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抱着蔡田的胳膊一僵,呼吸也是一滞,但是他很快就恢复往常。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矩,朝她的衣服里面摸去。蔡田见他没答应,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爬上他的身子,跪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小小的膝盖在他的大腿上揉来揉去,一副不听到他的答复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可汗到底答不答应嘛……”
这声音,娇滴滴的,甜腻腻的,听了让耶律阿保机很是受用。他带着他的小妖精站了起来,眼中充满喜爱和怜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蔡田一听,这就是答应咯?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小脸在他的下颚边蹭来蹭去,好不可爱。
他受不了她的这般,抱着她往书房的内室走去……然而此刻,蔡田的小脸在耶律阿保机看不见的时候,瞬间就垮了下来,眼神也是暗淡无光,毫无生气。她挑起一抹微笑,但微笑却比外面的雪花还要冷上几分。不过是一副肮脏的躯体,谁想就拿去了吧。她,已经不甚在意。
欢爱之后,是他小心心的擦拭和爱抚。朦朦胧胧之间,她听到他说:“明年我登机的时候,希望你也陪在我身边,看我如何掌握天下。”
蔡田知道明天会是他的一个转折,如果顺利,也会是她的一个转折。她翻身,背对着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乖巧而讨好的日子,又过了几天,蔡田正在屋内翻看着耶律阿保机从中原来过来的野史,突然,偄羽从院子外跑来。噔噔的声音,看出来很是着急。
蔡田见偄羽在大冬天满头大汗的样子,打趣道:“偄羽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稳重了?”
偄羽顾不得蔡田的调侃,对蔡田说:“我又地牢里打听,徐知诰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瞬间,蔡田那种书的手指一哆嗦,那书本便从指间滑落,“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知诰正在发高烧,但你也知道,他是待罪之身,没有大夫给他看病。”
蔡田站了起来,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突然站定,对偄羽说:“说我不舒服,让大夫过来看病……”
夜,还是那么冷,风,还是那么大。不过,也还好有风,蔡田倒觉得没那么可怕了。好等待是有东西在陪着自己。那汤药,她放在麂皮袋子里,小心的揣在怀里。
她身穿一身侍卫装,在小路上穿行,她本是害怕走夜路的,可是,因为想要快点见到他,她反而不怕了。一路上脚下生风,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地牢没有那么好去的,可是,她昨夜偷了耶律阿保机的令牌,今晚刚好用到。用完之后派人和耶律阿保机说落在自己那,再拿回去就好了。
蔡田靠近,那守卫便立刻举起大刀,大声喝道:“何人?此处地牢重地,闲人免进!”
从腰间摸出令牌,蔡田走到侍卫跟前,道:“是可汗让我过来看一个重犯,这是令牌,还望大哥行个方便。”这几句契丹话,还是蔡田跟着偄羽学了老半天,才学会的,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那侍卫见蔡田身材娇小,不似契丹本族人那般高大,内心虽然狐疑,但见那确实是可汗的令牌,就连忙跪下行礼,而后闪身后退:“大人请。”
于是,凭借着那令牌,蔡田顺利的到达了徐知诰的地牢。
此刻,徐知诰全身上下本鲜血浸染,已经看不出衣服本本来的面目,但他还是一副闲适自得的样子,悠哉的坐在干草地上,闭目小憩。蔡田见到徐知诰这般模样,泪水早就流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到了地上,浸湿了一小片石制的地板。
徐知诰从小习武,耳朵自然敏锐,即便是泪水落地的声音,还是把他惊醒。他的双目有神,根本看出不白天刚刚受了重刑。虽然他急欲想要见到她,可是,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不妥。他本来是想小四从中原带来兵力,救他出逃的时候,偷偷把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一同带走的。而现在,她这样泪眼婆娑的样子,让自己情何以堪?
二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双眼直视,她的眸光中都是埋怨和自责,而他的眼神中却是惊喜和讶异。
然而,就在二人对望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那声音是契丹侍卫们特有的声音,蔡田听到后心中大惊,接着,就见一个身穿白色亵衣的男子出现在地牢拐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