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据说,述律平一共生了三子一女,按照耶律氏和萧氏家族世代联姻的部落习俗,述律平的女儿质古公主嫁给了母亲的亲弟弟萧室鲁;而述律平的三个儿子则分别是长子耶律倍(图欲)、次子耶律德光、幼子耶律李胡。
长子耶律倍才华横溢,十分聪明。而且,他对汉学十分精熟--阴阳、音律、医药、针灸、文章、书画无所不通,他的丹青绘画甚至成为后来宋朝的宫廷珍藏。然而,述律平不喜欢图欲的主要原因,正是耶律倍对儒家学术、对汉地制度的推崇。所以,他的命运不是很好……
男孩以为蔡田听了会惊讶,会倾羡,可是,蔡田只是让自己的嘴角弯了弯,然后就道:“知道拔里氏在那个帐篷吗?我找她。”
“你的身体承受得了吗?不如,我去请求父亲……”
“不用,我很好,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个帐篷就行了。”
男孩见蔡田执意,就没再坚持,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帐篷说:“那里。”
蔡田点头道谢,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蔡田不知道契丹人的舞是什么样的,但既然述律平参与,相信自己一定不好过。
蔡田进入帐篷,因为穿着不同于一般的契丹女子,且一身汉装,身上有大大小小的鞭痕,想要人不注意都不行。她和她们语言不通,皱着眉问,可是大家都是一副茫然。
拔里氏是是一个体态丰满的中年妇女,她同样也是述律平的奶母,述律平交代过要好好照顾蔡田这个汉族女子,自然会照办。
知道互相之间听不懂,拔里氏也不想废话,只是指着一边的木架,矮桌什么的,然后又指着外面。
蔡田见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契丹女子,将帐篷内的东西搬到外面。原来是要她搬东西,她也没有含糊,双手搬着一个矮桌,走了出去。
因为语言不通,蔡田想要问拔里氏什么时候排练,不然晚上丢脸可就不好了。可是,那个拔里氏自然不想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一个下午,蔡田都在搬运中过去。
如若是现在没有受伤,让蔡田干一下午苦力,那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在身上带着长短不一的口子,而那口子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开始发炎的时候,那滋味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不过,没关系,蔡田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坚持下去,可以坚持到领舞结束。
经过一个下午的准备,在偌大的草原上,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半圆形的轮廓。矮桌上铺着红色的桌布,一个连接一个,在美丽的草原上,像是给草原带了一条红色的链子。
随着夜幕的降临,大家更加匆忙,忙着在矮桌上摆放酒食和酒杯,忙着在空地上铺上地毯,忙着准备佳肴。
而蔡田,在大家都在忙的时候,偷偷的溜到一边,喘了口气。
这个时候,耶律倍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拿着一个用桦树皮制作一种皮囊,这是皮囊是契丹族为了方便携带液体而制的。他拿着这个东西,要干嘛?
耶律倍靠近蔡田,晃着手中的皮囊说:“我给你上药吧。”
“嗯?”蔡田已经对上药失去了信心,既然耶律阿保机禁止让人给她看伤,也禁止人给她用药,那么,谁还会敢和耶律阿保机对着干?
于是,在耶律倍说给蔡田上药的时候,她愣了半天。瞪着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耶律倍手中的皮囊,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
耶律倍被蔡田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他爽朗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蔡田小手一伸,捂住了他的嘴。如果让人知道她在这偷懒,还让人看到有人拿药给自己,那么,她要怎么过?
“谢谢,给我吧。”蔡田见耶律倍止住了笑,就对他说。既然对方是好心,那就接受吧,而且,就算是耶律阿保机知道了,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吧?
可是,耶律倍摇摇头,认真的说:“你的伤在背后,还是让我来吧。”
“呃……”虽说他是个孩子,可是,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给她上药,蔡田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你忍着痛,我会很小心的。”
耶律倍来到蔡田身后,将其被打破的衣服撕烂。布匹扯裂的声音,让蔡田一惊,本能的僵住了身子。但是,扭头见耶律倍一眼认真的样子,就没有说话。
他让蔡田半蹲着,然后,倒出皮囊中的药粉,很小心的涂在伤口处。
可是,刚刚涂了一处伤口,二人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紧接着,就听到暴怒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