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的衣服被扒开,露出了光洁的手臂,整个上面白皙而光滑,就连毛孔也小的看不见,可现在却被这红色的伤痕破了相。
玲儿是真的很难受,她知道小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所以她不敢去阻拦,就怕自己坏了事,“小姐,以后能不能让玲儿来。”
“好了,过几天不就好了,怎么这么爱哭。”林芷将手放在玲儿的双颊,用指腹将那流水一样的泪滴擦掉。
“玲儿,有些事情是必须付出代价的,或者小姐的方式不对,可这却是最简单有效的。”
是时候了,玲儿也不小了,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了,她需要有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
“小姐。”玲儿一把扑在了林芷怀里。
第二天是除夕,林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这也过了好几天,武勇的事,过了这么些天也该再次开始了。
兴城过年的热闹似跟往年有了些些不同,街上到处开始戒备,身穿戎装的战士在大街上巡逻。
荆南朝使臣来访,第一站不是上京,而是这与其相接壤的兴城。从中可窥,这大央朝的皇权已然开落败。
皇朝更迭,本就世事无常,可才仅仅三年,便就如此,让人也不免感叹。先皇驾崩,忠臣被诛九族,起与皇权之争的玄武之变,是否都是这场祸事的开端和引燃点。
在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一群朝臣敛声屏气,大气不敢出。
“荆南朝使者入大央朝境内,为何朕今日才知?”太崇皇帝将公文掷与地上,一脸怒气。
三十多人的大殿,此刻却无一人发声,大家都极大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崇济眼神扫过面前的一位又一位,最后定在龚仕身上,“龚爱卿,你来说说。”
龚仕,是鸿胪寺的卿,负责接待、民族事务及凶丧之仪的机关。这事,按理来说,本应该是他第一个报备的。
不问他,那该问谁,所以龚仕在开始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如今已到了知命之年,马上就要退与朝天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安享晚年。
从队列里向外走一步,行礼道:“禀皇上,荆南朝与兴城相临,日程都不过一天的功夫,可是兴城到上京,即便用最快的马,昼夜不停,也要七天。”
“侯爱卿,你来说说。”
侯平被点的如当头一棒,这外交翰林院有何关系,礼部都没被点,怎么会轮到他,大冬天的,额头上的细汉蹭蹭往外冒。急从队伍里出列,“禀皇上,臣与龚爱卿的看法一样,许是目前加急信正在派送当中,兴城有骠骑大将军镇守,皇上无需忧心。”
好一借口,这些前朝老臣,一个比一个能说,要不是因为三年前的动作太大,何能留他们到今天,崇济眼中晦暗不明。
“你们可是同他们一样的看法?”崇济盯着下面一群人诘问道。
有人低下了脖子,有人欲言又止,不敢上前,殿阁大学士看了左右一眼,站出来道:“荆南朝入朝,鸿胪寺没有提前上书,是鸿胪寺的失职。”
“皇上,老臣冤枉,此次荆南朝使者入朝,老臣并不知情。”龚仕跪伏在地,高声道。
“冤枉?”兵部尚书汪伦上前一步,“朝廷投入了多少银两,拨入了多人人力,龚老为官三十载,难道不知外邦贼子对我大央朝一直都是虎视眈眈。”
殿阁大学士,兵部尚书,都是皇帝派系的人,谁都看的出来,这是又要清除不是皇帝一派的臣子了,这个时候,谁要出去,谁便要接受这股怒火。
官场之人,哪个不是滑的跟泥鳅一样,明则保身是首要。
“皇上,老臣侍奉先皇二十几载,兢兢业业。先皇对老臣也是时有夸赞。”
拿出先皇,以为就能保的住自己了,崇济心下冷笑,“龚爱卿,朕记得你今年已年过半百,对着这皇朝也是鞠躬尽瘁,朕深感愧疚,不如请辞了去,朕心也能稍安些。”
龚仕知道,这是在拿自己开打。沉浮官场几十载,离去了到是还有些不舍,只是,不知那位恩人,如今怎么样了,“年已半百,到也有些怀念故土了。老臣多谢皇上。”
“皇上,臣听闻龚老素爱钓鱼,如今年纪大了,怕是鱼儿若是肥胖些,也难以提上。”汪伦道。
“爱卿可有良策?”
