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没有选择,只有试一试。——刘同
青春无悔,无怨,走着自己的路,做着自己的事,哪怕无人问津,哪怕磕磕绊绊,却也有着属于自己青春疼痛的记忆。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间邢月天已经到了17岁青春的年纪,因为有效的治疗,邢月天已逐渐好转。
新泽西州是一所位于市中心的普通高校,站在校门口,看着中央的大石碑,刻着年少励志的话语。
如初中入学时那般皆由自己一人独立完成,却也如幼时那般拥有着好奇和期待。
寻了班级,却如往常不同,可能因为都已经成熟,不会有嘲杂,却也提醒着邢月天一切的不同。
进了班级发现众人已经各自抱好了团,无奈的笑了笑,松了松领口,将书包甩在了一个空桌上,啪的一声,众人看了过来,邢月天却好似没瞧见,将腿放到了桌子上,倚着靠背,口中嚼着口香糖。
不一会过来了一个女同学,弱弱的说了一句,那是我的座位,便没了声,邢月天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戴着眼镜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那名女同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说到,
“你好同学,我是冯子怡,同学你坐的这个位置是我的,”
邢月天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你好,我是邢月天,位置话你自己再找一个吧,毕竟桌子上也没有写名,不是么?”
听到这话冯子怡也不好再说什么,从桌洞里拿出自己的书包又重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邢月天看到后坐在座位上继续观察着四周,这时又走过来两个女生。
“你叫邢月天?”
邢月天抬头看着面前头顶杀马特,浓妆艳抹,打着耳钉的两个女生,不由得一时呆住,其中一个女生好似不在意邢月天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
“我叫寒楚,她是孙璇璇,刚才看你做的事挺帅的,有没有兴趣做我们的朋友,”
邢月天听着面前女生说的话,犹豫了一下,便开口答应了。
新的一天结束的很快,因为只是新生报到,所以早早的放了学,打了下课铃,寒楚和孙璇璇就走了过来,问邢月天要不要一起去k歌,邢月天将最后一本书收到自己的书包里,笑道,
“好啊,走吧。”
三人打滴去了一家名为‘莫愁’的酒吧,进酒吧时没有人询问她们的年龄,直接放行,邢月天想着她们估计认识这里的老板,便也没多说什么,找了个座位坐下,回头看了眼重新补上妆的两人。
因为在开新生班会时,便被姓王的班主任强烈斥责了一顿,课间去卫生间卸了妆,班主任这才平静了下来。
“不是k歌?怎么跑来了酒吧?”
寒楚顺手递给邢月天酒水单,
“k歌哪有酒吧好?你不会还没来过酒吧吧?”
寒楚一脸惊讶,却也不忘对旁边的服务生说了一句,
“两杯华特士,”
又回头问邢月天喝什么,邢月天看着手里的酒水单,默默念着名字,紫色玫瑰,夏沫凉意,凉露……看着稍显正常的名字,
“那我就凉露吧,”
服务生点了单便退了下去,不一会便托着放着三个水晶杯的托盘走了过来,放在三人面前。
邢月天举起水晶杯晃了几下,看着淡蓝色的酒水,杯子口点缀了一片柠檬,杯底落着三个冰块,轻抿了一口,一股凉意顺着杯子流进了嘴里,意外的好喝,不辣不苦,如名字那般微有凉意,似晨露那般甘甜。
三人时不时聊着天,因为从未碰过酒的邢月天开始犯了晕,酒吧内闪烁的灯光,很是闪眼,邢月天纵使只喝了一杯,脸却早已泛红,眯着眼,看着走向驻唱台的男生,迷迷糊糊中觉得眼熟,带着醉意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驻唱台,寒楚和孙璇璇因为之前是喝过酒的人,便一人喝了三杯,结果后劲上来,便醉倒在了桌子上。
摇摇晃晃的走到男子面前,双手拍在男子的双肩上,低着头,醉醺醺低声说着,
“18了,我……我18了,都没想过,嗝,步入青春……嗝,步入,步入成年的开端竟是嗝,一,一杯酒,”
邢月天抬起头,眯着眼,想努力看清面前男子的脸,却又模模糊糊。男子在看到邢月天的面容时呆住了,
“兄弟,嗝,你能,能不能给我唱,嗝,生日歌,”
男子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好,便将邢月天扶到了离驻唱台最近的座位上,重新站上台。
在邢月天最后的记忆中,是一个闪烁的舞台,台上站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为自己唱着生日歌,自己托着下巴强迫自己坚持到台上的那个人唱完最后一句,终是抵不过醉意,在快要趴到桌子上时,只看到台上那人结束过后匆忙下台,叫着自己的名字,接着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邢月天在自己的卧房醒来,按了按有些疼的脑袋,却也想不起昨夜喝完酒之后的事。
起身洗漱,问了外婆才知道昨晚是自己的同学打电话送回来的,估计是寒楚或者是孙璇璇把自己送回来的吧。
揉了揉眉心,庆幸今天是周六,不然今天怕是得迟到了。
苦笑了一声,出了卫生间,便看见餐厅桌子上摆着早餐,外婆看到邢月天出来,便将一碗汤递给她,说是醒酒汤,喝了好受点,也没多问,邢月天接过醒酒汤,看着眼前满是岁月的愁容,却带着担忧与关怀的看着自己,又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着却挺拔的背影,不由得沉默了。
仰头一口气喝光了醒酒汤。
吃完早饭回了自己的卧室,打开手机通讯录,看着手机上的那三个字,犹豫了片刻,发了一条短信息。
‘许久不见,我现在在新泽西州就读,你呢?’
信息刚一发出,没有几分钟便收到了回信,
‘嗯,许久不见,我在博文高津,离你们那里不远,有什么学业问题不懂可以问我,’
邢月天没有再回,将手机关闭,躺在床上,将不远处的玩偶抱在怀里,蜷缩起来。
转眼到了中午,外婆将买来的蛋糕拿出,外公则神神秘秘的从阳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给邢月天,三个人唱着生日歌,将礼物拆开,是一把钥匙,外婆说这是自行车钥匙,离校不是很远,以后上学就不用挤公交了。
邢月天紧紧的握着钥匙,十八岁,步入青春的自己是以一杯酒开头,而给自己证明的礼物却是微不足道但是最贴心的礼物。
简单却又用温情迎来了属于邢月天自己的青春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