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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和弟弟村里惹事

哥哥出去打工后,只剩我和弟弟两个人在爷爷奶奶的家中生活,此后我们两个人几乎做什么事情都会在一起。

其实我俩小的时候挺调皮的,总是在村里面做坏事,导致村里面的大人看见我俩就头疼。

我和弟弟放假了,爷爷叫我俩去上山放牛,我俩一起把牛牵到了山上。

原先爷爷也带我俩放过牛,就是把牛牵到草多的地方,让他自己去吃,人在旁边看着牛,不要让它走丢了就行,等牛吃饱了再把牛牵回去就行了,其实也挺简单的。

牛吃饱大概也要个两三个小时吧!

我俩就把牛牵到了山上,刚开始呢我放一会,弟弟放一会,另一个人就去山上摘橘子还有野果吃,之后我俩玩瘾都来了,干脆就把牛的绳子栓在了树上,牛的绳子有五六米长,说明牛也只能吃这周边的草。

于是我俩就跑到了别人栽的橘子林里面偷了好几个橘子装在口袋里跑了,边走边吃。

等我俩玩尽兴后,就把牛给牵了回去,爷爷看见我和弟弟回去了,看了牛一眼,指着牛的肚子讲,你看牛的肚子这么扁,都还没有饱,再去放。

我俩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爷爷已经说了,最后我俩就原路返回又把牛牵到山上吃草了。

我俩商量了一下,这样放牛也不是个办法,太慢了,因为那会已经下午了,于是我俩就把牛给栓在了树上,两个人下山跑到了别人的红薯地里,打量了周围没有人,一人抱了一把红薯藤给牛吃,牛也很喜欢吃。

等牛把红薯藤吃完,我俩又把牛牵到了河里喝了点水,一直让牛喝到自己不喝了为止,之后我摸了摸牛的肚子,不错,鼓鼓的。

最后我想了想,现在回去爷爷肯定会说我俩的,放牛这么快就回了,我俩就在草地上睡了一会,虽然草地上有些扎扎的,但还能够忍受,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把牛给牵了回去。

爷爷看了牛的肚子还可以,就没有说我们两个了。

还有我和弟弟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在家里看的电视也是黑白电视,换台也是手动转着换台的,也没有什么台可以看的,要么是斗牛,要么是唱戏,根本不是我俩这个阶段看的电视。

我和弟弟就跑出去玩去了,那会也没什么钱,想吃点零食,但那会谁会给钱我俩买零食吃呢?

那会知道有一种可以来钱的事情,就是捡破烂去村头收废品的那里去卖,我俩在家里找了两个蛇皮袋,我和弟弟一人一个,就跑到村里面学校的垃圾堆里捡纸和果冻壳去卖,学校那会有卖果冻的,小孩子都喜欢吃,吃完的果冻壳都扔了,我和弟弟觉得应该在学校垃圾堆里。

放假的时候学校的铁门都是锁住了进不去,那个时候我俩都还太小,学校的墙还翻不过去。

学校的垃圾场有个洞是通向外面的一个小河,水也就一点浅,于是我就钻了进去,我让弟弟在外面接我在里面捡的破烂。

我捡完了之后就从洞中钻了出来,虽然钻出来的时候很脏,但想想等会就可以换钱买东西吃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当我俩一人背了个蛇皮袋走在村里面的时候,村里的老人与妇女对我俩指指点点的,那会我俩都还都很小,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废品卖了一块多钱,我们两个一人买个一包辣条还有些小的零食,回到了家打开黑白电视,就开始享受着战利品,辣条吃完之后就把袋子上的辣椒渣子和油也给舔干净了,那会真是太穷了。

吃完了战利品,我俩就开始休息了,毕竟捡破烂也是个力气活,也走了点路程。

那会我和弟弟觉得没钱了就去拾破烂,知道什么东西能卖钱,什么东西不能卖钱。

过了几天————

我俩就在村里面看见一个荒废的猪圈,里面也没有养猪,觉得这个肯定没有人要,所以就打起了拦猪圈铁栅栏的主意,心想着这肯定也能卖不少钱吧!

话不多说,我俩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把这铁栅栏给卸了,我抬前面,弟弟抬后面朝收废品的地方抬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重了的原因,我和弟弟抬一会就歇一会,抬一下就停一下,抬得有些酸的受不了。

来来往往村里的人看着我俩,“你们两个害人精,把谁家拦猪的门给卸了”一个大爷和旁边的妇人嘟楠,我俩低着头往收废品走去。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你们两个龊刹的(龊刹在我老家是害人精的意思)把我家猪圈门给卸了干什么”。

我们俩当时的内心也是很慌的,就是觉得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要被发现了一样。

我俩当时支支吾吾的,他们来的是一个妇人和两个男人,两个男人看着我俩,那妇人好像是去找什么东西了。

我隐隐约约听见,这次看那老嫲怎么说(老嫲老家话应该指的是我奶奶)。

那妇人来了之后,只见他拿了一根绳子将我和弟弟的手死死给绑了起来。

边走还边给村里面的人打招呼,好像是自己中了状元一样,光荣回归故里似的。

我俩被他们从村子的中间用绳子给拉到了爷爷奶奶家里,那会村里面好多人都看见了,也跟他们到我家里去看热闹了。

他把我俩拉回去之后振振有词地对爷爷奶奶说,你们两个龊刹的把我家里圈门给卸了。

爷爷的性格比较老实和懦弱,也没讲什么话。

奶奶看见我俩被别人给绑了起来,迈着不快不慢的双脚跑了过来,连忙先把我俩的绳子给解开了,接着对那几个人一顿劈头盖脸的说:“我搓(老家骂人的意思)你屋(家里的意思)祖宗十八代,我孙子这么小,你把他们绑起来做什么,你们家里是没有小孩吗,一点教养也没有,多大个人也不要一点脸,我前世(前世老家话是一生)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

他们应该是觉得奶奶的年纪有些大了不想惹,再加上村里面人觉得奶奶有些爱扯筋(纠缠不清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说以后不要再让你这两个孙儿出来害人了。

奶奶直接就给怼了回去:“我自己的孙儿我晓得(知道)怎么看,把你自己屋(家的意思)的人看好就行”,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毕竟总不能当这么多人的面上骂上了岁数的老人吧!

“看什么看,都没有田要做是吧!都幸啰嫲逼没啰点事做(没事找事做的意思),散了,散了”奶奶做出赶鸡的姿势说大家。

“嫲哎(爷爷对奶奶的称呼)算了,少说一句”爷爷扯着奶奶的衣服小声道。

“你这个老鬼一点用都没有,一点也靠不住”奶奶生气地对爷爷。

“这老嫲,大家都走吧!”一个村里的高龄老妇人细语到。

他们走了之后,奶奶呼寒问暖地对我俩说他们打你们了吗,我俩说没有。然后对我俩讲,不要再出去犲茧了(调皮的意思)。

别人觉得奶奶总是纠缠不清,但是我也知道奶奶要是不这个样子,自己的六个子女也就牵扯不大。爷爷这个人又太过于老实了,所以所有的事情就都压在了奶奶一个人的肩上,在那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拉扯这么多子女是多么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大伯还读了不少的书,之后当了一位人民教师。

其实现在我依旧佩服自己的奶奶,也很孝顺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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