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区区招募些人手都怕出了纰漏,这杨总管办事是越来越滑头了!他背地里做了什么,寻思着我不知道,再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宋远,从今天起,你接下这酒坊的事务,现在就去!至于杨总管,暂时仍管这招募人手的事情,等这事告一段落,我在对他另做安排!你去吧!”
说着,宋工柳一甩袖子,翻身上马,疾弛而去!
“少爷……”宋远在后边大喊出声,少爷这去的方向是雷公山啊!这下可好,连推辞的机会都不给他,男儿哪个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可是少爷的毛病怎么办?他若是哪天分身乏术照顾不来,又或是少爷不再让他侍侯,而再招了新婢,可如何是好?
他现下更愁的是这少爷一声令下把杨总管给换了,那老家伙如何受得了,而他宋远这一下又如何应付得了?仰天叹了一声,愁啊!
郎东昱从阮宁波屋子里出来,那装饰在脸上的饿的惨兮兮的笑容便失了踪影!甚至忘了他伪装的女儿态,就那么大步流星的穿过摘星阁一楼大堂人的诧异的眼光,待他发觉,已经出了摘星阁的大门,嘴角逸出一丝冷笑,他竟然忘了自己是女儿相了!
看见站立一旁,专心刷马棕毛的宋远,郎东昱轻咳一声,眼尖的瞧见宋远那小子一惊之下欲弯折倒地的腿,一个飞脚给他踢的站直了!
“告诉你们少爷一句话,枯木逢春,木眷柳,柳归木!”说完,送宋远手里夺过马缰,风驰电掣的离开,留在宋远在原地不住的默念那句话,呛的满嘴的尘土!
正午的太阳热辣辣的烤着大地,郎东昱一路尘土一路热汗的赶回宫,守宫门的远远的就看见一人绿衣飞扬着黑发骑马奔驰而来,手上的家伙已经做好了阻拦的准备,那马却在十米开外处转了方向,沿着宫墙奔驰而去!守宫门的愣愣的放下手中的家伙!又站直了身子!脑袋却不由自主的向右边宫墙望去,不知那疯女人会不会回来!
却没有发现,左边一人凌空飘上,一闪隐了踪影!
柳至柔懒懒的靠坐在黄梨木雕花的睡榻上,斜倪着跪坐在底下的宫女小云。
“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写信告诉少爷的!奴婢见不得娘娘您受苦啊,不过,不过这次绝对不是奴婢!奴婢……已经不敢了。”
小云嗫喏的说着,已是满脸的泪水,她是在宋府就跟着伺候柳至柔的丫鬟,是柳至柔亲自挑选的!
柳至柔冷冷的看着,却不说话,直盯的小云一截截矮了脑袋!末了,扬起手将垂掉在一边的丝袍拉到身子里侧,却让腿上的肌肤露的更多!
“我会给二哥写封信,宋家酒坊也缺不了你的帮忙,你虽性子柔了点,却是一手酿酒的好工夫!赶明儿你就回去吧!依依见着你,一定欢喜!”
慢慢悠悠的声音,不责不骂的语气,却让小云抖了起来!
“娘娘,奴婢哪里错了,奴婢可以改!奴婢会改的!真的!”小云说着在地上磕起头来,鬓发散乱,将正下方的地毯磕的见了血泪!
“涤红,去将小云扶起来,洗了伤口,好生照料!不要来扰我!”柳至柔说着以手扶住额角,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小云的哭喊!
抬起眼,伸手一摆,“都下去吧!”旁边的四个随侍宫女一福身子,退了下去!偌大的殿阁里,只剩下侧卧躺着的柳至柔和时而随风轻舞的白纱!
小云懦弱善良以前是为她所用的,现在是该丢弃了!
一室凉风习习,明明是扫在手臂上的凉风,却刹那间变成了热辣的无摸,柳至柔心惊的转头,眼中的阴鸷一下子敛去,不去看那人面上的笑,带着多深的探索,暗暗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
“怎么?如今,你不喜欢了?”
“皇上可是饿了,臣妾唤人传了御膳房给您炖碗莲子羹!”柳至柔不着痕迹的移开身子,下了睡榻,去到殿外,唤了一声,涤红翩然而至,低声嘱咐了几句,涤红嬉笑着小声咬着耳朵:“娘娘,见好就收啊,您还要拿乔到什么时候?奴婢瞧皇上挺上心的!”
“放肆!”柳至柔低斥,“你懂什么?快去!”涤红确是个心里弯道道很多的丫头,只不过,有些东西,急不得!尤其是象皇上这样的脾性!柳至柔轻抚下唇,闪出一丝笑意!
郎东昱懒散的躺在睡榻上,并没有理会柳至柔的拒欢和自作主张的安排!柳至柔原本就该是这样的,这样,才象她!
而他,汗津津的回宫只换了一件衣服便跑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寻欢!至于是为了什么,郎东昱翻了个身,面门朝上,一脸的纯真无邪!听到柳至柔进来的脚步声,合上的眼皮并没有睁开,薄唇微启,勾起坏坏的笑,“朕是饿了,想吃的却不是莲子羹,而是……红烧绿柳!”说着,仿佛嫌气氛不足,拿舌在唇边舔转,满目的迷离!
柳至柔扑哧一笑,手中的圆形团扇遮住了口唇,摇曳着步伐走到床边,顺势坐下,从中间分叉的睡袍一下子滑落到两边!眼光却不看郎东昱,扇子仍然挡在唇前,侬软的声音十分媚惑:“红烧绿柳,皇上您可当真是好口味!”说着,扇子顺滑而下,移到嫩白的大腿上。“光洁晶莹的绿柳,有油汁自上寸寸滑过,啊,熟透后的清香,和红的妖冶的浓艳,真是一番好滋味……”
郎东昱看着柳至柔那微扬下腭,满脸迷醉,看着她的手柔若无骨的抚上自己的胸膛,他的脸顿时明媚起来,随之绽放出阴侧侧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