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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4以前

妈妈说,我出生在早上。那真是一个神奇的日子,只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小时候的记忆,就像某种浮动的幻影,更像某种超现实的存在。我需要一头扎进,深深的记忆海洋,触摸下我的记忆,只怕以后会彻底忘记。

我已经,看不到,最早的记忆了.....那就从我的姥姥开始。

还是很小的时候,住在妈妈爸爸亲手盖出来的房子里。房子是连着的并排两户,前面是一个菜园,种了很多蔬菜。后面也是一个大院子,种着樱桃树。天啊,现在想来,我小时候就已经住在了有菜园的房子里了吗!!我们一家住一户,姥姥和舅舅住在旁边的一户,有一天,被鸟叫声惊醒,我至今也忘不掉那样一种突然的喜悦。家里的凳子下,用绳子拴着一只小麻雀,它蹦蹦跳跳的想要逃离。妈妈说,是姥姥抓来的。之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忘记了怎样和小麻雀玩的,却永远记着当时有多开心。感激姥姥送给我的小惊喜。想来,这可能就是,我特别喜欢动物的原因吧。工作以后,也养了很多次鹦鹉,最终却都放飞了。

还有一件,让我有点愧疚的事情。和表姐去姥姥家玩,我们当时是两个房间,和姐姐玩着捉迷藏。姥姥,把我拉到一边,给我拌了一碗鸭蛋饭吃,让我偷偷快点吃。我记得,坐在窗户边的桌子上,看到姐姐走过,我大口吃着,想着她不会发现。后来姐姐和说,我知道你在偷吃东西,没有给我吃,我感到非常难为情。现在想来,姥姥还是只对我好,眼里没有别人的吧:)

还记得,姥姥非常激动的一面,她生了3个女儿,一个儿子。可惜我没有对姥爷的回忆,它会是怎样一个人呢?当时,只记得姥姥非常激动的对妈妈说,她看到一个男孩和大姨的大女儿在房间里,男孩似乎抚摸了我姐的脸。姥姥非常激动,似乎是天大的事。没过多久,姐姐和一个男孩一起去了天津,他们临走的时候,那个男孩说,放心,我会照顾好她。印象里,姐姐似乎是缀学,还是毕业忘记了,当时自己想,她们还小就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了吗。后来这个姐姐,认识了一个韩国男人,她生孩子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去天津照顾她。妈妈把我放在大姨家里,自己照顾姐姐。我只记得,家里的韩国辛拉面都被我吃光了,因为超级好吃。后来,姐夫还特意给我邮寄一箱子方面面。因为,那时候,这种韩国进口的一般超市是买不到的。之后,小时候那种味道再也找不到了,到底是面变了,还是我变了呢。思绪,有点跑远了,这个姐姐后来去了韩国,又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没过几年,她的妈妈,也就是我大姨,肺结核去世了,当时太小,和大姨的关系也很疏远,妈妈一定很难过,但妈妈很坚强,因为我没有看到她的痛苦。记得和大姨一起回家的时候,我们打了车,最后大姨和出租车司机吵了起来,在夜色陌生的天津,我最后害怕的哭了。和她相处的那几天,我们一直吵架。最后,依稀记得要搬家了,她在用针管随意的往墙上喷水玩,她说,反正要离开了。这是我对她最后的记忆。

偶尔拿出笔记本,问我这个是什么字。姥姥告诉我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很多次陪着姥姥去教堂。只要爸爸不在,我便让姥姥背着我。姥姥从不知道那里抓来了虫子,用火烤出来,给我吃,味道真的特别好。姥姥经常,抽着烟,看着窗外,沉浸在回忆中.....

舅舅后来迎来了一个新老婆,不知道什么原因,姥姥特别不喜欢她。总是吵架。妈妈为了调节矛盾,给姥姥租了个小房子,有个小小的菜园。离我的初中很近。时不时,我便可以很轻松的去看姥姥。新老婆给舅舅生了个儿子,之后去了韩国音信全无,留下一个儿子。妈妈几个姐妹一起把孩子带大。舅舅一度住在我们家里,我刚大学毕业在家的时候在家代了一段时间,发现舅舅偶尔探头探脑的来把我房间的门关掉。后来有一天,突然2个警察闯进来,一名便衣警察让我站在房间门口,他开始翻舅舅的房间。最后在,暖气片里翻出几把吓人的长枪。生平第一次,做了警车。警察在前排严厉的说,我们知道和你们家没关系,你们配合就好。后来,舅舅被判了17年。妈妈很少提及这个事情,也没有去看过舅舅。他的儿子,初中便缀学,去山东工作,后来又去了韩国。现在舅舅已经刑满释放,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最后去了养老院。偶尔也会来我们家里看看。我希望妈妈绝情一些,这样面对这一切便不会那么痛苦。印象里舅舅是个特别开朗的人,喜欢钓鱼,喜欢和我说笑话,长大以后便没有接触了。他在监狱里度过了怎样的17年呢。

