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美琪几次想见孟慕莹,均被人挡了回去,想想很不甘心,她费时费力,还花好大一笔钱才弄来的资料,孟慕莹怎么能轻轻一摆手就成了废纸,她绝对要让那些东西物超所值!
好,别怪她不仁不义!于是平美琪召集了一些人,将那资料人手一份,看明天阎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楚乐晴正好也刚进门,平美琪急忙迎上去,“怎么样?进去了吗?见到人了吗?”
楚乐晴没好气,“这阎家人在一个个都油盐不进,我好话歹话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放我进去!害我在风口里站了大半天!”
“那你一直等啊!一直等到那个死女人为止!”今天是阎易的婚礼,按理说阎缙一定会携带纪桐舟出席的,那楚乐晴就有机会把阎缙的“恶行”说给纪桐舟听,可是她竟然连门都没能进去!
“你自己怎么不去啊!”楚乐晴撇平美琪一眼,好不容易做的保养都被风吹坏了!看见屋里乱作一团的麻将桌,不由得火气也上来,“你又打麻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过着什么日子吗!”气得她伸手把桌子掀了个底儿朝天。
平美琪顿时嚎啕大哭,“你这个不孝女,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被人打得不能再生育,我还不是想为了给你找路子!我陪人打麻将,被这些臭女人吆喝来吆喝去,你以为我愿意!要是你会赚钱,我还用得着这样吗!”
“别说的这么好听!为了我?哼!为了跟着你的姘夫来盛京,铺子我卖了,从阎缙那里讹来的银子我也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给我找路子?说的难听一点,你是让我出卖身体来给你赚钱!”
“别说你不愿意!”平美琪也上来火气,“大把的钱花着你不痛快吗?我们住房子、做保养、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花钱!你出手可是比我大方,你甩手就是上百两,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花钱不爽吗?现在觉得钱脏了,好啊,那你出去啊,我不拦着你!”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邻居劝说了几句,两人这才气呼呼的停住了嘴。
“不管你是纪桐舟,还是楚欢晴,我一定要拿回我该得的!”楚乐晴愤恨的说道。她被平美琪打了一巴掌,嘴角流血,花容月貌不再。
平美琪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乱的像鸡窝,手臂上也斑斑血痕,看来女儿对她也没有手下留情,发誓道:“我要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阎缙和纪桐舟并没有去参加阎易的婚礼。因为大夫的一句警告:“胎儿有点异常,要注意休息!”
于是,纪桐舟像是国宝,被阎缙和父母保护的滴水不漏,就连弯腰穿鞋都被孟慕莹派上了专人伺候,弄得纪桐舟极为不好意思,她好像什么也不能做了!
“阎易的婚礼不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纪桐舟担心阎易会以为自己不给他面子。
“礼物不是已经送去了吗?放心吧,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今天客人会很多,少一两个人他不会注意的!”阎缙陪着纪桐舟在家,他也没有去,不过手边却有一摞账本。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事,这么大惊小怪的,要我后面几个月怎么办啊?”纪桐舟说着就要伸手那旁边的杯子喝水。
阎缙的视线虽然一直看着账本,但是他的手却先纪桐舟一步拿到杯子,笑着送到她嘴边,“你也说喜欢郭齐筝那样的小孩子,为了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实现这一愿望,你就忍忍吧!这是为了你好啊!”
纪桐舟想到了那个和她无缘的孩子,脸色黯然,可是又怕阎缙知道自己一直挂念那个和许言有的孩子,又勉强的转为笑意,“也是。”
阎缙笑着看她,促狭的说道:“是什么?我还问了大夫别的问题呢,你没在意?”
纪桐舟的脸顿时想被放在火炉里一般,瞬时红的宛如朝霞,不好意思再接下话去。
倒是阎缙丝毫不在意,依然满脸的笑意,一手抚上纪桐舟微微隆起的腹部,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把她的娇嫩和羞涩看着眼里,埋在心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就问了问大夫我们什么时候能同房吗!”
“你还说!”纪桐舟娇嗔一句,想低下头,却被阎缙不准。
“桐舟……”羞颜娇酡,阎缙心念一动,想吻她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忍耐不住,他早就想一吻红唇了。唇密实而饥渴地覆上她略显冰冷的菱唇,他倾注所有的爱意和热情,霸道的舌尖狠狠地、深情地和她的小粉舌交缠、勾逗……
“不行!还不到时间!”纪桐舟深呼吸,狠下心把阎缙推离,而自己的胸口却也是止不住的轻颤。
“那你的意思是到时间后就可以了吗?”他故意这么对纪桐舟的,谁让她夜夜“折磨”他,害得他只能干看着却不能动,那种感觉真的要人命!他要的就是纪桐舟刚才的那句话!其实,阎缙有些挫败,以为这次能得到些什么“好处”,看来还要等等了。
纪桐舟左盼右顾,在阎缙灼灼的火热眼光下,她只能“嗯嗯”两声,表示同意。她有何尝不想他!只是第一个孩子没有了,她怕有什么后果,所以她处处小心。被阎缙这么巧妙的一逼,又想起大夫说四个月后可以同房,而自己对阎缙也是情难自禁,那就听从心中的召唤吧!
阎缙像偷腥得嘴的猫儿一般,满足的亲亲纪桐舟的脸颊,视线又转回到账目上面。
这几天,阎缙一直在和账目打交道,因为要陪自己,所以总的来说,纪桐舟算是清楚的知道阎缙工作时是什么样子了。虽然在南越时两人也曾共事过一段时间,可是那时候两人各忙各的,能面对面的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这几天,她倒是又重新见识到了钱庄伙计口中的“冷面王爷”。
给下属布置任务时,他语气清冷,威严的话语里容不得半点怀疑,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而事实上,恐怕也是如此。
和下属一起讨论问题时,他因为思考而眉头紧皱,右手会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下颌,而左手托住右手肘部,却很奇怪的,指尖仿佛在弹奏乐曲般有节奏的上下摆动;他从不打断下属们的讨论,而是在他们说完后才发表自己的意见,指出他们的优点和不足,句句都一针见血,而下属也都信服的点头同意。
他似乎总在提起一个名字,“潘家钱庄”,这不是在南越时候抢走钱庄客户的那个吗?
潘家钱庄又给聚通钱庄下了套,它用另外的铺子的名字和钱庄签订了在买卖合同,可是该死的,那国家突然政权更迭,要把所有的合同作废,于是钱庄的前期投资打了水漂,而那家铺子只是提供作坊,但是在政变之前,他们什么也没做,所以这次,钱庄遇到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