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已经冷了,到了晚上更冷。丘叶在外面冻的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挨到吃饭的时候,终于可以停下马车了。
丘叶掀开车帘,面色十分刚毅“主子,你能赏我一些防冻疮的药膏吗?”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怕什么。”丘阳忍不住吐槽,昨天的事他可没忘记。
“我知道,哥哥说的对,我听哥哥的,主子,我不要了。”丘叶说着从丘阳那拿过一张饼,背对着他们吃着,那后背还有轻微的抖动。
天啊,竟然还叫哥哥了,丘阳从没见过这么温驯的丘叶。
杜元书看了一眼丘阳,丘阳暗道不妙,果不其然。
“丘阳,你跟丘叶换着,每三个时辰换一下。”又从暗格里拿出药膏“吃完把这个涂一下。”
“主子,你这样就像我娘,你会把他宠坏的,你知道吗?”丘阳心中暗暗叫苦。
为了节省时间,马车连夜赶路,三个时辰后,丘阳朝着里面轻喊“丘叶,丘叶,到你了。”只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是一个时辰后,天已经大亮,丘阳将马车停下,主子还没醒。等会,他刚刚明明看见丘叶的眼睛是睁开着的,这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又闭上了。
丘阳捅捅他,没动静,在挠挠他,还是没动静,难道自己看错了。
天色渐明,当晨曦第一束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丘阳是又累又困。
杜元书和丘叶已经开始吃起了早点。苦逼的丘阳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亲弟弟坑了,又是气又是无奈的“丘叶,你会造报应的,我以我的名义气势。”丘阳的气势在微弱的声音中降了又降。
杜元书看着面前一副傻样的某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地图研究了起来,在走过一个山岭应该就到了,看样子快了。只是那个人,应该怎么找呢。
杜元书从李比给的盒子里拿出一张画像,这应该就是那个妇人的画像了。
大概四十岁的样子,许是生病的缘故,看上去十分有些憔悴,瘦弱,只是花郡的青楼太多,恐怕还是要费一段功夫。
林芷一大早就从美好的睡梦中醒来,化了个昨天一样的装,从床板底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别人的赏赐的金银珠宝,还有一叠银票。
这事,宜早不宜迟,还是趁早走的好。
“赵公子,我们兰儿今天不舒服,你明天再来吧。”
“明天,老子明天就要走了,立刻把她给老子叫出来。”赵钱说话,扇子一开,端坐在那。
老鸨也是急啊,这个杜兰一年三百六十天,就连来例假也没见过她请假,今天这是怎么了,好挑不挑的选赵钱来的时候。
“祖宗唉,要不你晚些再来,我们兰儿姑娘昨天太累了,到现在还没起来。”
赵钱一听,气急,猛的一拍桌子,“本公子可是说过,兰儿以后只能伺候本公子一人。”
老鸨真想一个白眼过去,要钱钱不给几个,天天还想着占她家兰儿的便宜,要是只给他一个人,那她这妓院还不得关闭,心里话归心里话,这赵公子可是她不能得罪的主,软声细语的说道:“公子,您是这么说过,可是,我们兰儿姑娘这不没答应过。”
“老鸨,我看你这妓院是不想开了是吧。”赵钱话一说完,周围的护卫就开始活动起筋骨来,拿什么,砸什么。
老鸨心里疼啊,赶忙过去拦着,“别砸,那个别砸啊。”
可是这些人哪会听她的话,还是拿什么砸什么。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叫兰儿下来,你消消气,消消气啊。”涂满丹蔻的白净略有些松弛的手抚在赵钱的胸口上“公子消消气嘛。”
赵钱十分嫌弃的用他那折扇挑开,牡丹赔笑似的干笑的几声,接过那边侍卫手上的花瓶,那边侍卫手上的凳子,赶紧上楼去。
林芷一早就知道有人了,把东西收拾好,翘着二郎腿坐那。
“哎呦,我的宝贝唉,妈妈我这苦啊。”老鸨一推开门,就手擦眼角,好像真的有泪水一样。
“哎呦,我的妈妈唉,女儿知道你苦啊。”林芷模仿起来有模有样。
牡丹翻了个白眼,显然知道装可怜也无济于事,干脆就直接点,屁股一扭一扭的坐下去。
