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令牌,衙差才放他进去。
各个地方都检查好了,并没有发现,除了这个人。
只见四个衙差一人抓着被子的四角,提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下来。
“并告大人,就发现了这个可疑人物,只是属下怎么叫都叫不醒。”在距离地面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就撒开了手,这人简直比一头猪还重。
“打开,本官看看。”李文翰闻着磬人心脾的春茶香,依依不舍的放下。
一头睡得非常死的死猪,全身只盖着一件衣服,这是李文翰的第一印象。看着好像有些熟悉,莫不是以前贿赂他的人,这是第二印象,等到了第三眼时,不得了了,这不是赵太尉最疼爱的那个儿子吗?天啊,自己得罪了大人物。
“快快,将人抬回去。”
老鸨眼尖的认了出来,上前一步“赵公子,赵公子,醒醒。”
叫了好久也没见人醒来,将手放在鼻息下,好在还有气,这要是死在这,她也临死不远了。
李文翰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有气吗?”
老鸨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李文翰拍着胸膛,瘫在椅子里,给自己顺着气,“还愣在那干嘛,赶紧把人抬回去啊。”
衙差讶异,还是照着吩咐做了。
见还有一个站在自己身上看着,踹了一脚过去“还愣着干嘛,去找大夫啊。”
那人倒在了地上,连帽子都掉了下来,“啊,好,好。”拿起帽子就赶紧出去了。
不一会,大夫就到了,号了一下脉。
李文翰就站在一边,关心的问道:“大夫,没问题吧。”
“脉象弦而数,是肝火旺盛的症状,李大人不必忧心,待我开几味要调理一下,不出三日就好。”大夫说完就开起了药房方。
“没事就好。”终于捡会了一条命,“那怎么还没醒。”
“这个啊?”大夫看了看那男子“依我多年经验来看,应是服用了某中利于睡眠的药,待药性过去,就醒过来了,不过此药有些毒性,需要长期调理。”
“哦,那就好。”突然又惊乍了起来“你说什么,有人给他服了毒药。”
李文翰眼睛一转,立马灵机一动,“妈妈,赵公子在你这被人下了毒药,你可能给本官一个说法。”
老鸨跪在了地上“大人,冤枉啊,给我九个脑袋我也不敢毒害赵公子啊。对了,昨天是兰儿伺候的公子。”
“给本官叫来。”
龟奴退下去客厅找杜兰,可是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禀大人,那贱奴跑了。”龟奴跪在地上的腿瑟瑟发抖。
李文翰想起了那丑女说的话。“我家那小白脸喜欢混在女人堆里。若是在女人里面找不到他,那时候铁定已经恢复男儿身了。”
“抓到人之后末时你将他放在湖心亭,我自会排人去接。”
那丑女从怀中逃出一张袖珍画像,又道:“这是他的画像,只能你自己看。只能你自己看,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小样,李文翰心里暗自得意“还有本官抓不到的人,我自己去瞧。”
抓到人是大功一件,那个刚刚见过齐艳的人一眼就锁住了她“大人,我今天看到那个女人在公子的房间。”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迎客院什么时候味道这么重了,这种老女人也要,不过看那样子,倒也还残存着几分风韵。
“妈妈。”老鸨一下自己没控制住自己,叫了出来。
只见那个妇人道:“牡丹,劳你还记得妈妈。”
这是什么瓜,剧情发展的偏了吧,这可不是大型认亲现场。
李文翰袖子里拽着一张杜兰的小画像,伸出一点点瞧了一下,不是她。
“你把杜兰弄哪去了。”
齐艳讪笑“那个男的,你还指望他帮你接客不成了。”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种诋毁的人的话也敢乱说。”虽然消息很震惊,但好在脑子还算清楚。
“骗你,可笑。”看着她那疯狂的样子,齐艳突然觉得就算自己死了,也痛快了。
想当初自己救了她一命,还好心留她下来,最后呢,抢了自己老鸨的位置,还将自己赶了出去,还没有遇见杜兰的时候,她受尽欺凌,就连乞丐也敢跑到她身上,这就是个白眼狼。
“你觉得哪个女人一年三百六十天,连月信也不来的。”
“你又见过哪个女子天天都要带着面纱,不露面的。”
“你还见过那个女子要客人一开始就喝九杯酒的。”
齐艳每说一句,就向她走去一步,她的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深深的刺进她的心脏。
“我服侍了八十位权贵,其中光禄侍少卿三次,张员外五次,太仆寺主簿两次……”
“不,不可能。”牡丹有些抓狂,但她说的也是事实,可是,她怎么会连男女也分不清楚呢。
不,不能在让她说下去了,牡丹使了个颜色给龟奴,龟奴会意“大家不要被她骗了,她本来是迎客院的老鸨,后来得了疯病,我们妈妈可怜她,还送她去别院养病,派了几个壮丁去看守她,不想还是被她逃了出来,大家靠远一点。”