和妈妈关系最好的是,二姨,妈妈偶尔会回忆和二姨的相伴的快乐童年。一起上学,一起睡觉。二姨很懒,妈妈很勤奋,因此深得姥爷的欢喜,给女儿上城市户口的时候,姥爷选择了妈妈,因此我也成了所谓的城里人。二姨,结婚后住在一个叫烟筒山的村子里。有一次,冬天去二姨家玩了几天,那真是特别愉快的经历。二姨家前面,就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冬天便结成了冰面。光滑的冰面下面,封存着好看的小泡泡。邻家的一个小姐姐,吹牛说,这个东西跑出来会吃人。我当时还半信半疑。湖对面,就是长长的铁轨,很喜欢走在上面,长长的没有尽头。到了晚上,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大家一起看电影,还记得是一部有关狗狗的影片,看到热血沸腾。卫生间在寒冷的房子外面,需要走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很冷很滑。还有冷冻的苹果,吃起来味道也很不错。还带着邻家妹妹做了糖葫芦,把糖葫芦串起来,抹上蜂蜜,放在寒冷的外面,结果很失败。每天都很期待美味的食物,之后到野外疯玩。这种在城市里是体会不到的感觉。回来后,妈妈惊讶我变胖了很多。妈妈为我补习功课,突然一只小虫子从我头发里掉了出来。妈妈大惊失色,开始给我抓虱子,让我躺在她腿上,妈妈的指甲会用力掐死虫子,弄的我也很痛。好吧,我也算张过一次跳骚了。妈妈因此还埋冤了二姨。后来,二姨也搬到了城市里,她们姐妹俩可以经产见面了。但是,二姨似乎记忆力在衰退。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在韩国,一个在苏州。也就是很小的时候一起玩过,后来也就很少联系了。成人的世界多了很多偏见,姐妹的关系也变的疏远,形同陌路人。要说有什么愉快的回忆,还真是少之又少。

老姨,更是记忆模糊,和妈妈的关系也很一般。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她的女儿胖胖的有点蠢的样子,姥姥当时明显是更喜欢我多很多。还记得,我和姑姑家姐姐调戏她,想甩开她出去玩,却没有得逞。她后来也是出门打工,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面对我很冷漠,听说,生了孩子,目前一家都在韩国。

我爸爸这边的亲戚,狗血的事情比较多。爸爸的3个兄弟,全部离婚。爸爸和妈妈的似乎也在尽力维持婚姻。印象里,妈妈更多的是在抱怨爸爸。要说多温暖的家庭,我似乎也没有感觉到。从小就很怕爸爸,他每次出门,我都会问他什么时间回来,因为爸爸一在家,就感觉一种压力。爸爸是老大,背负着大哥的责任和善良。二叔,刚开始在北京创业似乎开了一家饭店,老婆后来跑了,自己找了个北朝鲜女人。有一个女儿,听说在和妈妈秘密的联系。对于二审,印象最深的是她会做好吃的冰淇淋。冬天,外面还下着雪,传来了卖雪糕的叫卖生。二审会把雪糕和牛奶拌在一起,作出美味的冰淇淋。她应该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老叔,是个胖子,贼眉鼠眼,背着老婆和一个北朝鲜女人生出2个孩子,更奇葩的事,他没有离婚,而是和老婶一起养着3个小孩。一个亲生的,2个私生的。听说,老婶是为了报复。两个小朋友受尽了委屈吧,但成长的似乎还不错,一个个聪明伶俐。爸爸,还有个妹妹,我的姑姑。她在老叔,出轨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大声宣布:她们是金家的孩子,孩子没有错。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便离婚了,和一个叫张局长的联系密切,听书房子也是他给买的。有一次,她得意的说,他的老婆来家里闹,姐姐非常有勇气的上去抓了婆娘的头发。姑姑一直,对我们很大方,带我和姐姐去吉林玩,住最好的酒店,去游泳。但我却一直有一种,她是某种目的的感觉。这个姐姐,比我大一岁,小时候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打架,她比较聪明,我成了跟屁虫。上了大学以后,越来越疏远。她后来嫁到了韩国,生了2个儿子。似乎,过上了自己自己想要的生活。经历了一场对我来说,特别糟糕的婚礼。之后,联系也少了。

在很小的时候,记得过年是多么的热闹啊。全部亲戚,聚在一起,一起做饭吃饭,两个超大的桌子,连在一起,摆了满桌的菜肴。第二天,还要给大人磕头领红包。记得,奶奶说,长廊上的灯是不能关的。大家,玩牌的玩牌,聊天的聊天,我沉浸在节庆的喜悦中。还记得,买到一个可爱的灯笼,非常欢喜的拿着她。二审,给我和姐姐,买了一套超酷的圈套新衣服。看完春晚,妈妈张罗着,怎么分配睡觉。亲戚们睡了一地....还记得是一张全家福,全家人挤在那个破房子里,我和姐姐吃着冻梨,我们的衣服全湿透了。爸爸妈妈姑姑叔叔们还是那么年轻的脸庞....之后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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