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成功地用“白衡衡”这个名字吸引了我。
见我答应,小胖等四人都满高兴的,所以,晚上饭后,他们就“架”着我往那啥“超自然灵异事件研究会”的地盘去了。
这个研究会所谓的“基地”并不在南德大学里面。
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学校建在南德市的一个偏远的村庄里啊?
没错,这里是个人烟稀少的荒村,既然人烟稀少,那就有不少的空房。
这个研究会的骨干们就在这村子里面租了一间空房,作为活动场所。
“妈咧,咋选在这个地方,心里毛毛的。”小胖一马当先带着路,看得出来他有点害怕。
耳边都是虎虎的风声,秋天的黄昏会夜冷,萧瑟的秋风还是满刺骨的。
“毛个屁,小胖,你到时候可别让一帮姑娘看笑话!”威哥大声喝着。
看来,他见了两次鬼,就自以为牛逼了。
一路上我都不怎么说话。
其实,我从来没在晚上走过这荒村的夜路,今天第一次走,感觉周围的空气有点浮。直觉告诉我,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头。
“到了没?”我说道。
“前面就是!看,那个不就是社长么?”小胖指了指前面低矮的平房,兴冲冲地跑过去。哎,这条牲口看见女人就冲动。
这位女社长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风衣,少女风比较重,但是她颜值就没白衡衡那般高了,但是我觉得,如果小胖减个20斤肥,跟这女生还是挺配的。
“李冬禾学姐,你好。我们几位你都见过了,现在我跟你隆重介绍我的同学——杨肆!”小胖把我拉过来。
我冲这个叫李冬禾的女生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李冬禾冲我笑笑,然后就请我们进屋了。
屋里面连李冬禾在内是四个女生,她们应该就是灵异事件研究社的骨干们了,见到我们进来,她们也都纷纷站起来问好。
打过招呼后,我才打量起这栋小平房的陈设。这里说实在的,真的挺破的,墙角还挂着蜘蛛网,连尼玛日光灯都没有。
残破的桌子上面点着几支白色的蜡烛,烛火在钻进屋子的秋风中摇曳着。
这个环境让我挺不满意的,我讨厌这种阴鸷的氛围。
这几个骨干还真的不是一般无聊。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我们就来开一个迎新会吧。这次迎新会,我们简单点办,在座每位就讲一个鬼故事吧。”坐在八仙桌北面的李冬禾发话了。
“这个社团就我们九个人?”我忍不住打断了她,心里有种被诓了的感觉。
小胖连忙掐我的腰,让我别说话。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礼貌点,因为他还要指望这四个女生中的一个解决他的单身问题。
当然,威哥等几人也是如小胖那样想的。
“不,是十个,还有一个学姐是研究生,因为她老师病了,所以今天没来。”李冬禾神神秘秘地回答,“她可是我们这个社团真正的大腿,专业人士哦!”
我听完这描述,马上就猜测道:“白衡衡?”。
“诶?你认识她啊?”李冬禾显然有些诧异。
我没猜错,这种二愣子社团跟她的画风还真的满配的。
“嗯,见过几次。”
李冬禾听说我认识白衡衡后,跟我们的距离好像一下子拉近了。
她连忙招呼着其他几个女生拿饮料给我们。
“这个酒叫作血腥玛丽……是我们社团的指定用酒哦。说到这个,你们知道血腥玛丽的传说么?我就来讲讲血腥玛丽的传说吧。”
我接过来一看,这尼玛就是印着“血腥玛丽”四个字的番茄汁饮料。淘宝上估计10块钱两瓶,买满50还能包邮。
为了给白衡衡面子,我还是忍着性子听李冬禾一边喝番茄汁一边侃大山,侃着那血腥玛丽的由来。
其实,我觉得吧,这个灵异事件研究社就是个恐怖故事分享社。
当时的我,并不在意呆在一个古旧残破的小屋里讲恐怖故事,但后来我才知道,恐怖故事也是不能乱讲的。
大家仔细想想,为什么鬼节、清明、冬至都不适合看鬼片、说鬼故事?
因为那些节日阴气本身就重,论鬼事,其实也是聚阴的。
所以在那些日头里看鬼片,是真的会看到鬼的。
相信你们都听过老人的话,老人经常会告诫我们说人的嘴很毒,说什么凶话就会招徕什么凶事。
这话我原本不信,但从加入灵异事件研究社的那天起后,我就相信了这句话。
好,回到正文,李冬禾还真的就说起了血腥玛丽的故事。
血腥玛丽是西方的著名女鬼,其实说白了,它跟中国的“镜仙”是同种玩意。
据说,年轻女人只要半夜十二点举着蜡烛对着镜子喊三声:“BloodyMary。”就能将血腥玛丽引来,这个时候,你只要问她问题,她就会一一替你解答。
但是血腥玛丽本身是邪恶的巫师,她嗜杀成性,因此请她来容易,送她走难。很多年轻女子命丧其手。
以上就是李冬禾所说的血腥玛丽的版本。
其实,这个故事版本甚多,我听过的,就有不下五个版本。
李冬禾说完了,轮到小胖讲鬼故事。
小胖原本想讲讲我收服纸人小鬼的故事的,但他才提到威哥和我的名字时,我就暗中踢了他一脚。
然后,小胖就讲了一个恐怖笑话,这个笑话大家也都听过,就是那个“洗衣服上的血不用雕牌洗衣粉是洗不掉的”笑话。
昏昏沉沉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的故事,我也昏昏欲睡了……
一直到我听到威哥那粗犷的声音后,我才稍稍有了点精神。然而,他的故事比小胖更无聊。
我还真就撑着额头开始小憩了。
一直到——
一个悠远的声音传了过来:“之前听李冬禾社长说了说血腥玛丽的来历,下面我就来说说召唤血腥玛丽的故事吧……”
这个声音让我猛然惊醒,不是因为她的语气有多么恐怖,而是因为,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刻,我脑中浮现出一具女人的骸骨!