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这边,佟非颜和韩迦瑜早就收到了纪桐舟的婚礼邀请,两人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即就过去,都给纪桐舟准备好了礼物呢。
只是许言听说纪桐舟要和阎缙成亲后,眉头不展。非颜明白,他还在耿耿于怀于楚欢晴的事。
“许言,桐舟说他们相爱,你何必又闷闷不乐呢?我们应该祝福的!”
许言黯然,“若不是阎缙,欢晴又怎么会——”眼见非颜安慰自己,却忘记了其实应该安慰她才是,自己闷闷不乐不是因为自己还挂念着纪桐舟,而是觉得这件事阴差阳错的太离谱了!赶紧澄清道:“非颜,我对桐舟没有别的想法!真的!我从心底里祝福桐舟,但是一想起桐舟的一切都是阎缙造成的,我就替桐舟担心!她日后得知了真相会怎么样?她现在这么幸福,那将来她就会有多痛苦!”
“那是将来的事,我相信,桐舟就算想起了过去,她也不会忘记和阎缙在一起的日子的!”
“非颜,我不想去参加婚礼。”
佟非颜愣住。
“一想起楚欢晴的遭遇,我就恨不得痛打阎缙一顿!在那个场合,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若是那样,纪桐舟就该为难了,我可不想破坏了一场婚礼。”
佟非颜不勉强,许言和楚欢晴毕竟曾有过那么一段时光,要想让他忘记也是不可能的,不去就不去吧,省的他触景深情反而不好。“好吧,我会和桐舟说的,我想她会理解的。”
阎家要举行婚礼了!秘而不宣的消息却经由不知名的渠道传遍了盛京甚至全亚洲!阎家呐!那是聚通钱庄的阎家!这世上能有几个阎家!可是,成亲这么大的事,竟然就这么静悄悄的进行!
越是遮遮掩掩,越是瞒不住。这个新娘子会是谁?哪个女人会这么幸运的登上梧桐变成了凤凰!
婚礼的筹备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阎家上下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装饰一新的院落仿若中世纪的皇家园林,让人看了就心生喜欢,这也是特意重金请人设计的。
听说钱庄那边出了点事,阎缙一大早和父亲就忙去了,只剩下纪桐舟一人无聊,在房间里看些书籍,反正以后也要用到。
“你到底是谁?”
纪桐舟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资料,冷不防门被撞开,孟慕莹两眼通红,情绪激动,这一声尖叫几乎全王府的人都能听见。
纪桐舟不明所以,讷讷问道:“伯母,怎、怎么了?”
“你是楚欢晴还是纪桐舟?”孟慕莹刚从平美琪那里拿到资料,上面写得明白,和阎行墨的那份文件上的结论几乎如出一辙,“桐舟就是失踪已久的楚欢晴!”
这样的认知孟慕莹几乎崩溃!纪桐舟是来讨债的!她是来报复的!她想要阎家夫妻反目,母子成仇!
“我、我……”纪桐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是纪桐舟还是楚欢晴这有关系吗?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是楚田文和于慧的女儿!你是来报仇的!”她的情绪几近失控。
纪桐舟蓦然睁大眼睛,不懂她的意思,“你、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报仇?”
那一双眼睛犹如噩梦中来索命的冤魂,孟慕莹已经分不清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纪桐舟还是于慧了,嘶吼道:“于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得你夫妻分离,害得你有家不能回!可是请你把报应都降到我身上!不要伤害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你惩罚我吧!惩罚我吧!”整个人如筛糠般颤抖起来,佣人一看情形不对,赶紧给她喂了药又派人去叫阎准墨和阎缙赶紧回家!
阎缙正和父亲商量如何应对潘家钱庄的挑衅,初步得出的方案是按兵不动,巩固好已有客户的信心,推出更加贴心的服务,只是潘廷业此人还要继续查出他的底细!
一接到仆人的消息,两人急忙回赶,不明白这突然是怎么了。到家的时候,孟慕莹眼神迷离,傻愣的呆坐着,手指不停地颤抖,阎准墨心中一惊,立即上前握住,“慕莹,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纪桐舟也在旁边坐着,神情十分局促,显然她对孟慕莹的话还没有明白过来,阎缙的母亲为什么说是她害死了母亲,难道母亲不是得了绝症吗?迦瑜和非颜就是这么说的啊!
“桐舟!”阎缙搂过纪桐舟,觉察她双手冰凉。
孟慕莹觉察到熟悉的气息,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终于回神,一把紧紧地抓住阎准墨的手臂,“准墨,我不是故意的!于慧的死我也不想见到的!你和她说,求求她别再缠着我了!别再缠着我了!”
“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你的错!”阎准墨从没有见过妻子这么惊恐的表情,看来她真的对往事耿耿于怀,以至于心结难除,见到纪桐舟情绪就会失控。
纪桐舟似乎明白了一点,看向阎缙,“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说害死了我母亲?”
阎缙不知该如何开口,过去的那些事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阎准墨扶起孟慕莹,“慕莹,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吧!”又回过头对纪桐舟说道:“桐舟,一会儿我给你解释。”
在阎准墨的搀扶下,一向骄傲、气势凌人的孟慕莹竟显得有气无力,像是被什么击倒了,无助的仿若一个孩子。
“阎缙”,纪桐舟意识到事情也许比想象中的复杂,“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阎缙看着纪桐舟的眼睛,开口道:“那是上一辈的事情,和我们无关的!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听他这么说,纪桐舟确定,阎缙是知道什么的,口气着急起来,“倒是是什么事?你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啊!”
阎缙安抚纪桐舟,“一切都是误会!只是误会中又生了误会,然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
纪桐舟惶恐,不知道一会儿阎准墨要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所说的事实到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