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月显得很是自信的说道:“叫徐仵作出来,让他鉴定一下这怪鱼的牙齿,看看齐承福的伤口,是不是由这牙齿造成的?”
刘捕头于是命人唤来徐仵作,徐仵作经过鉴定后,对刘捕头说道:“回禀刘捕头,那死者齐承福头上的咬痕,与这怪鱼的牙齿完全吻合。这怪鱼就是杀死齐承福的真凶。”
众人大惊。
风吹月却显得一脸得意,提高嗓门道:“不,真凶并没有找到。严格说来,这怪鱼只能算作是凶器而已。真正的凶手,是潜入富贵镇的驱兽师。刘捕头,属下请命,半月之内,必将那驱兽师捉拿归案。”
刘捕头心知是驱兽师作案,就允了风吹月的请命。
风吹月显得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的走出了衙门。临走时,还不免轻蔑了瞧了一眼身边的那些庸碌捕快。
等风吹月走后,一个中年捕快不满的说道:“一个新人,嘚瑟什么?”
一个大胡子捕快轻声说道:“那小子就是初出茅庐不怕虎,遇到驱兽师这等案子,还削尖脑袋往前冲,恐怕一只脚已经伸向了阎王殿吧。”
刘捕头当然听见了这话,也皱眉看向风吹月离开的方向。
他做捕头二十载,当然知道江湖上那些能人异士的可怕之处。那些近妖近鬼的人,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对付的?
风吹月离开了衙门,就径直向‘高兴斋’小跑而去。
他来到‘高兴斋’,穿过店铺,来到后院。见一个伙计正在院子里,用黑漆刷一口棺木,心中嘟囔了一下:“晦气。”
来棺材铺哪里能不见棺材呢?这晦气一说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了。
还在院子里,风吹月就看见了堂屋中的巫豪和吴有得二人。
巫豪依旧是一副道人打扮,他之前和风吹月已经约定,在高兴斋汇合。
风吹月脚下生风,一招八步赶蝉冲入堂屋,显得潇洒自如。一旁的吴有得也不禁赞叹一声:“好身法。”
风吹月脸上洋溢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自信。
“道长,我们该如何抓到那驱兽师?”风吹月长驱直入的问道。
巫豪再度打量了一下风吹月,总觉得此人虽然看上去意气风发,但是总有一种乌气罩身、印堂发黑的感觉。
于是郑重的提醒道:“风捕快,对付驱兽师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因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这驱兽师,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所能应付的。如果硬要逞能,很可能招致血光之灾。”
风吹月一听,哈哈笑道:“道长放心,我师父曾经请山中仙巫为我卜卦,说我命硬,遇到什么恶事都能逢凶化吉。如果我要是怕那江湖上的异人,我还当捕快作甚?”
巫豪微微摇头道:“总之风捕快要是真想抓住那驱兽师,一切都得听我吩咐。”
风吹月抱拳道:“那是自然。”
吴有得皱眉,看着巫豪说道:“真要去抓那驱兽师?我觉得对付那能操控上古异兽的家伙,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吧?”
没等巫豪搭话,风吹月倒先是抢话道:“你棺材都敢卖,抓个驱兽师都怕了?你要是害怕,大可不必参与。”
吴有得打量了一下风吹月,气恼的说道:“你小子懂个屁,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吹月道:“哼!能杀我风吹月的人,还没出生!”
吴有得一听,翻了翻白眼道:“不知所谓的家伙。”
风吹月还想顶一句回去,巫豪沉声道:“不要吵了。我既然答应了风捕头要抓住真凶,就绝不会食言。不过风捕头,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可轻视了你的对手。”
风吹月仰着头,哼了一声。
风吹月之所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是因为他依仗着奇佳的身法。
他三岁时拜入隼雀门,经过二十年的潜心修行和苦练,掌握了隼雀门的上乘轻功——隼雀无影。
出师之时,师父曾经对他说过:“这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快过你。”
这句话,令风吹月信心满满,也因此变得有些许膨胀轻浮。
言归正传,最终三人决定,还是得抓住那害人的驱兽师,否则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被他残害致死?
根据之前掌握的情况,这驱兽师对付的人,都是‘正义会’的兄弟。
于是三人决定找到富贵镇的正义会分坛,将这个情况告诉正义会的人,让他们协同办案。
不过正义会向来与朝廷是势不两立的,所以巫豪要求风吹月尽量低调,去正义会分坛之事,就交给巫豪和吴有得二人即可。
风吹月觉得巫豪说得在理,于是将正义会分坛的位置告诉了二人。
吴有得心中惊讶:“正义会一向行事隐秘,他居然知道正义会在镇上的分坛?这小子虽然狂妄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能耐。”
巫豪让风吹月在‘高兴斋’等候,临走时还给了风吹月一张符,让风吹月将这张符放在贴近胸口的位置。
风吹月知道巫豪有些能耐,就照办了。
二人来到镇子上的‘两间茶楼’。
这‘两间茶楼’是镇子北边一个不大的茶楼铺子,为何取名‘两间茶楼’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有嚼舌根的好事之徒,常常用这个名字开玩笑。所谓‘两间茶楼’,就是白天营业给阳间的人,晚上营业给阴间的人。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传闻,导致‘两间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差。
不过这老板还是将‘两间茶楼’开了近十五年。虽然看上去生意差得白天都几乎没人,不过这茶楼的装潢却是两年一小整,五年一大换。
如今这‘两间茶楼’的招牌,都是楠木板做底子,鎏金大字撰写其中。可见其财大气粗。
于是那晚上卖茶水给阴间的人,赚死人钱发大财的说法,就流传更为广泛了。
吴有得虽然是开棺材铺子的,而且是一名地道的敲棺客,可是胆子却很小。
那都是家族的生意和营生,这天生胆小的吴有得,那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活计。
没办法,谁叫他吴有得是那吴家的独苗呢?
就算胆子再小,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也不能败在自己手上不是?这是孝道,也是责任。
吴有得以前几乎是不从‘两间茶楼’的门前过的,因为他总觉得这‘两间茶楼’阴气太重,绝不是安生地儿。
他作为敲棺客,在这方面的感觉是很准的。
今天迫不得已要来,于是强烈要求巫豪午时才入‘两间茶楼’。毕竟午时阳气最盛,能压制那些不干净的玩意儿。
巫豪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