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身处在一片荒郊,硝烟四起,满地都是死尸,好像古代的战场一般;几秒后画面又变的模糊起来,我的面前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这人身穿盔甲满脸鲜血的站在我面前,我看不太清他的五官,但却清晰的听见了他的抽泣,
他在哭?
我又仔细听了听,
不,又像是笑声,一瞬间,我绷紧了神经,他的五官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眼角涌出了两行鲜血,突然间,他伸手一把抓在了我的手腕上,这让本就已经绷紧的神经彻底崩溃。
随即使出吃奶的劲,大声喊了出来,这一喊把我拉回了现实,
还好只是一个梦,老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做噩梦了”?
不知当时是因为怕被笑话,还是担心老爹知道我因为一个梦就害怕成这样,不让我去了的缘故,我竟随口回了一句:“没有,梦里尿急找不到厕所,给急的。”
见我并无异常,老爹便转过头继续望向窗外了。
此时车窗外一片翠绿祥和的景象,看来已经进山了,我心里想着那个梦,就这样盯着窗外,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车辆行驶了不知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车上只剩我一人。到了?咋没人叫我呢?
心想着,随即匆忙下车,外面一幅忙碌的景象,很多陌生的面孔蹲在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背包及随身物品,其中也有那三个在家里客厅出现的人。
8月初的天气,虽然外面的温度还是能热死人,但山里明显凉爽不少,甚至有一丝阴冷。
我伸着懒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毕竟这是外面感受不到的,
文誉,文誉,过来;
听到老爹的喊声,我一路小跑到跟前。
老刘,你去把绺子上次那身冲锋衣拿过来给他换上,他裤子上那根铁链,进山走不到100米就得被自己绊倒。
(绺子是刘叔老家一个亲戚的孩子,24岁,当完兵回来就一直跟着刘叔做事,刘叔没有孩子,待他就如亲生的一般好,最近绺子家里唯一的老母亲去世,刘叔拿出了不少钱让他回家办葬礼。)
不一会儿,刘叔拿来了一套灰色冲锋衣,
“给吧换上”;
我接过来闻了闻,一股汗臭味儿,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跟着这些人去探险,就一溜烟的跑到车后面给换了。
“老刘,你去把人都招呼一下”。
是,先生。哎呀,你看你,又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老李就行。
先生,您对我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你才40岁出头,这一票做完回老家那边找个女人过日子去吧。
先生,不用多说了,我这条命是您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下辈子再考虑自己的事儿吧。
说着便走向了人群那边,留下老爹一人长叹一口气....
来来来,大伙儿收拾差不多了,都过来一下,先生说点事儿。听见刘叔的呐喊我也跟着众人小跑了过去,
刘叔见众人都差不多聚拢了过来,拿了一个防水袋,一个个的发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到我了,
“我去,刘叔!这手表款式也太难看了,小孩的玩意吧,要这个有什么用”?看着手中的手表我嘴里砸吧着。刘叔并未理我,发完后走到老爹身后,负手而立,面对着我们。
“各位英雄好汉,今天承蒙各位抬爱,聚此助我,不过遗憾的是李某最近身体欠佳,就不和各位朋友一起进山了,所有事宜交由犬子和老刘一并代办,犬子文誉第一次出门做事,还望各位能多予照顾。”
第一次下地?
这不是坏事嘛
本来危险就多,这下还带个拖油瓶。。。。。
人群中渐渐的开始议论纷纷
见此老爹咳嗽两声道:“我知道大伙儿担心什么,放心,如果遇到任何危及生命的事,大可保自己的命,不用管犬子。”
老爹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平静了不少。
我听到这里,尽管平时大大咧咧,但内心还是有些许气愤,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老刘,你再给大伙儿交代两句”
刘叔清了清嗓了说道:“秦岭深处未知情况众多,天气情况也复杂,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次行动的目的地,传闻时常会莫名产生大量有剧毒的瘴气,刚发给你们的手表是经过特殊处理,有小暗格,暗格里有防止瘴气中毒的药丸,如果大家遇到紧急情况,迅速拿出药丸吞下,可暂保一命,而且手表是经防水处理的。大家进山后一定统一行动,跟紧队伍,我们此行一共14人,我,文誉,还有三位起门师傅走前面,剩下的朋友依次跟在后面,现在下午2点27分;”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拿起手表调时间,可能是想尽早融入这种氛围,我也照猫画虎地调起了手表。(起门师傅通俗来讲就是负责开复杂的墓门,每个地方称呼不同,关中有些地方也有叫炸山人、方师等等。)
一切就绪,老爹将我和刘叔叫到一旁
“老刘,那三位起门师傅里面,两个个儿高的,此行另有目的,但在这里不方便下手,你进去后想办法除掉,剩下的这些大哥聚的人,多拿些财物倒无所谓,如果有任何危及你们的行为,不要留!”老爹最后三个字故意加重了声音。
是!先生,刘叔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