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上热茶,他打翻,她再倒,在他伸手欲推落之时,手腕一翻,啪的摔在他身上!
宋工柳只觉得自己此刻是一把快要沸腾的水壶,内里是滚滚翻腾的烦乱,他不十分了然自己这心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阮宁波成为他的贴身丫鬟已经有两天半零六个时辰,为什么他记得这么清楚,也许他是为自己的情伤抑郁找一个出口!太暴躁了,想逼得那个女子低头,看她到底能忍受几天,不曾想这日子过下来,竟是他记得这般清楚!
“那个阮宁波说了,要做这醉依坊的司酒长,必须先做了你的贴身丫鬟!”宋老夫人说。
“我记得是依依这样说的!”他还记得刚昏过去听见依依说的这话!
“呃……依依是这样说过没错啦,阮姑娘很坚持!”
为了银子或者是爬上枝头,她这样说着的时候,他对她是极其不屑的,而如今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滚沸的水那狂怒的烟钻出身体,宋工柳蓦地抓起那砚台一把摔在墙上,墨黑均匀溅开。
宋工柳站了起来。
那是一幅画,他和至柔合画的,两柳相依,枝桠交错!
对,我们刚柔并济!曾经至柔是这样说的!
宋工柳叹一口气,背过身向房门走去,不理会那画上碗口大的墨黑!蜿蜒而下,行走在那两棵柳树的中间!
那个阮宁波,刚才,眼中有泪。
手刚扶上门,却见小柔跌了进来!“少……少……少爷!”小柔站稳身子,咬着唇,紧闭着眼,不敢抬头。
“看见阮宁波向哪个方向去了吗?”
“少……爷,阮姑娘去了醉依坊酒窖的方向!”少爷眼中好象有自责哦,去告诉老夫人!
阮宁波从房间里出来就往醉依坊酒窖而去,不清楚为什么,今天不想陪他玩了!
宋府的结构很特别,竟是和醉依坊连为一体,一次她问过宋工柳,宋工柳瞥她一眼,淡淡的说,也许是他的先辈们想生活在有酒的地方吧!人在酒中醉,醉中自成人,他又添了这么一句!
走过满是竹子的小径,刚走到酒窖入口,似乎听见里边有呼救的声音,仿佛是范依依。这个酒窖是园中的一个石砌地窖,所以声音不易传出!她紧走几步,轻手拉起门环……门没有关!
蹑手蹑脚的推门,还好,古代穿的是布履,无声,沿着石阶步下,一适应里边的幽暗,如阮宁波这么冷静,也不免吸了口凉气!
范依依嘴里塞了一大团布条,全身湿透,身上的曲线一览无余,外衫被仍在不远处的地上,踩得沾了泥泞,一个男子,穿着红色的雪蚕丝褂衫,白玉缎腰带,头束冠带,只是那白玉一般的手,却是拿着一个酒坛,浇在范依依的身上,一手慢慢爬上,满带猥亵!
阮宁波不做声,慢慢摸过一个酒坛举起沿着墙壁移过,眼看下一刻某人的脑袋就要开花,却在那一刻对上范依依的眼神,她竟然呜呜的看向这边,那男子慢悠悠的转过头,看见的却是一个一身火红的女子妖娆的站在墙边,手托酒坛,万种风情,眼波流转。
原来他醉了!
“美人,你……是谁?”那男子醉意熏熏的问,手中的酒罐丢到了地上,滚了几滚,酒涌了一地!
“公子好雅兴啊,不过,选人也要有品位啊,这般单纯的稚嫩女子,一点……都不好玩!”阮宁波吐气如兰,幽幽醉醉,满是媚惑的手指点上了凑近的那男子的唇!
手指转而即抚上那男子的面颊,耳垂,头越过那男子的脖颈向范依依猛眨眼,范依依用眼角示意之下,她才知道,依依是被绑在酒缸上的!
“公子,不如咱们来玩一玩,如何?”阮宁波拿舌头舔上那男子的耳朵,很满意的看到那肌肤上泛起一阵小疙瘩。
“好啊,怎么玩?”十分迷醉,三分清醒的嗓音。
“我要躺在她躺的那个地方!让……她给我,滚……”阮宁波的舌头越开越湿,已经由耳垂舔到下鄂到锁骨!
“呜呜……”范依依嚷嚷着,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是那目光是鄙夷气愤的。
“怎么样啊,公子?公子也是好酒之人吧,可,公子可知道用酒来寻欢的美妙滋味,恩?让我来做给你看,如何?”
嗖的一声,一支镖落下,撞击酒坛,清脆的响。
范依依翻身滚落,满脸怒气的看着阮宁波,都忘了拔下嘴上的塞子,跑到门边,扔掉嘴里的布,大吼一声,贱女人!
门竟然关上了!石门关上从里边开相当复杂,如果范依依这声贱女人喊得是真,如果没人发现她,她还真要好好玩上一番了!
“穴道不解开又怎么玩呢?”阮宁波语带风情。
“好啊,量你……也跑不掉!”那男子虽醉意熏然,但此时的阮宁波却不敢再小觑他,只一个指头便点住要偷袭的她,他似乎背后有眼!
那男子捏着阮宁波细白的手腕,轻按,“手,好美!”说着便松开了!
一恢复自由,阮宁波不着痕迹的避开他,手腕却一把被抓住。
“不是要教初某吗?我可等着呢,躺下吧!”说着一旋手腕,阮宁波就那么飞上了那一列酒坛。痛……
“现在不能躺了,既然一会之后我们势必要躺下寻欢,那现在何不来以酒调情呢?”阮宁波说着起身走到最靠墙的一坛酒跟前,提起,“这是我酿的酒,先来拼酒如何?”
只觉一股旋风移到身后,一股温热贴上,阮宁波身子一僵,“美人,酒后言欢是情调,欢后醉酒却是风情,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