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似乎偏爱些油炸菜品,阎瑨皱皱眉,不由说道:“吃太多油炸的东西对身体不好,以后少吃点!”
纪桐舟伸出去的筷子又收了回来,她是对油炸食品有些偏爱,可是被阎瑨这么一说,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阎瑨看她皱眉的表情觉得好笑,给她夹了一块鱼,“多吃点鱼,这是深海鱼,多吃有好处!”
纪桐舟不好反驳,只得闷闷的吃点,哎,和老板一起用膳真是受罪啊!下一次,她一定要明确的拒绝!哦不,千万别有下次了!
这顿午饭在两人交谈不多的时光中过去,阎瑨付了钱,纪桐舟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想起那一次在银泰也是他付的钱,“阎爷,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好像再过两天我就发工钱了!”
“嗯!”阎瑨不多说,他并打算要纪桐舟还钱的意思,其实说到底,楚田文私下里曾交给他一笔钱管理,那银票的钱就当是她父亲给的好了。
好像再也找不到共同语言,两人回钱庄的路上一路无语,马车刚停稳纪桐舟就冲似的跑了出去,噔噔噔几步不见了踪影。
阎瑨自嘲,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他都已经决定考虑爱上她的问题,可是她对自己好像并没有过分的想法。不行,在感情问题上,他怎么能先投降呢!
纪桐舟,等着吧!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纪桐舟等坐稳,正调理自己紊乱的呼吸的时候,就有人过来凑热闹了,“纪桐舟,你和阎爷一起回来的?”
阎瑨的个人魅力,纪桐舟是深有了解的。在她当杂役的时候,时常有人背地里谈论阎瑨,什么英俊潇洒,充满魅力,魅惑人心,再说他可是王爷,一个个恨不得立马就躺在他的身下!让纪桐舟听了不禁替她们惋惜,难道她们不知道他叫“阎瑨”吗,一个整天不苟言笑、面若冰块的人有何情趣可言!
“碰巧而已!”她可不想成为钱庄的标靶。
“真的?”拉长音表示怀疑,“可是有人看见你和阎爷一起出去又一起回来的,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左右敲打,就是想知道更多,谁让和阎爷一起出去的人是纪桐舟呢!
“真的是碰巧而已!要不你去问阎爷!”索性把事情推到阎瑨身上,反正她们也没有胆子去!
旁边又有人插话,“纪桐舟还真是有手段啊,我们不得不佩服!”
纪桐舟知道,她们说的自己从一个杂役升为采买,跨度太大了,若是没有人怀疑那才是可疑呢!
“你们也可以去试试啊!”也难怪这些人觊觎阎瑨,谁让他是男人中的极品呢!身份高、势力大,就这两条足以让女人争破头了,何况他还是俊男!只是这些女人却忘记了,他到底成亲了没有啊,有没有未婚妻啊?
没有了纪桐舟,许言的心空旷的厉害。
“许、许言?”佟非颜正和长辈们说她要去无龄国的事,没想到这个时候许言会来找她。
许言这才注意到,他竟然来到了佟非颜的家门口,有点意外,“非颜,你现在有空吗?”纪桐舟劝他和非颜在一起,那他能不能让非颜去和纪桐舟解释一下。
佟非颜避开长辈们探寻的眼光,压低声音道:“还好,你有事吗?”
被她这么一问,许言有点无从讲起,“你能出来一会吗?”
佟非颜只好先向长辈道歉,说有重要事情要和许言说,要出门一会儿。长辈们很通情达理的同意了,他们知道许言和自家非颜的关系一向很好。
出了门,许言一把抓住她的手,“非颜,那晚上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我都行!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可是你能不能去找桐舟说清楚,她还在北越的,你去找她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原来纪桐舟没走,她一直在北越。
大脑像是被糊住了,什么都想不明白。许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当着她的面要她去向纪桐舟说那样的话!一下子甩开许言的手,大吼道:“许言,我也是女人!你想过我的立场没有!我是爱你,但那并不代表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和桐舟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由我来牵线搭桥!许言,你太过分了!”豆大的泪水滑落,一点点湿润脚下的空间。她的心真的很疼,在他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她怀着他的孩子!
许言傻愣住,从没有见过非颜这样子,她一向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一向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从没有对他发过火,也没用这么大声说过话,“非颜——”他知道非颜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这一刻,她的柔弱似乎触动他心得某一处。
佟非颜猛地扑向许言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眼泪涓涓,“许言,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吗!你没有了欢晴,没有了桐舟,可是你还有我啊!”
许言一动不动,胸膛处因为她的话阵阵发疼,欢晴或者桐舟,是他身上的一颗朱砂痣,抹不掉,去不了,可是对她——
听不到他的回答,心上越加的疼痛难忍,放开他,抹去泪水,忍住抽泣声,“我会去找桐舟的,也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她的。”在他脸庞稍作停留,怕再也放不开,“你保重!”
“非颜!”不知道为何,许言忽然觉得她再也不来了一般,心中一急,就喊住了她。
非颜没有回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她说清楚的,至于她会不会回来我就不能保证了!”说完就冲门而去,直到觉得许言看不到,她才大呕特呕起来,她有喜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是该走的时候了!
纪桐舟遇到了难处。
工钱发下来了,除了她早已经知道的月薪十两银子,竟然还有全勤奖和奖励奖,加起来已经二十两了!除了杂七杂八的花费,整整剩下十五两!只是,她要怎么样把银票还给阎瑨,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贾司长,阎爷人呢?”贾凌和阎瑨是一个楼层,他的行踪说不定她会知道。
“有事?”贾凌也听闻了纪桐舟和阎爷同上下班,心中泛起嫉妒。
“呃,有一点。”在钱庄里,还是把和他的关系撇清一些比较好。
“我能知道吗?”
纪桐舟为难,“还是等阎爷再说吧!谢谢贾司长!”刚要走,却又被她叫住了。
“纪桐舟,听说你签了大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