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曾经是。”杨勇刚说了一半便被打断,郎东昱接着说,一边说一边背手进了白鹤楼,“这句话,曾经是一个少年酒憨之时留下!”
“就这些?”
“对,就这些,无人知道姓名,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一切都象风一样来,风一样去,就连这几个字,也有人说,非有五十年功力,无法入木三分。走吧,今日带你见一位高人!”郎东昱轻揽着阮宁波的腰,走上向二楼的舷梯,回身低声吩咐身边的杨勇,“那个一直跟着车撵的人,你去招待了吧!”这个夜天题,是为何而跟来呢?
“不见了!”杨勇贴近身,低声道。
郎东昱轻应一声,“罢了,你在外边守着着吧!”心下想到,既然都是老朋友,也不怕你见着,郎东昱不再踌躇,牵着阮宁波的手向一间厢房里走去。
杨勇见了皇上这样吩咐,也就乖乖的留守在旋梯处,只是警戒的四处探望。
阮宁波的思绪不知道早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阴阳叶的脸,一股深深的疑惑涌上心头,脚步散漫的任郎东昱牵着,高人,郎东昱让她见的高人,难不成是阴阳叶?
四指倏然被握紧,阮宁波惊觉抬头,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郎东昱引着进了一间颇为雅致的厢房,薄纱蔓绕,暗香浮动。
进门迎面挡了一帧粉色的纱幔,其上是色彩明亮的染秀,纱幔并没有垂地,和下面摆着的桌子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也就是说,有人在一张长形桌子上方悬了一帧粉帘,是女子吗?
阮宁波思付着,眼角的余光扫视到桌上一角放着一个半人高的荆条扎成的圆柱形的灯笼状物,上面缠绕着新开的不知名的黄色小花,明亮盎然,似可闻见清幽的香气,颇有一番野趣。
“公子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显然说话的对象,是郎东昱。
郎东昱悄然又握紧阮宁波的手,暗示安然坐下。
阮宁波会意,心想,看着房间布置,仿佛是事先提前按照客人的嗜好布置的,相当别致用心,果然是个女子,只是,她却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似乎,总有那么一些东西在隐藏之中。
“清澈姑娘别来无恙!”郎东昱抱拳,手却急速的闪向桌上推来的一杯酒,话落的同时,手抚杯缘。
“公子先自罚一杯,你,带了不相干的人!”那被唤作清澈的女子声音一如名字,清澈,却有点冷。
郎东昱举杯浅抿,而后倏然翻起眼皮,“朕只是带了要带的人,这里,并无不相干的人!”
清澈冷笑一声,“朕,这个字,公子此处就不必再用了吧?如果公子还想达成点什么的话!十口心思思国思家思社稷,公子,当真留恋得很!”
郎东昱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掷地有声的砸放在桌子之上,手腕翻推,向纱幔那方急速而去,阮宁波看的真切,却又模糊,因为郎东昱的速度实在是快,就在那一刹那间,阮宁波有了一个领悟,那个女子并不是正主,纱幔后面应该还有一人。
因为那个叫清澈的女子暗自惊叫一声,那酒杯本来是要入墙而碎的,却被一道柔软的力道给擒住了!
“清澈姑娘说得没错,但是似乎忘了,八月尚赏赏风赏月赏佳人,郎某如今,另有留恋。”说着,桌子底下握着阮宁波的手紧了些,像是在宣誓什么。
“哦?是吗?那……”那女子顿了一下,又道:“那,公子应该知道规矩,过不了清澈这关,就请你这位所谓的要带的人,消失吧!”
“好,一言为定!”郎东昱满豪气的应着,他对阮宁波,有信心。
“今天既然是在这白鹤楼,既然是以酒会人,那,清澈就选行酒令,那位女子,你可愿意啊?”
阮宁波支着头,手托着下巴,满是轻松的问,“如果过不了你这一关,于我有什么损害呢?”
“没有!只是出去而已!”清澈有一丝气闷,她已经知道那个女子好像根本不在乎进来不进来!对一个没有欲念前进的人,拒绝或者引诱都显得太苍白无聊了点。
“那就放马过来吧!”阮宁波勾勾手指头,做了个挑战的姿势,事实上她没有那么自傲,只是勾这个手指头,是想看命为清澈的女子的反应,来推知,粉帘之后的另一个人,到底能将她和郎东昱,看的多清楚!
清澈一缩嘴角,浮上笑,对阮宁波那样自信的迎战有点怀疑,加轻视,“有三分水二分竹添一分明月。”
“从五步楼十步阁望百步大江!”小草有说过这个白鹤楼紧邻着金水江,爬上那些亭台楼阁,便可以尽览一江美景。
初战告捷,清澈撇了撇嘴,而郎东昱则是毫不避讳的在阮宁波颊上闪电般的轻啄了一下!以示鼓励。
“木之下为本,本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清澈又扔出一帘。
阮宁波坐直了身子,抹了一把汗湿的额头,这个清澈还真是认真的在挑战阻挠她啊!可唤作清澈的人,哪里知道她阮宁波在大学里就是酒协协会会长,行酒令这方面,一直从未遇到敌手!一时曾有一句极浓缩的话流传着她有多么的神,宁波行酒,无人能出其右。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纱幔之后,暗影浮动,但,始终看不真切。
清澈并不甘心,继续抛题,“听好了,一年学,八吊钱,辛辛苦苦,历尽春夏秋冬。”
阮宁波一眼就看到了方才进门看到的那个圆柱形类似于灯罩的东西,缠满嫩黄色的小花!“四面瞪,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