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会面地点,男男女女疯狂的高喊着正旗的名字:“正旗!正旗!正旗!”旁边看热闹的人直摇头。
楚欢晴不方便往里挤,只好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希望正旗能接见到最后一个人。可是在她后面又涌上来很多人,没法儿,她只好先退到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她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
楚欢晴数了数,估计今天到场的人差不多有上千人,幸亏这里的地方够大,否则还真是乘不下。
正旗以其魅惑人心的嗓音俘获了大量女子的心,他的唱腔时而充满忧伤,时而充满激情,他的每一首曲子总是会聚集大量的拥趸者。他的外表同样也吸引眼球,高山似的峻拔身材,加上一张番邦儿的英挺面容,足以再吸引一大批的追随者;值得称道的是,他的演技同样精彩,第一部戏剧《自难忘》就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和巨大的银子,据说当今圣上也十分喜爱戏剧,还说属意让他出演一部史诗巨制。
想起和他的两次偶遇,楚欢晴对他的好感不由得更深一层。以前的他,犹如天上的星辰般遥不可及,现在的他,原来是这么的平易近人!哦,对了,他的伞!可惜被她放在了楚家那里了,否则今天就可以还给他了!
楚欢晴也才十九岁而已,虽然经历了生活的苦难和别有用心的诬陷,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藏着一个做梦的小姑娘,她的天真、她的幼稚,总会时不时的出来抚平楚欢晴的伤痕。看着画册上正旗的笑容,楚欢晴也会不自觉的翘起嘴角。
旁人也诧异正旗还有会怀着身孕的支持者,他们对正旗又多了一份敬佩:看,正旗的魅力无人可挡!
楚欢晴站的腿都麻了,忽然想起附近有一间不错的茶楼,正好可以去休息一会儿,看看前面涌动的人头,恐怕还要一个时辰。
楚欢晴点了一杯绿茶,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居高临下,视线正好可以看到正旗的见面现场。
北越分行的筹备进入了尾声,选址、伙计等都已选定,而今天是阎瑨和阎易和即将去盛京接受训练的伙计见面的日子。由于还没有固定的营业场所,在好友的推荐下,两人来到了“辛兴茶楼”。这里环境幽雅,视野开阔,品位不凡,阎瑨和阎易都比较满意,所以一下子包下了整个二层。
“对不起阎爷,二楼有一位客人刚来还未走,暂时不能包场。要不给你们换个雅间?”辛兴茶楼的老板李元很乐意接待他们两位,可是他们也没有事先说要包场,这样的话有点难办,他不能撵走那位客人,再说那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换个地方!”这场谈话至关重要,阎瑨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可是他一向不喜欢“雅间”这样狭窄的位置,既然二楼有人,那他只好换地方。
“先等等,在下去问问,如果可以,给她换个雅间!”阎易觉得事情不难解决。
阎瑨点点头,“约定的时间要到了,进来快点!”
李元觉得阎瑨这人真是有一个词语形容他最合适——“冷若冰霜”!他不过说了两句话,几乎字字冰冷,面容也几乎未曾动容。
阎易上了楼,一眼就看见一位女子正独自临窗而坐,作未婚打扮,看背影,他猜想应该是一位佳人,于是准备好说辞和笑容大踏步的走到她跟前,“这位小姐,在下能否打扰一下?”
楚欢晴正埋头想着事情,没想到会有人过来和她说话,可是这声音——
心里一惊,楚欢晴直觉的把头埋的更深。他是——阎易?
阎易见着女子不动,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于是重复道:“这位小姐,在下很抱歉打扰到你!”他以为她给予回应,没想到她还是沉默。
若是一直坐着,恐怕他也不会立即离去,若是起身,又怕他认出来,肚子这么大,他一定会明白怎么回事的!楚欢晴心里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今天她最不愿意见的两伙人都见了,真是流年不利!愤恨的咬着嘴唇,楚欢晴恨不得把站在她旁边的这个人打晕,这样就不怕他认出来了!
打晕?楚欢晴心上一计,她刚从集市上买来一包东西,就在着急的左手边。
狠了狠心,楚欢晴双手拎起包裹就高扬起来,眼角瞧准了阎易的头,就狠狠的砸过去!
“嘭!”的一声!阎易正绅士的等着这位小姐士回答呢,没想到她竟然抡起包裹就砸过来,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头,可是也不知道她包里装了什么东西,砸的他手臂发疼,他又顺势抓住包裹的棱角,一下子夺了过来。
楚欢晴还想把包裹拽回来,无奈被她抓得紧,只好弃包裹而逃,也不管里面的东西了,反正不能让他认出来!
“哎!你——”阎易诧异这女人发什么疯!他好好的过来询问却被她用包裹给打了!那女人的头发太长,正好挡住了她的脸。该死的!这疯女人!
甩掉包裹,阎易快步追上她,还好她“逃跑”的速度不快,几步就揪住了她,“你这女人找死啊!”惹火了他,还管她是女人还是男人!
楚欢晴来不及下楼却又被他一手抓住,心急如焚,全身阵阵凉意,这次恐怕非得面对了!
这女人的头发遮住了她半边脸,阎易看不见她面容,可是视线却被她的身材吸引,原来不是小姐而是怀有身孕的妇人!可是她跑什么啊?
“放开我!”楚欢晴挣扎。
阎易一愣,一个不可能的女子的样子出现在他的脑江里!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散发看过去,真的是她!
悻悻地放开手,阎易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是自那日之后的第三次见面,好像每次都很突兀,富有戏剧性。
瞥见她的大肚子,阎易心里一惊,难道是——
“看什么看!”楚欢晴掩饰似的护住隆起的腹部,她看见他的眼神里充满迷茫,他一定在想——这个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