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班级里有些异常。
好些男的脸上都挂着兴奋的表情。
我不知所谓地问了小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男的都跟发春了一样?”
小胖却让我小点声。
因为坐我们后排位置的一哥们身材孔武有力的,看起来非常唬人。
而正是这哥们,猪哥相最明显。
“好像是中文系的一个女生转专业了,转到了我们班来了。”小胖神神秘秘道,“听说是南德大学十大校花之一,排在第五位。”
我倒不知道原来南德大学还有这排名,不知道白衡衡上榜了没有。
即使上榜,她又能排第几?
唉唉!我怎么还是满脑子白衡衡呢?都答应过人家老爹不再跟她烦不清楚了……
离上课铃响起,大约还有五分钟。
这时,一个女孩子背着粉色的双肩包走进了教室。
这女孩我从没见过,确实是美女,身材很高挑,留着中分长发。淡紫色的长袖T恤以及黑色的打底裤衬出了她堪称完美的身材。
或许她就是小胖口中那新来的吧。
这女生美则美矣,但总给我一种阴鸷的感觉。
她环视了教室一周,朝我们打了个招呼,又径直往我这边走过来。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双肩包右侧的口袋里感觉特别鼓。
那阴鸷之气,就是从这个女孩儿口袋中传出来的。
女孩目不斜视,她似乎看都没看我,只是走到我后排,朝那魁梧精壮的哥们说道:“同学,麻烦你坐到别处去好么?我习惯坐在后排。”
这个要求其实很没道理,谁上课愿意坐在前排啊?
大家都知道,一般教室的位置谁先抢到后排就是谁坐的。
可人家那哥们竟然还很风度翩翩地站起来了,然后,他很果断地坐到了第一排。
“不就是人漂亮了那么一点点啊,至于吗?”我看着那坐到第一排的男生,心里有些奇怪。
回过头去时,我和那位女生正好来了个目光相对。
电光火石之间,我双眼和大脑传来一阵剧痛!
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看到女生的眼里满是血光。
我连忙会转过头,装作不经意地将教科书摊在书桌上,准备把它用作睡觉的枕头。
“咦?”在我转身后,我听到了那女生惊疑的声音。
这女生有问题,她会控制人的思想!
在我跟她对视的那一刻,我就隐隐感受到了我的大脑里钻进来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恐怕就是那个女孩对我发出的指令吧!
有名堂!
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坐我后面的哥们会这么听话的坐到前排去了。
这个时候,我不动声色地装睡是最好的选择。
饶是如此,我依旧觉得我背后发凉,感觉那个阴鸷的女生依旧在看着我。
整整两堂课,我都在半睡半醒中度过。
期间我并没有敢拿手机出来看《杨公玄术》。
因为我害怕那个女生看到我手机里的这段内容。
丫的,今天看来又得找下燕二爷,追查追查这女生的底细。
上午的课熬过后,我头也不回地往教室外面走。
那个新转来的女生被我当成空气甩在身后。
在食堂里的时候,我接到了白衡衡的短信。
她要我下午陪她去市中心一趟。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她了。
因为我认为,没有哪个男吊丝是喜欢单身的。
如果有个女孩肯约你,你必须得要抓住机会不是。
中午十二点半,我和白衡衡出现在了南德大学内的公交站台上。
白衡衡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卫衣,扎了个马尾辫,看起来很干练。
“今天打扮很随意啊。”我看看她,说道。
“那是……今天得穿简单点,裙子啥的穿着太麻烦,买衣服时候要换半天呢。”
啥?搞了半天你是找我去逛街啊?
你逛街不找闺蜜,找我个大老爷们到底是什么劲?
我正想问问这个问题,白衡衡却正好接电话:“是你啊?干嘛?”
她语气冷冰冰的,一般她用这种语气时,不用猜我都能知道她在跟谁通话。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一般,电话那头传过来了白缘的声音:“你跟谁在一起?”
“你在监视我?”白衡衡的声音更冷了。
“这么多年,你都没听过我的话!这一次你听我一次不行么?”
白衡衡马上就挂断了手机,她胸膛微微起伏着,看起来相当不开心。
我没想去问她,因为清官难断家务事。
“车来了,走吧。”
随后,白衡衡拉着我上了公交车。
女人买衣服真的是件麻烦事儿。
尤其是我这种对于穿着和名品名牌没有任何兴趣的人来说,陪个女人逛街,简直特么简直是种十足的折磨。
哎……其实,我明白白衡衡心中所想。
她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也不是真心想找我谈恋爱。
她只是想利用我好好气一下她那个在她眼里已经成为超级渣男的父亲。
说起来,这种恋爱我根本就不想谈,可转念一想,好像人家白衡衡也没说这是谈恋爱啊。
哎,全当是来帮朋友了。
我这样想着。
“嘿!”白衡衡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你去买几件衣服吧,你身上穿的好老,都是上世纪的款了。”
“啊?”我愣了下,我跟她关系啥时候那么好了,居然主动给我买衣服?
“别矫情说谢谢,我最看不得男人矫情了。”
呃,我陪她逛街,气她老爸。
然后送我衣服,帮我买单作为今天逛街的酬劳。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的很合理。
于是我连谢谢也没说,就自然地拉过白衡衡:“下楼吧,男装在三楼。”
三楼的那些个牌子我基本都不认识,当然,除太平鸟和贵人鸟外。
“买身风衣吧……冬天穿会舒服点。”白衡衡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还没开口说话呢,却被前面一个声音打断了:“白衡衡!逛街啊?”
白衡衡抬起头,她认出了来人。
“周莉?”
迎面而来的女子脸上擦了层厚厚的粉,这种浓妆艳抹的女人,我一般都只给三分,而且还是嫌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