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冬夜(二)

冰冷的冬夜落在人间，我们遗失了秋天的黄昏，没有人看见我从窗口看到远处的太阳象枚硬币在干枯的枝头燃烧，我记得那些已经跌落了的金黄的火焰，你曾在她们中间，我的心灵攥在你熟知的忧伤里。你这时在哪里？和谁在交谈？当我扔掉了总在暮色中吟颂的诗篇，思念突然降临，在遥远的黑暗中似有你不经意的注视。

空空的枝头沉默不语，在这死寂的时刻，孤孤零零但又充满活力的将毁掉的日子纯洁地延续。一束灯光落在你橘色的衣裙，黑暗中隐藏的事物重又显现，一个刚刚诞生的古老的村庄围绕着你露出面目，落英缤纷又充满忧伤。如果此时你听到我的声音，就像天空中飞过鸟儿的振翼声，微弱又坚定，从远处眺望更象是你在自语。

旧日的苔藓爬上潮湿的墙壁，在黑暗的岑寂中，冰冷的风拖着痛苦的落叶，他们比你更熟悉我的哀伤，一如被飓风打翻的绿色的梦。在我痛苦的声音里，老迈的嘴在哀叹，陈旧的伤口在痛苦的波涛上沾染着你的爱，你占有一切，你便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