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再说回来,公子又怎么确定这就是你的玉佩呢?”
看着面前的人,杜元书知道,不动点真格她是不会说的,不管是不是,只要有一丝关联,他杜元书要诈的人,就没有诈不出来的“你既然与杜兰的交情匪浅,若我把你交给赵钱,你觉得如何?”
阴险,狡诈,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林芷牙根磨得发响,眼睛咕噜一转,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大不了故技重施,但是你的死状一定会比齐艳还惨。
“倒也略懂些,如果公子不建议小女医术不精,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林芷上前去,扑在他面前看着她,十分委屈的道,“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那睫毛扑闪扑闪的,还有那双睛,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林芷十分调皮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蹦蹦跳跳到一个箱子前面,抱起一堆衣服就出去了。
玲儿还傻愣在那,被林芷拉的差点就摔倒了。
杜元书摇摇头笑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主子,她真的懂医吗?”丘阳表示很怀疑,好歹自己的医术也算的上一二。
杜元书也不知道,不过凭借她答应自己这件事,她和杜兰也是认识的。既然杜兰死了,那么他就换个人折磨。
林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嘴已经肿的跟大香肠一样。她体质天生异于常人,稍微有点磕碰不到个三四天是好不了的。
玲儿虽然知道,可还是觉得有些搞笑,自己一个劲的在那发笑着,弄的林芷都懒的搭理她。天天对着镜子在那照着。
杜元书的嘴巴也破了皮,不过人家有好药,涂涂也就没多大的事了。
说帮别人看病的人,第一天没动静,第二天也没动静,直到第四天,才有点点动静。
而原因就是林芷的嘴巴终于好了些,在屋子里面都憋闷坏了。
这些天下来,海面上陆续出了碎冰,越往前走,就走的越慢,船在这时不知道跟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丘叶前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海面已经结了很厚的冰。
船的破冰技能已经达到了极限,丘阳去了杜元书的房间,“主子,海面已经结冰了,这艘船怕是不能再往前面开了。”
陆地颠簸,又没海上快,丘阳有些担心主子的身体。
杜元书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字画,“既然这样,就改成路地吧,你去告诉林姑娘一声,我们这就下船。”
丘阳本来还抱有一些希望,这这些弹琴那女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算是看明白了,那人根本就是沽名钓誉。连他都能看出来的事,他觉得主子一定能看出来。可是主子现在装聋作哑,那就一定是对那女子有好感。
“公子现在因为一个女子,竟是连大局也不顾了。”丘阳赌着气,也不敢看着主子。
杜元书将手中的字画直接砸到了丘阳脚下,整个人已经冷到了极点,表情十分严肃,“本公子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了,丘阳,没经过我的允许你若在敢动那主仆一下,日后也就不需要在跟前伺候了。”
丘阳跪在地上,死心不该的又道:“属下说的本来就没错,那女子到底有什么好,竟惹的公子这般思她,念她。宫里的文成公主,殿阁大学士大人的千金哪一个不比好,可偏偏主子猪油蒙了心,明知道别人不安好心,还要把人留在身边。”
丘叶就站在门口,剑握在胸前,看着主仆两剑拔弩张的样子,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杜元书看着丘阳,有些失望,“我本以为,这样的话会成丘叶口中说出。”
无辜中枪的丘叶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没听到。
丘阳将头抬了起来,“属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毕竟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杜元书道,“那天那个烤鱼你可还记得。”
丘阳点点头。
“烤鱼里面放了药,可她还是吃了,而且还是在我屋子里,这就说明她原就知道里面有药,一个对药理熟悉还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人这样睿智的女子你可曾见过。”
丘阳还是不相信,“或许那只是凑巧,是主子想多了。”
杜元书又道:“好,那我再问你,上次她明明还没死,可为什么你探不出来。”
“这,这。”丘阳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装死装的这么像的人到是从没有见过,“主子,这么多天来,属下从未见过她的医术。她既然有那么高的医术,那么必定是整日与药草打交道的人,可是属下从没有闻道过她身上有一丝的药味。”
杜元书自己也有些疑惑,“这点我也考虑过,先观察一下,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当然,林芷的这些在杜元书眼中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真正把她留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杜兰的羞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杜兰没死。既然没死,又跟林芷有关,那么他就要用林芷吊出杜兰,以泄私愤。同时杜元书也在想,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女子藏的太深。
丘阳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些天真的是被那个女人气到了,主子因为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可她就跟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是属下孤陋寡闻了,请主子责罚。”
杜元书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错不完全在他,可最近确实是逾越了,终于还是道:“杖罚十棍。”
“谢主子。”丘阳领命受罚。
其实,丘阳初了在一日三餐上克扣她们,其他的也还好。上次那绑架的事明明就是主子吩咐的,只是杜元书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命令,所以看到林芷对丘阳的态度,以为丘阳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玲儿,这衣服真的太舒服了,从没穿过质地这么好的衣服。林芷摸摸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转着圈圈。
“是啊,小姐,果然有钱的日子就是好。”玲儿有点羡慕,以后也要过这样的日子,丝毫没有想过,她现在过的日子已经在排行榜前面了。
林芷望望外面,可以看到陆地了,终于要解放了,林芷眼角藏不住的笑意,“以后小姐给你买更好的,现在我们出去玩。”
“小姐,那是在干什么?”玲儿手握着船拦,整个身子向外面倾去。
好像是丘阳在受罚,早看他不顺眼了,以前绑架玲儿不说,现在还克扣她们的食物,真当她林芷好欺负不是。
“走,看热闹去。”林芷哼着愉悦的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去了一楼的船头。
绕着丘阳幸灾乐祸的转了一圈,“玲儿,你知道小姐我为什么不骂你吗?”