“赵公子在下面等你,你下去瞧瞧吧。”
林芷才懒得搭理她,自顾自的躺床上去了“我今天可是请过假的,妈妈莫不是忘了。”
牡丹嘴巴一咧,眉眼一弯,坐在榻前“那赵公子有权有势的,妈妈我也得罪不起啊。好兰儿,你就下去看一眼。”
林芷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你就下去看一眼,帮妈妈一下。”老鸨再次请求道。可是那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动摇,下面的人在那喊着,催着。
老鸨扭着下楼,“我的赵公子啊,兰儿今天是真的不舒服,要不明天再来,妈妈给你免单。”
不舒服,骗谁呢,那娘们,体力好的不得了,他就没见过她休息,这定是看他要离开这花郡,不想花功夫攀扯了。
“给我砸。”赵钱一声令下,这般打砸,牡丹生平未见。阻止也没来的急,赶紧跑上楼去。
门这会已经上了插,牡丹将门拍的噼里啪啦响。林芷悠闲自得的在那吃着糕点。
该砸的也砸了,不该砸的也砸了,把牡丹疼的心啊肝啊的都在那疼。
“兰儿,兰儿,你在不帮妈妈,妈妈就从这跳下去。”
这鬼话,谁信,林芷才不吃这套,辛灾乐祸的说着“妈妈你就跳吧,兰儿定会买口上好的棺材,选个风水好的地方把你安葬了。”
好,你既然不仁,别怪我不义,这些年,好吃好喝,好伺候把你当祖宗供着。
老鸨心里一横,又赶忙下楼去,在赵钱耳边说了一大通。
听的赵钱心里乐开了花“妈妈,你放心,以后这老子罩着。”带着几个壮丁,朝楼上走去。
看着那群人,知道兰儿这次是逃不了了,自己和她也是撕破了脸面,但是普天之下这么多女人,走了一个,在找上一个就是了,若真得罪了赵钱,她这院子以后就别想开了。
“兰儿,兰儿,把门开一下,我是赵公子。”
“卧槽。”林芷气的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这妈妈竟然来这一套。
门被拍的都快散架了,林芷赶紧从盒子里拿出银票,和首饰,装好。
赵钱见屋子里人没动静,直接吩咐侍卫撞开,侍卫一个个充当人肉木头,才使了那么一个劲,门就撞开了。
林芷这时刚好把行李整理好。
赵钱的侍卫退下,还顺便把破了的门扶起来,立在那。
“美人,这是要干什么?”赵钱看着林芷一脸色痞样。
“赵公子,兰儿今天真的不舒服,你要不明天再来吧。”林芷坐在桌子上谁,手放在嘴巴上,低咳了几声,因为一直带着遮面的白纱,看不见憔悴的容颜。
“美人不妨把面纱拿掉,本公子学过几天医,可为美人诊断一番。”说生病了,那收拾包袱干啥,赵钱要能信才怪。
话说这花郡的花魁从这个女人来的时候便一直被占着,可是她到底长什么样,却一个人也没见到过。许是越神秘的东西越能勾引人的乐趣。能有那一双勾人的媚眼,还有那双如黛的青眉,相必定是倾城国色。
“怎敢劳烦公子,兰儿病体,若是传给公子就不好了。”
“本公子百毒不侵,美人不必担心,还是让本公子我来帮你诊断诊断。”赵钱说完,一把就抱住了林芷。
这色狼,林芷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学点武功,不然这会敢占她便宜的王八早就被剁了。
美人在怀,香气扑鼻,柔软无骨,就算是个女人,也要把持不住了吧。
那咸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弄的林芷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抓住咸猪手“公子,兰儿病体,恐容颜惊吓住了公子,公子不妨出去等我一下,我补个妆在与公子耳鬓厮磨。”
“不要,美人怎么都好看,本公子快等不及了。”赵钱将人抱到榻钱,一把挥掉床上的包袱,上嘴就想啃咬,连摘面纱的时间都没有。
林芷躲闪着,难道真的要贞洁不保,还是给自己的仇人,想着,想着眼边就留下了泪。
赵钱虽好色,但是禁不住美人的楚楚可怜,只觉得晦气,语气十分不悦“怎么了,本公子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
“兰儿知道,只是兰儿自幼爱美,今日病体不堪,又未加施黛,公子可否在外等一下,奴家施了粉黛,自然高高兴兴的伺候公子。”
“真麻烦,那你快点。”赵钱不悦的挥着衣袖,走了出去。
这是偷香窃玉不成,老鸨看那赵公子那满脸的猪肝色,本想上前去问一下的,最后还是理智的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