几个小厮已经上前去将齐艳控制住,往她嘴里塞上了布条,以防止她在透露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齐艳还想说,可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知府越听背上的汗冒的越快,额头也渗出了丝丝细汗,这这些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啊。他虽然也好这口,但是从不会找这种地方的女人,谁保哪天就被别人知道官员嫖妓了。
把那人抓出来,他就赶紧撤吧,“带下去,关押大牢。”
杜元书在一边看着,皱起了眉头,想不到律法明令禁止的嫖娼在这些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约束作用。
李文翰马上去那堆男人里面找人了,一个一个走,一个一个瞅,时不时的看一下画像。
林芷看了好长的戏,这下也该她自己出场了。
等马上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用手将唇上的口脂擦掉,将眉梢也抹出了一些,然后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双腿还在那抖擞。
李文翰越看她越可疑,直接到她面前“抬起头,让我看看。”
林芷当然不可能那么听话,她看起来越来越害怕,现在整个身子都在抖。
哈哈,就是他,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物,跟那丑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是杜兰。”
“不,我不是。”林芷边抖边想后面挪去“我不认识什么杜兰,你们别抓我。”那样子看起来极度害怕。从袖子里掉出了绣有杜兰的手绢。
“不是杜兰,那你怕什么。”抓着她的下颚,映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已经花了的妆,看那样子是没来的急擦掉。
“抓起来。”李文翰了然,直接下令道。
两个大汉直接将他架起来,那样子看着确实是个男的,不过比男的长的秀气了些,可是那眉毛,眼睛不会错,很像杜兰平日的风格。
老鸨实在太震惊了,怎么会,怎么会,自己怎么会找个男人当花魁,那么多达官贵人捧过场,这下不直接把她剁了。
“将这两人直接押会衙门,明日堂审。”
衙差抓着两人就走,齐艳到是很配合,但是林芷一个劲的挣脱“我不是杜兰,我不是杜兰。”
“慢着。”杜元书从人后走了出来,他一进这里就发现了这人,之后她的动作更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也叫杜兰,他身上也有那香味,昨天他看了这花郡的香铺,并没有这种香,那么这个香一定不常见,这人一定和那女子有关。
李文翰想上去行礼,被杜元书制止了,“阁下有何高见。”
“我觉得这人并非男子。”说不上为什么,他就觉得这人是一个女人,民间,奇巧手艺不在少数。
就说她上次见过的那个女子,长的那么丑,可是她自己确一点也不建议,看到她这样的男子也没觉得羞愧,反而是直直的看着他。这份镇定不是寻常。
一话禁起千层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有被杜元书外貌吸引的女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杜元书被看的不舒服,转了个身。
“什么玩意。”林芷在心里暗骂着,好在功夫下的够,没有存侥幸心理,林芷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就像个疯子,“对,对,我就是女子,我是女子。”
挣脱开那两人,跑到杜元书那,拿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去“是不是很软,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软,软什么,那块明明就跟男人的胸膛一样硬,杜元书恶心的拿会自己的手。
林芷拉着不放,又移到自己下面去,然后直接贴在他身上,手拍指指在他的胸膛上打着转“公子长的好美,可愿与奴家共度良宵。”
碰到那,杜元书的人生都灰暗了,跟触电似的推开了人。
“公子,奴家好疼。”林芷说话粗中有细,矫揉造作的很,听得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快,快带下去。”李文翰面上是这么吩咐的,但看着这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这时候,心里乐呵呵的。
脸色及其难看的杜元书回到客栈就叫人打水,开始沐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刷,可是那硬刚还是存在于手掌上,总觉得还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