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准墨模糊的想起一件事,问道:“郭老,这个于恒源是不是于慧的父亲?”
“是他!他换了地方,换了姓名,竟然成了鼎鼎有名的潘廷业,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阎缙摸出了头绪,这个潘廷业也就是于恒源是纪桐舟的外公!天呐!怪不得潘廷业在看自己的时候像是带着深深的恨意,他一定以为楚欢晴的死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才处处和钱庄作对!
阎准墨也补充道:“我很久以前好像听于慧说过,他的父亲醉心于商场经营,而且老是在外面拈花惹草,深深的伤害了于慧母亲的心,两人休离后于慧就随母亲生活,但是她母亲极其严厉,从不允许提起于慧父亲的名字,于是渐渐的也就遗忘了这个人!”
郭以伦回忆着往事,“应该是在五十多年前吧,我和于恒源交情不错,各自为自家的事业打拼,可是他的好胜心太强了!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他不断的扩大经营规模,甚至借下了高利贷,可惜下场却是被人追债,可是于恒源的妻子冯琴筝却一直陪在他左右不离不弃。当年,于恒源长的风度翩翩,迷倒了不知多少女子的心,就在这时有人提出用婚姻来帮他偿还债务,为了偿还巨额欠债,他不得不和发妻休离从而和别的女人成亲!所以冯琴筝才会那么恨他!”
其他人静静的听着郭以伦的讲述。
郭以伦接着说道:“恒源和后来的妻子有了一儿一女,而他的生意也一步步的兴盛起来。也许是报应吧,他的儿子在一场祸事中不治身亡,而他的女儿自小就精神不好,后来落水而亡,再后来他的妻子因为受不了儿女的离去最后也自杀了!就这样,他成了孤家寡人,听说他后来找过冯琴筝和女儿于慧,可惜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我到长锦国去发展事业,回来后于恒源就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人找到他!”
韩迦瑜又补充道:“其实我也是偶然间才知道这个人的。我、非颜还有楚欢晴都是好朋友,有一次我们看见一位老人和她拉拉扯扯,后来一问才知道那是楚欢晴的外公,而且是很久没见的外公。你们也许不知道,楚欢晴的母亲死的时候连一块墓地都没有!楚欢晴的父亲已经不顾她们母女的死活,那时她外公正好出现,楚欢晴只能向外公借钱买了一块墓地。也许是因为在她心目中她的外公和父亲都是一路人,所以她对这个外公一向也不是很亲,但是这个外公对她却是极好!给她的银票多的吓人!不过她几乎没动过。”
阎缙替纪桐舟心疼,那时的她明明可以比任何一个人过得好,可是她却宁愿自己辛苦。
前后连贯起来就说通了,郭以伦明了似的叹息说道:“想来他也是可怜人!为了事业版图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他当然想好好地照顾他的外孙女,我想,那个‘心慧扶助会’应该就是他的补偿吧,为当年的错误他愧疚至深!”
阎准墨提醒道:“那要不要告诉他其实他的外孙女没死,只是失忆换了个身份而已?这样一来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也不会再对我们钱庄为难了!”
阎缙扫视一圈,“这件事还要看桐舟的意思,如果她愿意接受她外公再让两人相见。”
郭以伦担忧道:“那若是她不愿意接受齐恒源,你们钱庄岂不是还要遭受损失?”
“我要站在桐舟的立场上思考,我不想难为她!钱庄的事可以再说,那也不是说一天两天就倒了的,就算他想打压那也要看看他是能力够不够!”阎缙自信满满。
阎缙去房间里看望纪桐舟,见她熟睡也不忍心打扰,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心中涌起无限的满足感,俯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
若是她知道自己还有个外公应该是高兴的吧?可是谁能保证见了外公之后她的记忆会不会发生什么突变?
平美琪想知道孟慕莹看到调查资料后是什么反应,若是可以,能把纪桐舟扫地出门更好!于是就来探探口风,“阎夫人,资料你看了吧?我保证,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孟慕莹已经放下往事,当夜不会再介意纪桐舟是谁,随口应付道:“再说吧,我现在正忙呢!”她还要看看明天婚礼的准备情况,一定要办的盛大喜庆!
平美琪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接着追问道:“您赶紧看啊!若是迟了,你们阎家岂不是要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进门,那要外人怎么看啊!你们阎家可是大家庭!”
孟慕莹不耐烦她的喋喋不休,“行了,我自有分寸!如果有事我会联系你的!”再也不想听她的聒噪。
平美琪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她要的调查资料,这怎么拿到手了自己就没事了?哼,她就不信阎家会让纪桐舟进门!纪桐舟就是楚欢晴,而楚欢晴早已经成亲,说得难听点,她要是和阎缙成亲那就是重婚!等着看阎家的好戏吧!
阎易和阎缙见过面,再三保证一家人会准时到,没想到大哥就是大哥,成亲也抢在自己前头去了!
“和阎缙去见面了?他说什么了?”阎行墨一直在等那边的消息,除了听说大嫂孟慕莹和大哥阎准墨闹过一场外,就再也听不到消息了,他猜阎缙最好是说婚礼取消了!
阎易没想到父亲那么多的心思,笑着说道:“他说要我们明天早点去,别耽误了时间!看来大哥把婚礼都布置好了!”
阎准墨眼神一闪,“那就是说婚礼照常进行?他没再说别的?”
阎易疑惑:“为什么不照常进行?他和纪桐舟虽说不是经历了万千磨难,但那也是一点一点用真心赢回来的!我看,大哥恨不得早一点完成仪式呢!”
阎行墨“呵呵”两声,“哦?是这样?那我也有点迫不及待了呢!”看来他的手段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那么明天会有一场好戏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