“臣看翰林学士身格健壮,平日有些浮躁,莫不如让他钓鱼沉稳一下性子,也能帮龚老提提。”
“爱卿此法甚好,就是不知道侯爱卿同意否?”崇济看向侯平。
“皇上,给龚老提鱼,自有小厮去做。臣一心志在保国,只希望能尽力辅佐。”
殿阁大学士道:“侯大人此言差矣,钓鱼乃是修身养性必备,况龚老为两朝元老,一身学问,侯大人学个几载,岂不更能报效皇上。”
队伍最前面走去了一个比较矮胖的人,行之有势,迈之有力,大殿之上的气氛对她没有丝毫影响,“落大人此言差矣,侯大人没有犯错,这为官几年也算小有所就,若是不明其中原因的百姓知道了,怕会以为侯大人犯了大错,对侯大人有些偏见。”
“落爱卿言之有理,可国公说的也有道理。”崇济想着道:“不如这样,朕想了一个折中法子,颁布圣旨,让天下之人知道,侯爱卿此行是义,并非如国公所担忧的那样。”
“可……。”
不容他在说什么,崇济道:“今日是除夕,就放各位爱卿早些回府。”
孙公公高喊:“退朝。”
侯平只觉得整个人都没力气了,好在后面有一双手拖住了他,耳边响起了低语,“今日来我府上。”
国公拉起她,打趣道:“侯大人怎么高兴成这样。”
侯平微微笑道:“让国公见笑了。”
一行人,三三两两结对而走,因为龚仕不属于任何一系,自己一个人单独走。
落则和汪伦走在后面,一下,就有内侍叫住了他们,“大学士,尚书请留步,皇上有请。”
崇叶郡主一早就整装待发,带着十几个侍卫,将斗牛场开始一顿打砸。
宋阳此时还躺在美人窝里,外面的声音扰了他的兴致,“来人,来人。”
侍卫连忙推开门进去,看着如此香艳的场面,赶紧低下头,“主子。”
“何人在外面?”
“是崇叶郡主。”
“崇叶?”宋阳起身,拢了拢掉下去的衣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崇叶。”
“回主子,正是。”
“有趣,这兴城的女子本公子都快玩厌了,正准备在过上几天去找她呢,没想到送上了门。”宋阳眼里一抹玩色,从床上起来,也不更衣,穿着那件半透明,也不系的粉色内衫,就要出门。
“主子,周管家叫您不用理会,说这事等他回来在处理。”
“周岩去干什么了?”
“属下不知,郡主来的时候,周管家就出去了。”
“美人来屋,焉有叫人家等的道理。”宋阳早就迫不及待的走出门了。
此时,两方对阵,崇叶领着的一对人将外面的东西都砸了,屋前站在一派黑衣侍卫,不理他们打砸,也决不让他们靠近屋里半分。
只见她手一挥下,侍卫就冲了进去,本以为对方不敢对她怎么样,所以今天带的侍卫都只是王府的看家侍卫,没想到,对方,不仅动真格,而且个个的武功都不在她之下,自己带来的侍卫兼职不堪一击。
“好大的胆子,本郡主你也敢拦。”崇叶鞭子一挥,在下一秒就被人拽住。
那是侍卫毫无温度的道:“只要郡主不踏进屋里半步,我等就不会为难郡主。”
“本郡主要去哪,便去哪。”崇叶扯回了自己的鞭子,又是用力一甩,“让宋阳那个贱货出来,本郡主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郡主还请自重,主子可不是你能辱骂的。”
“贱货,贱货,本郡主骂他怎么了,敢淫秽本郡主,本郡主定要她生死不能。”
“本公子要是贱货,那君主不就是淫货了。”宋阳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崇叶看向来人,那露在外面的胸膛,带着些公鸭般的嗓子,还有那骚包的粉色衣纱,就让她恶心想吐。
宋阳厉声道:“还不快让开,美人等不急我了。”
“主子,周管家说了等他回来。”
“蠢货,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宋阳见他们还不让开,直接一脚过去,那侍卫不敢躲,生生的被踹了出去。
练家子,崇叶心下有一点点小小的畏惧,这些人认识自己,虽然客气,但是连一个侍卫也不惧怕自己,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从来也没听父王讲过。
但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这点事,崇叶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是宋阳?”
宋阳在她身边打了个转,美,确实是美,要不是周岩那个蠢货,这郡主早就是胯下之宾了,宋阳江手放在她脖子上,“这锁骨,那天鹅颈,这身子,啧啧,真是人间尤物啊。”
崇叶抬脚,本想着向后一踢,没想到腿直接被拉住了。
宋阳捏了捏,细,实在是细,最后直接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脸凑在崇叶的脖颈旁,使劲的嗅着,“香,实在是香。”
“你干什么?”崇叶被抱的动不了身子,这下才有些害怕。
宋阳伸出舌头在上面添了一口,美味。
崇叶此刻已经急的大叫了,“宋阳,你快放开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