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今天就要走吗?”子爵看着于尊从房间里走出。
“哼,院长叫我回去了。”于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说道,“既然你这几天要举行继承仪式,我就不把陈其带走了。不过你最好在仪式完毕之后尽快将他送进学院,我不想给他延长假期。”
“当然。”子爵露出笑容,“我准备了一些红石镇的特产,您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一些。”
“我就不需要了。”于尊顿了顿,又说,“还有最后一件事,你二儿子的师傅——那个蓝袍,他叫什么?”
子爵摇摇头,说道:“他不肯告诉我们他的名号。”
“那你小心点,别是个半魔人组织的人了。”于尊哼笑一声,不等子爵回应,脚下聚起灵力,“嗖”地飞远了。
子爵将手背在身后,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于尊怎么走得这么急?”
“大人,快要到列律国与勤冬国学院比拼的日子,他大概是赶去帮忙了。”有人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其儿当初也参加过比试吧?”
“是的,大公子当年还是副队长……”
这时,当年是副队长的陈其一嗓子叫住了陈免。
“陈免,你把月月带到哪里去了?!!”
而陈免正准备去找他母亲,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胡月月已经死了!”继续走。
“什么意思?”陈其愣了一下,赶紧跑到陈免面前拦住他,问道,“你说的什么?”
“我说胡月月已经和他父亲一起回去了。”陈免耸耸肩。
陈其呵斥道:“那你刚刚又说她已经死了?你这是对伯爵之女的不敬!”
陈免无语。
“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陈其又问道。
陈免撇撇嘴:“这种事情,你可以自己去问门卫。”
陈其眼中闪过怒火,没有再纠缠那个问题,转而问了句“他们为什么要走?”
只是问到这句时,他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
“呵呵,怎么,你难道认为是我让他们走的?”
“你……”
陈其一点都不觉得陈免有这个本事。而且在他看来,陈免的师傅已经被他和父亲、伯爵一起暗算了,更加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他清楚在陈免口中估计是得不到答案的,于是愤恨地瞪了陈免一眼,转头便走了。连没有半个帮手的陈免都知道伯爵走了,他的手下没理由不知道。
陈免在他背后故意地嗤笑一声。
陈其回到卧房,一抬头,看到窗台后面果然有一只小鸟正蹦跶着。他打开窗台,把小鸟放入,解锁了消息,一字一句读下去。接着,他的表情越来越惊骇!
原来,陈免的师傅不但没死,还令他们这边一位白袍叛变了!而陈免带着胡月月出镇后,伯爵紧跟上去,接着两个人都没再回来……这,显然是陈免打算把胡月月生米煮成熟饭,却遭赶来的伯爵制止,伯爵本来打算杀了陈免,他的师傅却救下他。伯爵一气之下便只好离去!但最令他感到心惊的不是这些,而是——陈乐在茶馆突然失踪了……
陈其将小圆片上的消息抹去,搁在桌子上,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发了会儿呆,他咬咬牙,冲出了房间。
……
天色沉下来,空气开始变得潮湿。戮北辰往子爵府走去,突然,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飞快地掠过天空——那是于尊。
人界的蓝袍自古以来就挺忙的,于尊在这里留了一天就这么急着走在戮北辰看来也正常。只是,那家伙看起来那么自傲,难道忍得住他之前的故意挑衅?
在府中找到陈免,陈免远远迎过来。
“师傅!”
戮北辰点点头。
“您晚上有空吗?”
“有。”
白袍疑惑地看了眼陈免。怎么了,刚来就要带着你师傅出去逛窑子,请问可以加我一个吗?
“我父亲想要找您聊聊。”
“嗯。”
白袍一愣,赶紧说道:“等等!”
“怎么了?”陈免看向他。
“大人不能去啊,二公子,这恐怕是您父亲准备对付大人!”
“哦,”陈免想起这家伙还傻傻地以为他父亲是和陈其一块儿排斥他的。毕竟伯爵被杀这件事,除了父亲那边和他与师傅两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想要解释,只是悄悄露出一个坏笑,对白袍严肃地说道,“你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付一位蓝袍强者呢?”
白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想这里可不止你师傅一个蓝袍啊!你师傅要是被干掉了,我和你们两个的关系又澄清不了,你们完了我也得跟着完……
陈免一手拍在白袍身上,说:“别担心,对于我大哥,我还是有办法对付的。”
“什么办法?”白袍赶紧问道。
“我在他身边安了个人,他一直不知道。”陈免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白袍十分好奇:“谁?”
陈免却摆了摆手,说:“我可不能告诉你太多,不过你肯定猜不到是谁。”
“哦……”发觉自己问多了,白袍赶紧低下头。但是他心里还是在想:就算大公子身边最重要的四公子是你的人,但他也几乎没有什么权利是自己直接把握的,顶多把你救出去,还有什么资本对付大公子?当然四公子是绝对不可能与你和平相处的。
戮北辰转头,正好看到陈免微微冷笑了下。
陈免对于白袍并没有什么好感,尽管他是陈乐手下的人。之前劝说戮北辰留住他只是想要有个机会让戮北辰看到他管理红石镇的成果,而现在戮北辰逛完回来,白袍就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白袍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撞上了命运的岔道,还在默默地考虑现在回四公子那边把这个消息告诉四公子会不会得到原谅。
“带我去见你父亲。”戮北辰看他们两个在这儿叽叽呱呱聊着天,就是不带他去见子爵,忍不住向陈免提醒了句。
“是的师傅。”陈免立即应道,然后问白袍,“我与师傅去找我父亲,你去跟管家说一声,就说是我的人,让他帮忙给你安排个靠近我们些的房间,有什么事我们好通知你。”
“哦,好的。”白袍从陈免手上接过一张玉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