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之,你个混账,不结婚我打断你的狗腿,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不结婚试试,我断了你的生活费!”
“就不结婚就不结婚!”
跑在前方的男孩手中挥洒大片尘沙,一分为二,阻挡身后道路,可算能歇歇了,慢悠悠的走出大院,朝熟悉的方向走去。
尘沙另一边,王远之的父亲王震收起儿子留下的沙子,无奈的叹息,对于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二十岁的人了,整天没一点上进心。
在网吧待了一个星期,吃喝拉撒睡全在网吧,整天与狐朋狗友全城到处跑,不干正事,好不容易绑回来,安静一天又跑了。
心里还是特别担心儿子,家族新辈中唯一一个单属性,祖祖辈辈单传沙属性,再看看小儿子,有沙属性就是多了一个火属性,本来一切计划着都给小儿子王越之,什么都白准备了。
家族中比较看中只有沙属性的人,掌管家族人必须只有沙属性,不到万不得已这个规矩不能改。
“爸,大哥又跑走了?”
王越之刚从学院回来,与大哥相差两岁,乖巧听话,但父亲常因为属性问题至今不给好脸色。
“行了,别提的大哥了。”王震背过双手回到屋中。
站在原地的王越之没有说话,心里也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无所谓,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家大业大还是交给大哥了。
刚推开门,王越之被黑影一手拉进屋里,还没看清是谁毛巾已经堵住嘴,优美的抛物线划过,落到床上。
什么东西!
王越之看到熟悉的身影,毛巾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这种小把戏,也只有在电视剧中导演不让演罢了。
“什么事,爸刚刚还说你走了。”王越之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顺便倒了两杯茶。
王远之搓搓手,笑眯眯的盯着弟弟。
“啪!”
一巴掌落在王远之脸上,清醒了,王越之抱着衣服瞪着眼:“你想干什么,能不能正常点。”
“切,我又不劫色,给我点钱花花,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过,我早身无分文了。”王远之一脸委屈的摸着臃肿的脸,弟弟下手还是真的狠!
每次都是这样,王越之已经习惯哥哥经常要钱,老爸已经断了财路,不结婚什么都没得商量。
不过,自己这么大手大脚的给哥哥钱好嘛,老爸已经暗中观察,怀疑自己是不是吸毒了,刚给的钱没几天就花完了,也不怀疑是不是在外找了女朋友。
一大把红钞票出现在手中,弟弟拿了五张给哥哥,王远之一点不见外,一千元留下了一百元,掉头就走,剩下可怜巴巴的弟弟。
看着大哥准备离开,王越之追问:“大哥,你真不想在家里呆着……”
“别说了,你还小,不懂,等你到了二十岁什么就知道。”推开门,王远之操控着大片尘沙滑到院外。
真不知道这家伙天天想的什么,看着大哥的背影消失,王越之一愣,大喊:“王远之,你欠老子两万元什么时候还……”
乾楚街,风流倜傥的小伙。
双手插兜昂头挺胸,只要有钱走路都有自信,王远之穿梭在小巷中不知道该去哪玩,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朋友。
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发呆,想到父亲天天催结婚结婚结婚,自己打光棍怎么不在找个老婆过呀,干脆让老爸去跟张家女儿过吧。
“老板,装点馒头。”
“要多少钱的?”
“要什么钱,给我装一袋子馒头,不然砸了你的店。”
嘈杂的声音惊醒了王远之,正好肚子也有点饿,买几个刚出炉的热馒头尝尝。
“不行呀,你前几次买的馒头还没有付钱,怎么又赖账。”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拉扯高壮的青年,很显然没有一点用。
高壮的青年一手将坐在轮椅的中年人推倒在地,眼看中年人就要摔在地上,一盘散沙不知从哪里冒出,包裹在中年人身旁,缓缓送到轮椅上。
残疾人??
残疾人????
“谁?”高壮的青年看着周围。
“你爷爷!”
三个字,铿锵有力。迎面走来的是王远之,掌控魄灵,手中聚集橙色的光影,不时散发点点颗粒,整个空中被尘沙包围。
“老板,来两块钱的馒头。”王远之顺手撑起白色塑料袋,放下两块钱,笑眯眯的看着卖馒头的老板。
青年一眼认出这家伙是布鲁学校的学生,灵师,不好惹,呼喊着自己兄弟。
本身热闹的乾楚街更加热闹了,灰鸦鸦的来了一大群手持砍刀青年,路人们纷纷后退,只管看热闹。
“狂哥!”
“狂哥!”
