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不会像林中流出的清泉,不会有细碎的浪花漫过星空,只有风携着深入骨髓的冰寒在光秃的枝头低声的呜咽,日复一日地以轻缓和疾速的舞步荡起埃尘。
我听年老的人说起过冬日黄昏的寒鸦,会带来不祥的预言,他们说,我们不信,但草上已没有了蚱蜢或蝈蝈的笑脸,池边也没有了青蛙的弹跳,林中也没有了热闹的鸣蝉,只剩下啄木鸟还在敲着岁月侵蚀的枝干,那声音在你的心中传的好远。
而城市在疯狂地度过每一天,你的眼睛可以哪里看?思想的洪流卷起金色的浪涛,熙熙攘攘的人追逐着某个极度渴望增长的数字,这里是另外的人间,车流沿着单调墙壁之间笔直的路行进,转了又转。只有高高的楼上,敞开的阳台上渴望从裂开的胸膛中迸出空虚的花。
白昼的光请我们相信:世界永远就是这样;黑夜的阴暗请我们相信:世界永远不止这样。这个道理森林沉思过,旷野宣告过,在我们大脑里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