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应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关乎着无数人的性命,他的脸都是通红的,目光火热。
皇上懂得好多,比他一个大夫懂得还要多!
“唐应,带朕去看看病人,朕要亲眼见证!”李杰下了命令,二人急匆匆的出了门,留下赵谷和一堆的老头子。
赵谷还得不停的分散老头注意力,就怕他们想不开拆了空调,那可就完了。
老天爷似乎知道今天好事将近,天上灼热的日光在李杰二人刚出门时就阴了下来,天上乌云密布起来,周围的百姓们也能感受到一些凉风。
李杰乘着凉风进了医馆,医馆名为逢春,枯木逢春,向死而生。
“大人,病人已经清醒了,说是要亲自感谢您!”下人急匆匆的过来。
唐应眼睛一亮跟了过去,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有两个病床,旁边还有个窗户可以见光。
床上的病人看起来目光特别的明亮,如今看着唐应过来,拼了命的挣扎着要起来:“多谢大人救命!”
“无事,你说说身体的变化,可否有什么问题?”唐应急切的问道。
李杰站在旁边无声的盯着病人,这人看起来脸色青白,就跟死人爬起来一样,胸口和大腿根有个巨大的洞口,外面已经结痂,外面一层白色的粉末,空气里也是一股子苦涩。
病人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一开始血流不止,只能用衣服和布条死命的捂着止血,可是天气太热,伤口都发臭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在另外一个病人身上,这人是一个士兵,腹部有一个大洞,刚来的时候肠子都出来了。
现在这人腹部缠着绷带,脸色安详的闭眼睡觉。
“自从昨天上了药,血一会儿就止住了,涂了很厚的一层,今天发现伤口已经结痂了,而且一点也不流脓!”病人继续说着。
李杰上前一步,打断他说的话:“这药物名字叫白药,为的就是防止伤口恶化,主要效果是止血,并且活血化瘀,你现在身上可否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病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挠了挠头,憨笑一声:“除了伤口痒痒的,就没什么了。”
李杰点头,伸手拿出自己怀里的云南白药胶囊,放在桌子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掰开胶囊,又把里面强效止血的红色药丸拿出来。
递给旁边的唐应,道:“这个是应急用的,如果病人的血液用了药物还止不住,那就喂他吃这个。”
唐应惊喜的伸手接住,旁边的病人则是有些怀疑,这一层层的白药涂抹伤口的话,就跟泥巴涂抹伤口差不多,可以说是强行止血。
但是这一个药丸子有什么用,就那么一丢丢,吃进去有效?
“别怀疑,这药的效果是最好的,抽空可以试试。”李杰又拿了一些药物,交给旁边的唐应。
“这些药物你拿去研究一下,上面标注了效果。”他拿出来的是最普通的药物,比如脸上有疤痕,或者是身上有一些牛皮癣一类的。
唐应毫不怀疑的拿着东西就开始研究,那入神的状态把他一个皇帝都给晾在这里。
李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单独走出医馆,逢春医馆很大,在整个京城买下来一个院子,内部和交换阁是相通的。
他还特意提供了设计图,医馆设计的很大,包括内部和现代的医院差不多,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买药的人,有些病人直接住在这里。
一个房间里摆放两个床,每个房间都有窗户,包括里面的措施也都是不错,从棉被到其他的东西,一应俱全,甚至比许多的家庭还要齐全。
“乖孩子,快过来看病了,唐大人亲自过来会诊的!”旁边经过一对父女,这二人的脸色都很激动。
这小女孩似乎是生了病,精神萎靡。
李杰目送着人离开,无声的笑了,自己能做的不多。
啪的一声,天空一声闷雷,下一刻暴雨来袭,李杰下意识的躲在房间里,天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电闪雷鸣的,街道上的人纷纷逃窜。
“快来这里,这有躲雨的地方!”迎面过来两个少年人,约摸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面色带着笑容,充满少年独有的精气神。
另外一个少年有点瘦,急匆匆的过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还特意给李杰问了个好。
“哎你说,今年的长安变化大不大?”少年忽然说道,拧紧手上的湿衣服,
偏瘦的少年头也不抬的说道:“肯定大啊,今年也没打什么仗,死的人很少,皇上仁慈,改革有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长安城呢。”
李杰竖起耳朵听着,笑着看去:“从前的长安城是什么样?”
偏瘦少年抬头看着他,眼睛带着好奇:“你不知道吗,从前的长安城战乱频繁,死的人特别多,就算是幸存下来,天气炎热就会饥荒,天气寒冷就会冻死人,到处都是死人,你忘了?”
……李杰有些哑然,他的记忆里还真没这么多东西,即使原身本来就乐善好施的,但是他也没有见过这种景象。
“我家境不错,所以从未见过。”李杰如是说道。
两个少年同时羡慕的看着他,有一人道:“我们小老百姓可比不起啊,这夏天就快走了,马上就要入秋了,娘告诉我这几天虽然炎热,但是后面几天就得冷了。”
“我娘也这么说,还说今年夏天死的人挺少,就是不知道皇上管不管百姓冬天的死活啊,我家那破被子破房子,睡一晚上脚还是冰凉的。”
两个少年人不停的抱怨着,话里话外还带着憧憬。
李杰望着门外的雨,忽然笑了:“皇上肯定会管的。”
不等身后的两个少年人追问,直接走进雨里,慢慢悠悠的走回唐应的房间。
房间里还有几个病人正对着唐应道谢,唐应余光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李杰瞬间就愣了,连忙吩咐下去:“快煮一份姜汤。”
随后而来的赵谷也进了门,他手里还拿了个油纸伞,起码没有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