玲儿思考了一下,道:“因为玲儿懂事,体贴。”
“嗯!!”林芷点点头,“那你知道小姐我为什么不罚你吗?”
“因为小姐喜欢玲儿,不舍得打。”玲儿说着说着比划了起来。
“不错,因为玲儿讨喜。”林芷看着丘阳直摇头,“不像某些人呀,没人喜欢。偏偏骨子还贱,挨打才能长住记性。”
玲儿也是个记仇的人,上次那一掌现在还疼着呢,“做下人的就该跟玲儿一样,知道规矩,不能逾越了本分,弄的主子不主子的,下人不下人的。”
哟,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林芷向她比了一个优秀的是谁,“艾,玲儿怎么可以和下人比较呢,这样降了档次。”
丘叶每一棍都打在丘阳的后背上,虽然力道看着不是很大,但丘叶是个练家子,每打一下,丘阳就会闷哼一声。
边上冷嘲热讽的,丘阳的脖子都气红了。主子的话又还在耳边,有个弟弟跟没一样,丘阳瞪了丘叶一眼。
丘叶默默的撇开了。
船已经靠了岸,是一个有些偏僻的小县,属于露都的一个小城,叫齐县。
齐县是一个小城,虽处在黄海下游,却不允许私设港口。是因为这里并不是交通的枢纽,且距离露都有些距离,不方便管理。
露都不愧是人人都想来的地方,与传统的边境不同,这里的气候不是严寒夜也不是酷暑,而是一种独立于北方,镶接于南方的温和气候。
林芷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张开双臂,任由风包裹她那娉婷婀娜身姿。
“小姐,这里好舒服,好美啊。”
“是啊,真漂亮。”林芷轻微的叹了一声。
茂密的竹林,即便是严冬时节,却仍用是一身绿意虚掩住这萧条的冬。重峦叠嶂的山峰,散发着白茫茫的一片雾气。还有海边那此起彼伏的一声又一声的浣衣女用棒槌敲打衣服的声音都清澈的荡漾在林芷的心中,眼中,还有耳中。
只是,这般美好的地方怎么就被人给糟蹋了呢。
因为是临时停靠,所以选的位置并不好。
岸边的泥巴都已经翻过来了,一深一浅的水坑挡住了即将下船的路,想是昨天下了雨。
“小姐,这怎么下去。”玲儿微皱着眉头,盯着岸边看。
“记得我们是怎么上的船吗?”
玲儿认真的点点头,玲儿手脚反向弯曲,呈现跳远的姿势,只是下面的水洼实在是多,“小姐,要不你先下去。”
林芷微微一笑,“不,玲儿,还是你先下去。”
“小姐,还是你先吧。”玲儿虽然为难,但这干净问题,不能忽视。
这小妮子,林芷气的拳头直痒痒,拉住玲儿的手,“不,玲儿,你先跳吧,小姐为你打气。”
杜元书都僵立在那里了,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机智,狡猾的女人吧。
“可是,小姐,这事你玩的比我溜……。”玲儿本来还想说的,作气一鼓,“那小姐,我先下去。”
玲儿这溜字一词,用的非常好,说到这溜,林芷无愧是天下第一。上能游泳,下能翻墙,前可以钻洞,后还可以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