……
高壮的青年人称狂哥,整个乾楚街也算小有名气,抢吃抢喝,看上哪家只管拿,不给就带着小弟砸店。
接过砍刀,狂哥指着王远之说:“小子,你不是喜欢管闲事吗,今天你要是走了,我就把这馒头店给砸了,况且你能走的出去?”
坐在轮椅上老板示意让青年快点离开,自己给点馒头就没事了,本身就是因自己而起,不能伤了旁人。
袋子系好,王远之将馒头递给老板,拍拍手讲道:“老板,这里交给我,帮我看好馒头就行。”
“喂!小子,有没有听我说话。”狂哥拎起砍刀冲了过来。
同样是年轻人,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一盘散沙落在面旁,王远之手上包裹粗沙打在狂哥脸上,后退两三步。
狂哥的小弟可不是白养活的,一个接一个冲过来,又一个接一个被王远之送走,简直就是葫芦娃救爷爷。
围观的路人哈哈大笑,见过狂哥平常威风的人却不敢怎么笑,隔三差五总会遇到一些这样的场面,心里非常清楚,惹了狂哥没有一个好下场,之前有个布鲁学院的学生就因为踩了狂哥的鞋,被打的跪地求饶,最后那个学生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路人还在笑,馒头店老板十分担心小伙子万一出什么事。狂哥看不下去了,抢了一把刀,双手持刀,今天要把这小子剁成肉饼,一刀接一刀的砍在沙子中,根本无法接近王远之。
“太菜了吧,就这样还出来混?”
不是王远之看不起狂哥,是王远之压根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只是用沙子飞来飞去的进攻、防守。
算了,玩够了。
王远之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狂哥的人全方面的包围,强行冲出去或许真的挨一、两刀,又不能伤到人,不然会被老爸知道压回家,就用沙子好好玩玩。
狂哥看到这小子举起双手,嘲笑几下:“怎么了,投降了?现在从我跨下钻过去,我可以绕了你。”
狂哥的小弟们已经抗起砍刀,准备陷入苦战,路人们揪起心,血腥的场面即将发生。
“呵呵,投降?小心你们自己吧!”
漫天飞舞的沙子一颗一颗紧凑起来,以自己为圆心,快速扩张,三秒的功夫周围已经被沙海淹没。
这么弱?
就是简单的控制沙子,任何招式没有使用。
王远之走上沙堆,看到个个小杂种只露个脑袋,年纪小的已经被吓哭,狂哥挣扎着扭头身体。
王远之走到狂哥身边蹲下,手掌拍了拍肥壮的脸说:“大半个乾楚街还真没人治治你们,油水抢了不少吧,还敢这么嚣张,是叫小狂吧?”
狂哥没有说话,王远之双手揪起耳朵开始三百六十度旋转,自带疼痛喊叫。
“啊,啊,啊,疼疼疼,好哥哥放过我们吧,好哥哥好哥哥。”此时的小狂失去了刚刚的勇猛,软绵绵的。
可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倒是想到一个有趣的办法。
“放了你们可以,学三声狗叫,在说你是狗,保证以为不在欺负馒头店老板,我就立刻放了你们。”这样还挺有趣,王远之注意到没反应,单手揪起小狂的耳朵安排道:“不说是吧?不说你就自己从沙子里钻出来了,不过千万不要乱动,不然越陷越深。”
宁死不弯!
小狂还偏动几下,果然感觉到身体在下陷,连忙学狗叫,周围的小弟们跟着学狗叫。
“汪!汪!汪!”
“是不是还少点什么?”王远之提醒道。
“我是狗,我保证以后不在欺负馒头店老板。”
小狂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看戏的人群中出现不少熟悉的面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面子以后再挣。
王远之心里美滋滋的,对于这些有娘生没娘教的杂种绰绰有余,厉害什么,有什么可厉害的。
大面积的沙子不断聚拢空中,快速缩小,收入王远之手中凝聚的橙色光影,小狂一群人抖擞了几下身体,灰头灰脑的离开。
围观的人散了,王远之拍拍手,拿着馒头准备离开:“老板,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馒头店老板为了表示感谢,重新装了两个馒头塞给王远之讲道:“小伙子,这点小意思收着,非常感谢你,以后想吃馒头尽管来。”
“小心!”
一阵清脆的喊叫,王远之侧身望去,砍刀擦脸而过,留下小血口。
找死!
六式-控沙!
模拟手状的散沙追踪,是刚刚小狂扔来的砍刀,本以为成功,现在小狂拼命的逃跑,手状的散沙握住了小狂的下体,王远之握紧拳头。
你废了!
远远地看着身影,用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
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少女在王远之左下角脸庞贴上创口贴,转身离开。
这一刻,王远之恨不得时间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