙人飞升的仓促?这才叫自己捡了个宝。
无论如何,祝愿鸟爸鸟妈或者那位仙人得道高升吧!
白描在空间摸索了很久,期间尝试拿了物品进出无碍后,很是不舍得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差点忘了白马次旺还在外面等他下山呢!
白描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后,匆匆往外赶去。
已是暮色苍茫。
空间里的时间过渡与现实同步,但没有夜晚,太阳和煦的挂在天上,一切都是美好的。
与白马次旺汇合时,他正拿着麸饼喂骡子。
“扎西啦,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进去拉你啦,女神洞很大你可以下次再看嘛,太晚了骡子就看不清啦。”
白马次旺一边喂骡子一边抱怨着,要不是一趟有六百块钱他是真不想等了,阿妈早都做好饭了,连骡子都饿了。
“好的啦,里面有七八个洞啦,看都看不完的啦”
跟藏族人说话口音很容易跑偏……
牵好骡子,白马次旺叫白描坐上来,白描没敢。上山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这下山骡子掉不下去他要是滑下去怎么办?
想想都知道坐在骡背上头朝下是什么感觉。
白马次旺也不客气,反正都是一样的钱,白描不做他骡子还能轻松点,自家的畜生自己最心疼。
下山路很漫长,白描和白马次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白马次旺讲泸沽湖女神山的传说,白描偶尔插上几嘴,或说一些其他地方的奇闻趣事,但更多的是想着他那美美的空间……
随着湖景、村庄越拉越近,白描不禁感叹:“啊!好幸福!”
晚上住在大落水村。白描洗完澡,试了试可以进入空间,便跟野孩子一样在草地上跑来跑去大喊大叫,累了就美滋滋的睡了。
自去自来……真好!
第二天定了飞机回昆明。
飞机正常出发,经昆明市转深圳市,到达深圳时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比来时少了几分炎热。
虽是十二月份,但深圳一般没有冬天。
白描直接打车到某花鸟市场买了一堆种子,有中草药的也有各种蔬菜水果,种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随手放到了空间里,还有一些果树苗以及田园用具,稀稀拉拉一大堆直接叫了辆货拉拉送到了家里,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叫司机帮忙搬运。
白描住的是复试单身公寓,这里离他之前工作的地方较近,两年前用掉所有积蓄付的首付,大概四十多平,虽然很小但是十分温馨,厨房洗手间客厅阳台一应俱全,卧室在楼上,一个人住倒也惬意。
别看白描性格哈哈的,家里收拾的倒极其干净,他对生活品质是有要求的。
司机和白描一起来回两趟才将东西全部搬完,一下子塞的满满当当的。
两个人都扶着膝盖呼呼的喘气。
“谢了师傅。”
给了师傅一瓶矿泉水,自己也打开了瓶汩汩灌了两口。
师傅也没客气,接过水边喘气边喝着,虽说有电梯,但这么多东西着实不轻。
“小伙子你这是准备去哪儿种树啊?买这些个树苗。”
师傅五十来岁,操着一口山东口音。
“准备去厂子那边种的,现在过去是高峰期,那边也快下班了,就先搬到家里,明天再一块带过去。”
白描随口应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十二月现实里到底能不能种树,不过空间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哦,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也怪辛苦滴,除了上班还要干这个干那滴,俺们村里现在都没有年轻人种树啦,呵呵。”
师傅笑呵呵的说道,眼睛看像树苗,像是研究属于什么品种,这要是穿个汗衫肯定也是个老农民。
“可不是,我们厂子的菜都是自己种的,老板抠的很。”
鬼知道厂子在哪,白描以前在某科技公司做销售工作,和大部分来深圳打工的领带高跟鞋一样,聚集在标志性的建筑里,体力活那是一点不会干的。
“自己种菜好啊,俺们还想自己种呢,就是在这没那条件,要在俺村,连鸡蛋都是自己养的鸡子下的,那蛋好吃滴很呢。”
“对,我小时候自己家就养过鸡,我还经常去掏鸡蛋的。哎,现在连吃个鸡都是冰鲜的,肉都粉粉的没一点嚼劲。”
得!这两个人又开始讨论上鸡了。
“俺以前在家,那鸡子都是现杀滴,刀往鸡脖子上一抹,放了血,提溜着鸡子往开水里一放,拔了毛掏了内脏,剁了往锅里一炖,那味道别提多带劲儿了。”
这大叔那是真怀念上了,估计晚饭基本上定好菜了。
别说,山东话还怪有味道,白描挺乐的和师傅聊天。他是河南人,北方的方言都懂。
咦!乖乖!带劲儿!
又聊了一会儿,基本上话题都是围着“鸡”转的,两个隔着代在都市生活的人,却都有一颗当老农民的心。
谁说不是呢?都市的生活充满了纸醉金迷,但也充满了压力。
如果可以,谁不想过上“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的生活呢?
大家这么辛苦的拼搏,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个隔代的“老农民”聊的甚是投机,最后更是互相加了微信,大有来日方长,再一起聊“鸡”的势头。
再怎么幻想,也还得出车,活得干,饭得吃。师傅挥挥手走了。
临走还跟白描讲鸡粪是个好东西,特下地!
深圳这个大城市,一刻也不叫人闲着,即使五十多岁了,那也必须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