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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访

夕阳染如画,

邂逅终一别。

朗朗月光下,

剑影声飒飒。

天边染红,夕阳西下。少年牵马,少女紧随,拉长的身影重重叠叠,恰似一副绝美的画,而画中主角正是张若遥与林清漪。

“从此处再往前,稍行片刻便是有为派了。林姑娘,我就暂且送你到这了。”张若遥停下脚步对林清漪说道。

“好,谢谢你的搭救之恩,来日我定相谢。”林清漪爽快地说道,并从张若遥手中接过缰绳,继续往前行路。走了没几步,林清漪听闻身后并无动静,便转身而望,见张若遥不曾移动,仍站在原地,面朝自己而站。

“你还有事吗?”林清漪道。

“不,没……没事。”张若遥挥挥手,随即回身而行,神情似显落寞。

“喂!”林清漪喊道。“一个月后,午时咱们在山腰处的岔道口见,我想好好酬谢酬谢你,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如何?”

张若遥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好,一言为定。”

……

果如张若遥所述,林清漪又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便至有为派所在。此时天色向晚,又值深秋,光线昏暗,林清漪将白马系于一旁,行至大门前,却不小心被门栏绊倒在地,不由轻呼一声“哎哟”。

“是谁?”这时门内有人道,走出一男子来。

林清漪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相貌儒雅,身形瘦削,大约二十来岁,正手按剑柄。从穿着判断应是有为派之人,而从相貌判断则并非籍籍无名之辈。

林清漪双手作揖,拜道:“在下林清漪,家父林玄之。因家母年幼早亡,家父不久前又不幸病故,而族内所剩至亲,只有未曾谋面之叔伯陈礼,因而特持父亲书信来此相投,还烦请转告一声。”

男子听了惊道:“啊,既是师父之亲,还请姑娘相随我来,师父此刻正于房内阅读。”

林清漪随男子往里走,但见一间间屋宇整整齐齐,更兼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别有一番洞天。两人行至一处独立院落,男子示意林清漪于原地等候片刻,而自己先行请示。林清漪心中暗暗思道:“这里不似武林门派,倒似拘谨而充斥规矩的官府。”

“姑娘,请。”少倾,男子出来相邀,两人一齐进了屋内。

还未进门,林清漪便见一中年男子,手拿书籍站于桌旁,神情慈中带严,正是有为派掌门陈礼。陈礼见了林清漪,微笑道:“侄女快快请进,让叔伯一瞧。”

陈礼将林清漪上下打量了一番,夸赞道:“玄之弟有福,生此一女,出落得如此标致,真有沉鱼落雁之美。”林清漪听得陈礼如此评论,不免有些羞愧,轻声道:“叔伯谬赞了。”

“侄女请坐。敬远,你去让人准备些点心拿来。”男子点头而去。

“啊,忘了介绍了,方才的是我派弟子赵敬远,算是年轻一辈中最具天赋的弟子之一了,我看你们俩倒年龄倒也相差不大,呵呵。敢问侄女今年芳龄几何?”

林清漪答道:“不瞒叔伯,小女今年十八有余,十九未满。”

“哦,照这样说敬远长你两岁,你们可都正当青春年华呐,不像我垂垂老矣。唔…你父亲近来如何,侄女又何以来此?”陈礼略带疑虑的问道。

林清漪于是向陈礼叙说了一遍来龙去脉,只是单单未提起黑衣人之事。对于父亲亡故之事,林清漪早已不如起先那般情绪波动,而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倒是陈礼听后一言不发,林清漪明白他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但不能够完全克制,仍略带悲痛的语气说道:“既然事已如此,人死不能复生,侄女你就安身在我这里,从今你便如我的女儿一般。”

“叔伯。”林清漪拜了三拜。

“侄女速速免礼,无须如此。”陈礼连忙扶起林清漪。

此时赵敬远端着点心归来,见两人脸上这般光景,一时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

“敬远,你过来,今后清漪就如同我的女儿,而你也是我最为看重的弟子了,你俩年龄相近,平日里凡事你多照顾照顾。关于清漪的事,我以后在对你细说。”

“是,师父。清漪师妹,你有任何事尽管和我说。”赵敬远虽一头雾水,还是朗声应道。

“那就有劳敬远师兄了。”林清漪回道。

三人随后一同吃了些点心,谈论些门派中的日常事物。林清漪只感觉这位新结识的师兄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目光躲闪不及,乃至有点不知所措。

“敬远,你去帮清漪收拾一间空房,我还有些事欲待询问清漪。”陈礼似有私密之事只能与林清漪私语,赵敬远闻言识趣的离开。

赵敬远走后,陈礼说道:“清漪,你以后既常居于此,我便也想收你为徒,意欲传授于你本门武功,你意下如何?”

林清漪听了,忙拜道:“侄女……不,徒儿感激不尽。”

陈礼喜笑颜开,道:“好好好!择日不如撞日,你跟我来。”

林清漪跟随陈礼来至一间空旷的屋子。“你父亲玄之生前有无教你一些你们林家的家传绝学。”陈礼发问道。

“父亲生前只教我一些防身御敌之术,至于家传绝学,倒也听父亲提起过,但还未曾教授。师父说得可是林家剑法?”

“不错,不瞒侄女你说,你父亲生前其实也曾私授过我。这套剑法看似简洁,实变化无穷,若是能结合内力使出,威力极大。今日我就先教你林家剑法的前几招,总不能使此家传剑法失传了。清漪,你看好了。”陈礼就近取剑,拔剑而出,使出一招一式来,竟似一西域舞者,飘逸灵动,又宛如敦煌飞天,以剑御身,或刺或转……

“这剑法的精髓正在飘逸灵动四字,你试试看,先学这几招,等掌握精髓,待日后再将所有招式补齐。”陈礼说完,收剑入鞘,掷剑于林清漪。

林清漪练了会,陈礼一惊,拍手叫好,道:“好好好,清漪你只看了一遍便能使得八九不离十,真是独具慧根。既如此,我就将整套剑法使一遍,你再独练几日看看。”

陈礼说完,又将林家剑法完整的使了一回,便微笑着离开了。

待陈礼走后,林清漪来到屋外空地,眼见四下无人,凭借着记忆舞起剑来。但见月光下,倩影流转,衣袖飞舞,凝眸剑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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